近段时间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让她觉得不真实。
甚至有时候无法分辨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记忆中,除了这个庄园,貌似就没有其他地方。
沉思了片刻,她打开了房门。
“小姐。”依依轻唤。
司妍:“你去告诉哥哥,就说我要出去,他若是不允,我晚上就不吃饭了。”
说完也不管他人是什么神色,重重地关上房门,可见是很生气的。
依依无奈找到约克.杰,原话相告。
“让她出去走走吧,只能在庄园附近,让人跟着。”
约克.杰也知道这些日子她怕是关坏,他忙着也没有时间陪。
依依领命离开。
“先生,你太惯着她了。”庞泽不满。
约克.杰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庞泽知道,他这是不悦了。
不允许他人说那位的不是。
好在没有彻底地昏头,还知道什么是重要的。
不然这么多年的积蓄叫一个女人给毁了,他也无言去见地底下的主子。
依依回到屋内,告诉了司妍这个好消息。
司妍倒也没在意身后身后跟着那么多人。
走着走着就到了边缘,司妍要向着山上爬去。
依依拦住:“小姐,先生说了,您不能离开庄园。”
司妍蹙眉:“我就上去看看。”
她也确实没有要走多远的打算,只是觉着从这么高望下去,定能瞧见不一样的景观。
“您若上去了,那便是离开庄园,您的安全没有保障,先生不会答应的。”依依不肯退步。
直觉告诉她,若是这位出了事情,那跟着出来的他们一定会很惨。
司妍:“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我就上去看看就回来。”
依依一个眼神,暗卫全部围了过来。
司妍这下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这么点事,用得先这么小心翼翼吗?
她觉得完全用不着。
可是眼下,明显不是她觉得就行的。
在这一刻,心底涌起无名的怒火,她觉得这些人不应该如此反驳她。
寻着一个缺口,她直接冲了过去。
暗卫们当然不可能真的伤着她,这就给了她有机可乘。
见她窜向山林,让依依通知先生,他们便进山了。
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她人已经没有影了。
司妍躲在一颗大树后边,观察着这些暗卫你走向。
了解了大概动向,便直接向着另一头走去。
她一定要爬到山顶看看!
正在开会的约克.杰得到消息,当即便不顾众人的阻拦离开了。
风风火火带着一群人来到后山,咬牙道:“给我找!”
庞泽落后一步到达,问清楚了什么事,他看了一眼前方的先生,低声道了一句:“害人精。”
眼看着就要到了关键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胡来,由不得他不多想。
该不会是她从最开始就没有失忆,这些日子所表现出来的都是装的。
越想越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更是恨极了司妍。
如果这次的计划因此而被破坏,这笔账是铁定要算在她的头上的。
而呗惦记着的司妍,看着四面都一样的环境,懵了。
她好像迷路了。
倒是没有过多的惊慌,只迷茫了一小会儿,便向着感觉对的方向迈步。
一路上,走走停停。
累了就歇一会,然后又继续。
终于在前方看到了尽头般,她疲惫的面容上露出喜色。
巴不得两步化作一步。
然后她就悲催了。
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情况,脚下一个踩空,整个人倒地,顺着下坡滚了下去。
正好被从山顶下来的暗卫瞧见,他大喊一声:“小姐在这里!”
紧接着追了下去。
暗卫聚集,在一块大石头卡着的地方找到了人,她已昏迷不醒。
暗卫们确实不敢动手去抱,围着她等着约克.杰到来。
有胆大的凑近探了一下呼吸,得知还活着,松了一口气。
几分钟的时间,约克.杰赶到。
他皱着眉头将人抱起,大步向着庄园走去。
到了屋内,急冲冲地吩咐:“叫医生过来!”
检之时,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医生出来,摇了摇头。
约克.杰面色凝重。
医生不敢耽误,忙解释:
“小姐伤得不重要,滚落下来,撞到一些东西,有些外伤,这个擦药便可好。
最严重的一处,在头上,肿了了一个大包,但好在没有流血。
还需后续观察一些日子。”
“她什么时候能醒?”约克.杰问。
医生摇头:“这个暂时不确定。”
得知没有大问题,约克.杰倒也不急着进去看,先处罚了随行的人。
依依也不例外。
不过她并未有怨言。
小姐这一遭,确实是他们失职导致。
庞泽脸色很难看。
这些人跟着大家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遭受责罚,怎么看都是冤。
看了一样约克.杰,终是没有选择在这时候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如果他这时候说了司妍的不好的话,一定免不了责罚。
房间内,司妍只感觉自己的眼皮很重,怎么都睁不开。
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好像轻飘飘的。
睁开眼,发现自己漂浮在空中,而床上躺着的人却是一动不动。
“咦?”她好奇地看着。
突然,一阵白光大盛,架起一座桥梁。
星光闪动,美极了。
不自觉地,抬步走过去。
现在最中央,她的周围浮现着一个个的小球球。
她好奇地戳向其中一个。
小球化作星光,向着眉心而去。
司妍下意识地闭着眼睛。
荒漠中,一女子在寻找着什么。
她神色悲戚,孤独。
仿佛世间仅有这一人存在般。
司妍睁开眼,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她不知道看到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她自己是谁。
看着悬浮着的小光球,她又伸手戳破了一个,同样是星光向着她的脑海而去。
每一个光球,她都看到了不一样的故事,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的记忆碎片,暂时无法整合。
庄园内,约克.杰看着像是睡着一般的女孩,终于没有忍住,发了火。
一脚踹开一名医生:“废物!”
说很快醒来,结果都十天过去了,竟还在苏醒。
若不是还有生命迹象,他们都要以为……
“先生,那边不能拖了,这边有这么多人看着,不会出事的。”庞泽的脸色有些黑。
他是真的不懂,这丫头有什么好的,让先生这么惦记着。
“你在替我做决定?”约克.杰一个凉凉的眼神过去。
庞泽也不惧,他当即跪了下来:
“先生,请您以大局为重,我们谋划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成了,关键时候可不能松懈,不然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就算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了您的父亲和母亲,想想他们是多么的凄惨!”
果然,这么一说,约克.杰眯起了眼睛,眸中的恨意显露。
庞泽送了一口气。
他是真的害怕先生为了这个女人放下这么多年的仇恨。
在一众手下的祈求下,他终于走出了屋子。
庞泽走到依依身边交代:“想办法杀了她!”
依依一惊,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忐忑地问:“杀谁?”
庞泽:“自然是屋里躺着的那位。”
“可是……”依依想着先生对待这女孩的不同,并不敢答应。
很显然,这是泽哥自己的主意,并非先生的。
她也知道泽哥担心什么,但其实这位小姐也挺可怜的。
“依依!”庞泽对她这时候走神,很是不满。
“要不,咱们问问先生吧?”依依试着商量。
庞泽冷笑:“你以为,告诉了他,还能动得了?”
“可是,我们这么做,终究是不妥的,要叫先生知道了怎么办?”
依依并不想接下这项任务。
一来,相处下来,她发现这个女孩挺好的。
二来,先生很重视她。
庞泽看出了她的想法,冷哼一声:
“你该不会是同情她吧?
记住一点,杀手是没有感情的。
别叫我失望!”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人便离去。
经此一番,他越发地讨厌这位司小姐了。
哼!
他走后,依依陷入了沉思。
现在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孩,她若是动手,必定会死去。
可是……
她犹豫了。
要杀这么一个人挺容易,可她并不想。
她不明白,这个女孩长得这样好看,泽哥怎么就讨厌她到如此?
这段时间,司氏的股市不但没有大跌,并且还有所好转,到底是百年家族,这点底蕴还是有的。
“请先生下令!”
庞泽跪在学了他.杰跟前,还有不少的高层同样。
这感觉,令约克.杰很不舒服。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他眯着眼睛,使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谁给你的胆子来替我做决定的?”
地上跪了几十人,无一人吭声,就。就这么抬头望着。
……
姜桁如往常一般,坐在飞星门的大殿之上,他面无表情,气质森冷,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找了这么久,都快将整个凌丰市都翻了个遍,始终无法寻到司妍的落脚点。
“会不会,对方已经离开了凌丰市?”林穆猜测。
慕容邑摇头:“不一定。”
他直觉应当还在,只是这个地方想必不易被发觉。
到底是哪里呢?
就在这时,林穆收到了一封邮件。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他点开你看,当即便炸了:“滚蛋!”
“出什么事了?”慕容邑问。
林穆咬牙:“念念被绑了!”
“什么?”慕容邑错愕。
林穆将手机扔过去,给他看。
哪怕生气,但他也并未冲动。
越是这种时候,才越需要冷静。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念念竟然会被下毒手!
要让他知道是谁,一定将对方碎尸万段!
慕容邑面色凝重:“这会不会是一群人?”
电话铃声响起,林穆一看,脸色更黑了,但却又不得不接:“父亲。”
“阿穆,玩够了就回来吧。”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传来。
林穆神色凝重,小心应对:
“父亲,我这边有事情暂时不能回去,忙完就回去。”
他自认为态度算好了。
“哦~,那我就只好让严小姐多留些日子了。”
“父亲!”林穆震惊,“念……严小姐是你带走的?”
“儿子不听话,只能自己找点乐趣了。”
林穆很生气,可是又无可奈何:“司家小姐也是您带走的?”
“我不认识什么司家小姐,阿穆,你父亲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带回来做客的。
好了……记得早日回来。”
挂断电话,林穆全身冰冷。
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慕容邑已经猜到了内容。
林家老爷子,在这种时候绑走了严念念。
“你回去吧。”姜桁嗓音沙哑地道。
让人意外地是,林穆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道:“老爷子将念念用来钳制我,只要我没有回去,她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还是先找到司小姐再说。”
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甚至怀疑司妍失踪也和他有关系。
只是……方才却否认了。
这又是为何?
“他让你回去做什么?”慕容邑问道。
林穆摇头:“不可能会是有什么好事。”
以老爷子的作风,想必是想让他做些什么事情。
而此时,严家早已乱成一锅粥。
以他们不守规定为由,强行将人给带走了。
严老爷子,重病初愈,又再次进了医院。
单若凌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已昏过去。
向来调皮捣蛋的严子瑜都安静了下来。
一家人,都凝重不已。
这件事严琛瞒着了司家人。
司氏受到重创,以及司妍的失踪,他们都帮不上任何的忙,现在依然也不愿再火上浇油。
女儿的事情本就是他们严家的事情,现在这时候不能再给司家带去困扰。
这事要解决,我只能靠他们自己!
……
因为严念念被带走,林穆总是心神不宁,更甚至说他在害怕。
而慕容邑也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阿锦。”
“哥,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慕容锦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慕容邑蹙眉,倒也没有拒绝。
慕容锦:“我好多天都联系不上司小姐了,知道你跟他们应该比较熟,能不能问问姜桁?”
“你找她作什么?”慕容邑声音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