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姜晚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想到自己今天是为了封霁尧来的。
所以,她不能发作。
就算这是羞辱,她也只能暂时忍耐。
“今天我过来,是想说,阿尧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阿尧他是什么样的人,您作为他的祖母,应该比我清楚的啊。”姜晚看着封家祖母,认真地说道。
“呵!”封家祖母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姜晚,“霁尧是个好孩子,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他身边有个妖孽,有个祸水,让他都失心疯了!现在,你居然还有脸来跟我说这些!”
姜晚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封家祖母。
难道,封家祖母的意思说的妖孽、祸水……是说她吗?
“曾祖母,您这么说话,太过分了,我妈妈不是妖孽,更不是什么祸水!”封曦晨都听不下去了,站出来替姜晚说话。
看到封曦晨替姜晚说话,封家祖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曦晨,别帮着这个女人说话,她虽然生了你,但是你不能认她当妈,有这种母亲,你也会变坏的!”封家祖母说道,“曦晨,来曾祖母这里!”
封曦晨却是摇了摇头,“曾祖母,我妈妈是个很好的女人,她教会我怎么做人,从来也不会传授给我一些不好的思想,我虽然还是孩子,但是,我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姜晚听着封曦晨对自己的护,心里也是暖暖的。
祖母说的那些话对于她来说确实是太难听了,什么叫虽然自己生了封曦晨,却不能给他当妈?
天底下除了她难道还有别的女人能给封曦晨当妈吗?
“祖母,您糊涂了,您现在说的这些话,一点逻辑都没有,我看如果实在是说不通,我们也不再在这里惹您碍眼了。”姜晚的语气有些许冷漠。
她是因为心寒,没想到封家祖母居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之前是出于想要替封霁尧解决问题的心思才暂时忍耐,但是也不代表她的忍耐是毫无限度的。
封家祖母居然能说出来这种话,那么她也是没有必要继续忍下去了。
封家祖母听到姜晚竟然敢这么说话,登时就瞪起了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反了,反了,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混娱乐圈的女人,现在居然把我的宝贝曾孙子教成这样,也敢和我顶嘴!”
“来人,来人啊!”封家祖母喊道,“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从两边出来的佣人,拉住姜晚,就往外扭。
“你们干什么!”姜晚惊讶极了,她没想到,封家祖母做事情居然能这么绝。
她真的打算和自己撕破脸皮了吗?
“你们不许碰我妈妈!”封曦晨见这些人去拉扯姜晚,也是一下子急了。
“把他拉开!”封家祖母此时的表情都是非常让人害怕的。
“你们别碰曦晨!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祖母,难道您因为封覃年的死变得脑子不好用了么?”姜晚确实被震惊到了,她没想到,封家祖母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置喙!”封家祖母盛怒,一把拍在面前的茶几上。
因为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姜晚还是被扭着扔出了门口,而封曦晨则是被另外一些人带上了楼上的房间。
“曦晨!曦晨!你们把我儿子还给我!”姜晚怒喊道。
“呵呵,这里,还不是你当主人的地方。”封家祖母看着姜晚被扔了出去,十分得意,“关门,送客!”
“曦晨!曦晨!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姜晚此时真是焦头烂额。
她知道自己就算是报警估计也是无济于事,毕竟祖父祖母和封曦晨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这种情况,一般警察是不会轻易插手的。
“封太太,您还是先回去吧。”一个离姜晚最近的佣人小声说道,“求求您别再闹了,我们都是一些干活的人,别为难我们了,好么?”
姜晚知道这些佣人也都是拿着封家祖父祖母给的钱,为难他们也没什么用。
小腿传来一阵痛觉,是刚才被擦破了皮的膝盖,此时正在往外丝丝渗血。
她咬了咬牙,现在也只能先回家里,等到封霁尧回来再说。
此时封霁尧那边也是在查关于封覃年的死因,那辆车基本上已经报废了,警方也是追查了很久,都是没有查到其中有什么问题。
“那辆车的刹车似乎坏了,但是通过封历程那边的供词,他们当时确实是开那辆车来的,如果提前已经坏了,他们怎么敢开那辆车来呢?”警方的人也是眉头紧锁。
封霁尧的需求他们也都是尽量的在帮忙查,但是现在线索断了,确实查不到更多了。
封霁尧沉默。
他只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很堵,也拿不出来。
但是,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卷入了一场阴谋漩涡之中。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们这么尽心尽力。”封霁尧低声说道。
“没什么,没有能帮到您,我们也是十分歉意。”警方的人对封霁尧也是毕恭毕敬,一副歉意的样子。
封霁尧觉得自己现在非常的被动,外面的舆论满天飞,如果他通过别的手段镇压,反而会显得他心虚一般。
可是现在,却拿不出一个证据来证明他和封覃年的死无关。
他仔仔细细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一开始,封覃年是对于之前他做的事情供认不讳,乞求自己原谅。
之后接到了封历程的电话,封历程让他去送东西……
难道说,一开始那个有问题的车,是给他所准备的?
可是逻辑上也有一点不通顺,因为当时封覃年主动要求的自己开车去送那个东西,难道他们两个人的计谋,居然是封历程做了,而封覃年不知道?
重重疑云笼罩着封霁尧,他第一次觉得有一些事情连他自己都不是那么容易能看清楚的,就是这次的事情。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只能先回家。
刚是回到家里,就看到姜晚自己坐在沙发上,而旁边放着一些沾血的纱布。
“晚晚,你怎么了?”封霁尧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