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这座天价院子的时候,应该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幕。
月色下,桑胭被打湿的乌发贴在光滑雪白的肩头,芳丽的脸像夜里开出的粉莲,晶莹剔透,沾了水后,更加引人怜爱。
滑过温热的泉水,沈煜伸手,轻柔的抚摸她的眉毛,脸庞,鼻子,还有娇嫩的唇。
“今天累不累?”沈煜柔声问,十分心疼她被沈培炎请去责怪了一通。
“还好。”桑胭回答。
“不要听别人说了什么。没有人能替我做主。”对方粗粝的手停在她潮湿的脸上动作,温声要求她道。
尽管只是用指尖制造的爱抚,就足以让桑胭浑身燥热。
“我是不是惹你爷爷生气了?”近在咫尺,面对他滚烫的一直在升温的目光,桑胭启唇,认真的问。
“他问我我们离婚的事……”今日见过沈培炎,桑胭才感觉到两家联姻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不准再提离婚这两个字。”又被这两个字冒犯到的沈煜在水中急促走出两步,将桑胭挤到池边,压靠着她。
“……”桑胭有些害怕的偷偷看他。
“我这辈子只结这一次婚,你要对我负责。”沈煜霸道的宣告。
语毕,他拾起桑胭的下巴,探上他的唇,轻柔的点触在桑胭小巧的脸孔上。
大约是适才跟周漠交代,将明日的行程全都推了,所以得了空闲的他今夜一点都不急迫。
带着很多的耐性,慢慢的挑逗桑胭。
泡在温水里的身体渐渐开始发热。
唇干舌燥的桑胭有些难耐了。
因为沈煜一直只是将触碰停在她的脸庞上,浅尝辄止的撩拨她。
当男人将使坏的唇一而再,再而三的舔-弄上她发烫的耳垂,顺带刮过她已经兀自在痉挛的脖颈皮肤时,“师哥……”桑胭忍不住启唇叫他,“你……”
“嗯?”沈煜装作不懂。
桑胭知道他是故意在诱惑她求他。
“想说什么。”沈煜哑着声音问,偏要这样逗弄她,等她开口来求。
桑胭面红耳赤,低头看水面,眼睛不敢停在男人漂亮的满溢迷情的脸上。
更不敢对上他滚烫灼人的目光,恐被他摄走心魂。
桑伦曾经说过,沈煜身上有蛊,让桑胭不要过度沉迷。桑胭却一步步的越陷越深。
“我,我不想泡了。你让开。”桑胭不想顺从心里的欲望,也不想让他如愿,咬紧唇,压抑心中所盼。
今日来了他的地方,好像他在气势上就完全压倒了她。
人家是从小摸着枪长大的将门之后,二十一岁就会开飞机了。
她是什么?被桑伦从小泡在蜜罐里长大的米虫。
桑胭闭紧唇,却耐不住对方契而不舍的挑逗,松口发出了一些娇软的嘤咛。
“求我。”懂她的沈煜扣住桑胭纤细的下巴,吻向桑胭倔强的唇,逼她正面心中所想,对着她嘤咛的口宣告,“求我我就给你。”
“你,你别说了。”桑胭偏头,脸红得就像被煮熟了一样。
这哪里是在泡温泉,完全是在温水煮青蛙。
她就要死了。
要杀要剐,能不能痛快点。
等了那么久,就一直亲亲,沈煜你没有心。
“我要起来。”桑胭表达自己的愿望。
“好,让你起来。”沈煜伸手,将桑胭抱高。
“不是这种起来!唔!”桑胭惊叫,胸前春光全部被看光了,“放我下去。快。”
沈煜终于笑了,又把她放回水里。
“沈煜你这个疯子。”桑胭咬牙骂。又羞又恼。
“我就是疯了,才会娶你。”沈煜伸出两手,将泡在水里的桑胭圈在池边,紧贴住她,对上她鲜艳的唇,伸出长舌,湿吻到底。
“唔……嗯……”月色下,袅袅升出白雾的温泉池畔回荡起让人羞耻的耳膜都发痒的声音。
“叫我。”沈煜要求怀里被吻得迷醉的人。
“师,师哥……”桑胭细小的喊声传来。
沈煜哽咽喉头,哑声更正她,“不是。”
“沈,沈煜……”快要被温水煮熟的桑胭努力尝试。
沈煜惩罚般的咬了桑胭一下。
桑胭吃痛,躲开了唇。
沈煜逼着她。
“叫……老公。”
桑胭难堪,怎么叫得出口。
没想到清冷禁欲的他在夜深人静迎来释放的时候也有这种恶趣味。
桑胭开始躲,宁愿死都不叫这二字。
两人绕着宽大的温泉池走了一圈。她走一步,沈煜跟她一步。
然后又走了一圈,僵持不下。
最后,见她还是不屈服,沈煜干脆的将她捞起,扔到卧室的床上,直接锁上了门。
果然是谁的地盘谁做主。
屋子里的灯亮了一整夜。沈煜这个晚上一点都没有迁就桑胭。
桑胭后来终于求了绕,丧权辱国的叫出了那两个字。
没办法,谁让来到了人家的地方,叫一声,可以保命,就叫一下吧。
哄一下充满胜负欲的人,他不是早就叫她老婆了吗。
她晚了好几天,才叫他老公,是他吃亏了。
这样想,桑胭心里就好受了。
*
鲁鲁早上起得早,在别院里没有什么玩的,最后到前面的花园里去放了一会儿风筝。
日上三竿了,别院的男主人跟女主还没起来。
鲁鲁觉得他们真离谱。就像刚开荤的高中生,每次见面,都像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似的。
特别是沈煜,平日里那么冷,像块千年寒冰,实际上,每次遇到桑胭,就方寸大乱了。
鲁鲁知道,昨天沈煜就是为了桑胭匆匆赶回来的。
沈培炎一直反对他娶桑胭,为了这个都跟沈煜闹了好多次。
沈煜接到邹强发的消息,说桑胭被沈培炎请去做客,立刻放下手头一切工作,不远千里来保护桑胭。
那年,为了娶桑胭,沈煜差点答应沈培炎退圈。
后来,沈培炎又是怎么松口这门婚事的,鲁鲁也不知道。
反正大户人家的儿女,其实都挺难的。
就像只风筝,就算飞得再高,其实身上拴着的线还是被别人握住的。
感到手上的风筝线紧了一些,鲁鲁将手里的风筝线多放出了一点。
四周空气在流动,红色的枫叶被吹落。
像是下了漫山遍野的红枫雨。
伴随着那雨而来的,还有一个貌美的穿着红色风衣的女子。身材高挑,笑容暖煦。鲁鲁认识她。
“鲁鲁,你好。”田苒微笑着冲鲁鲁打招呼。
“怎么你一个人在放风筝?”
“当然是……无聊。”鲁鲁回答。整天跟着日程繁忙的沈煜,忙得人仰马翻的,现在偶尔放一天假,倒是不自在了。
手机刷多了,还眼睛疼,一大早起来吃完早餐的鲁鲁没找到玩的,百无聊赖的在这景色甚美的山上放起了风筝。
“苒姐你怎么来了?”鲁鲁问。
这里交通不便,离京北市区起码半个小时车程。
今天也不是周末,田苒应该在航天研究所里上班才对。
“听说煜哥回来了,我来看看他。”
“哦……”鲁鲁懂了,瞄了一眼停在别院门口的红色保时捷卡曼跑车,知道田苒是专门开车上来探望沈煜的。
“沈爷爷告诉我,你们昨晚到这里来了。”
田苒四处找人,“煜哥呢?”
“我哥他……”鲁鲁回答,“还在睡觉。”
“我马上给他打一个电话。”鲁鲁掏出手机,着急打给沈煜。
沈煜这时候已经起来洗漱了,对着镜子抹了剃须泡沫,正在刮胡子。
镜中映出他纤长的脖子上有好几处咬痕。
桑胭近来学习能力很强,他在床上怎么对她,她也照样返还给她。
两人昨晚疯了一夜,乐此不疲的交缠到了天亮。
难得有一天休假,过二人时光,两人腻歪得很,如同新婚蜜月。
临下床前,又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