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娇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木槿,神色如常:“不能。”
木槿愣住,不敢置信的反问道:“为什么?娘娘您难道真的不打算让木风回来伺候了?她……”
“本宫的话,又不是在开玩笑,当然是真的了。木风她身为本宫的奴婢,却为了一个男人闹出这么多的事情,除非是有正当的理由,否则的话,便是她被这个男人骗了。
本宫也只会给她一条活路,而不是让她回来。
木槿,本宫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楚云娇的语气冰冷极了。
木槿闻言,也是暗暗地心惊。
心底忍不住唏嘘,也不知道木风这么做是对是错。
“好了,别成日里提让本宫不高兴的事儿了,殿下回来了吗?殿下回来的话,便让桂花婆婆准备一下,咱们还要出去送节礼呢。这马上便要正年 了,节礼不送出去,旁人也要说咱们太子府没规矩。”
楚云娇有些不耐的吩咐了下去。
木槿心里有点儿不甘心,可自家娘娘都这么说了,这事儿也的确是木风咎由自取,再说下去,只怕娘娘会更生气的。
想着,木槿也不再寻思此事了。
“娘娘说的是,奴婢这就去给您候着。”
说着,她便出了屋。
等着木槿出去了,楚云娇的脸色也彻底的沉了下来。
神色不善的看着手边的茶杯,气的一个拂袖,便将茶杯都摔在了地上。
萧景珏回来的时候,天已是下午了。
刚进了院便被木槿给蹲到了。
片刻都没停留,便朝着楚云娇这儿来。
他过来时,楚云娇早就命人收拾好了碎裂的茶杯。
见楚云娇坐在榻子上闷闷不乐的,萧景珏便缓声道:“娇娇怎么了?可是因为本宫回来的晚了?抱歉……都怪老六,今日胡搅蛮缠的非要本王帮忙选定他成亲时的东西样式。
这才晚了一些。”
楚云娇见他这样,忍不住笑:“我是为了旁的事情生气,殿下道歉做什么?”
萧景珏垂眸:“是为了木风的事情?”
楚云娇闻言沉默不语。
木风的事情着实是太让她伤心。
“这事情,娇娇便不要再介意了。木风也算是本宫看着,知根知底的,她心思细腻,什么事情总会多心,因为这性子过的比旁人都累。
本宫之前将她送去娇娇你那儿,便是想着她能照看好你。
没想到她会遇见心上人。
这也算是她的造化,便不必去管了。”
萧景珏轻声哄着楚云娇,府里下人的事情,他过问的不多。
若非是因为木风的情绪牵动了自家娇娇,他甚至都不会知道。
楚云娇心中烦闷:“殿下,那个男人……我总觉得是有些问题的,兴许还会利用木风也说不定。木风一直是跟在我身边的,我待她就像是看亲人一样。
现在怎么能不担心?
又怎么能高兴起来啊。”
楚云娇无奈极了。
萧景珏环着楚云娇,并未劝她。
也并非是不知道怎么劝,只是……再如何劝说她,她也还是会为了木风担心。
都是徒劳的。
“回头本宫去调查过那个男人,再派人多加看管就是。”
萧景珏的语气很轻。
对楚云娇她总有无数的宠溺心思在。
楚云娇闻言,这才心情好了一点。
外面,桂花婆婆敲了敲门:“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府上的节礼都准备好了,您二位是准备什么时候去送?还是……奴婢差遣了下人去?”
萧景珏闻言:“你去准备好吧,本宫与太子妃一会儿便来。
木家的节礼,是万万不能随意处置的。”
“那……奴婢便在外面候着了。”
桂花婆婆话落,萧景珏便也看向了楚云娇:“娇娇,咱们走吧?”
“好。”楚云娇应声。
楚云娇早早便准备过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再重新准备什么,两人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出了屋子。
坐上马车,又命人清点了一遍这些东西。
楚云娇和萧景珏这才朝着木家去了。
两人到木家的时候,天已是半黑。
木家的大门紧闭着。
楚云娇与萧景珏两人的马车停下后,车夫上前去敲门。
很快,府内的下人便开了大门。
等着楚云娇和萧景珏到了院内时,管家也已恭候在前了。
整个院子里,也因为楚云娇和萧景珏的到来而重新热闹了起来。
木国公与木老夫人也都亲自到了正厅里去迎接两人。
等着两人到了正厅时,这里已是聚满了木家还在家中的人。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众人对两人行礼道。
“都起来吧,本宫和娇娇过来,是来送节礼的,都不必这么客气。这些礼数,也都是守给外人的,自家人不必如此。”萧景珏看着他们,缓缓的说道。
众人起身。
木老夫人亲昵的将楚云娇拉到了身边来:“你这丫头,我还以为你是把我和你外祖给忘了呢。”
楚云娇闻言轻笑:“看您说的?我就是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您和外公啊,昨儿个本就要来的,不过因为皇贵妃的事情,所以耽搁下了。这才改在了今日。”
提起皇贵妃,木老夫人也是唏嘘:“皇贵妃娘娘当真是走的太突然了,这各府也都被这事儿闹的是一片大乱,皇上虽没命令各府清减,可是看皇上对皇贵妃娘娘这架势,咱们各府若是太铺张,也要被斥责。
这好好的年,怕是过不太好了。”
“这后头还有许多个年呢,哪里就差这一个?还是小心一些的好,我也瞧着父皇如今对皇贵妃的追思太重。”楚云娇本是想说皇帝如今的状态有毛病的,不过见到木寒月也在,便并未说出口。
对木寒月,她始终还是信任不了。
“是这个道理。”
木老夫人与楚云娇这会儿相谈甚欢,木国公则是同萧景珏喝了茶,才问道:“殿下,最近可有阿齐的消息?”
他这一开口,木老夫人也立刻看了过来:“是啊,殿下,你的消息灵通,阿齐自打离开了京城,就没与我们通过消息,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