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多谢皇上恩典。”
月妃姣好的面上有些许的红晕,望着皇帝时好像是真的很爱他一般。
皇帝最喜欢的,就是月妃这与其他人不同的态度:“只要你高兴,怎么都成,不必多礼了。”
月妃闻言,便朝着楚云娇走了去。
杨贵妃看着月妃这般被皇帝宠爱的样子,心中嫉妒在翻涌着。
她便是最受宠的时候,也没有被这样对待。
皇上对她,就像是对一个玩意一般。
梅妃得皇上深情,月妃得皇上宠爱,元后姐姐在时,皇上虽然与她总有争吵,可争吵过后,还是有格外深厚情谊在的,否则的话……为何这些年,太子依旧是稳如泰山?
便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在皇上的眼中,也是有些地位的。
皇后是皇上的妻子,与旁人是不同的。
唯有自己……
明明得了贵妃的尊位,可这贵妃两个字,却反而像是在嘲讽她一样。
明明都是贵妃了,却连皇上的心都抓不住。
后宫的宫妃们见到她的时候,不管受宠不受宠的,都一般模样。将她当做透明的一般。
谁让她……脾气好,对所有的事情都不争不抢呢?
这大概是所有人眼里她的状态了吧?
想着,杨贵妃自己都觉得苦闷。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妄图能掩饰住心中的痛苦。
杨贵妃的心中凄苦皇帝是半分都没感受到,他的目光这会儿都在月妃的身上,月妃缓缓起身走向了楚云娇,站到了楚云娇面前,笑的很是灿烂天真:“太子妃,本宫还在民间的时候,便听过太子妃你的名声。
百姓们都说……太子妃虽善妒,可是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的,很是厉害。
大家都很喜欢你呢。
本宫也很喜欢你,以前每次见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与太子妃共饮一杯,如今好不容易皇上恩典,本宫这就以茶代酒,敬太子妃一杯了。”
月妃说着,给楚云娇倒茶。
看着楚云娇时,神色有那么一丝的晦暗。
不巧的,楚云娇将她的那一抹古怪神色收入眼中。
等着月妃将茶水倒好之后,楚云娇便道:“月妃娘娘是金枝玉叶,皇上盛宠在身,让您为我倒茶,实在是折煞我了。这茶……”
“太子妃,这可是我亲手给你倒的茶呢,你莫不是看不起我,所以不想喝?若是的话,那可就太让我失望了。”
月妃缓缓说道。
直接将楚云娇拒绝的路子给阻断了。
楚云娇闻言便道:“月妃的茶,我自然要喝。”
月妃这才乐着道:“这才对嘛,既然太子妃愿意喝茶,不知能否也为我递茶?我为太子妃倒茶,太子妃为我递茶。这样礼尚往来,岂不是很好?”
女子望着苏昭月。
苏昭月稍稍敛眸。
看着月妃,刚将茶端起来,想要朝月妃的手中放时,却眼尖的看到了月妃指甲泛白。
神色立刻有变。
手上动作忽然的一个反转,这茶杯便落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在这大殿内格外的响。
皇帝闻声脸色一变:“月妃!你没事吧?”
月妃神情阴郁了一瞬,不过在皇帝开口问自己的时候,立刻就恢复如常,甚至有些委屈的道:“皇上,吓死臣妾了。”
“胡闹,不要将死不死的挂在嘴边,有朕在谁敢让你死?”
皇帝说着,竟是亲自的走了下来。
将月妃护着,看向刚刚打了茶杯的楚云娇:“太子妃,你这是怎么回事?月妃好心与你敬茶,只是让你给她递茶你就不乐意了?甚至打翻了茶杯?”
皇帝厉声呵斥。
众人也都朝着楚云娇看了过来,想要瞧瞧这太子妃是怎么回事。
楚云娇可是镇定极了,她看向皇帝,起身行礼道:“父皇,儿臣只是因为手上忽然一阵痉挛,所以不小心将茶杯落了地。还请父皇责罚。”
皇帝当然不可能因为一个茶杯就责罚楚云娇。
就算是他想,太子只怕也不干。
“罢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吧。做事这么毛躁,如何能掌管好太子府?”皇帝斥责了一句。
然后就听得萧景珏缓缓道:“父皇,太子妃这太子府掌管的很好。”
皇帝懒得理会太子。
今日太子就没给过他好态度。
一定都是这太子妃撺掇的。
楚家的女儿,都不怎么样!
一个两个的。
“皇上,您也别怪太子妃了。都是我不小心,是我胆子太小了。”月妃小声说着。
目光落在剩下的一杯茶上:“太子妃,这杯茶,你便喝了吧?也算是全了我这一份心意啊。”
楚云娇皱眉。
还没等有动作呢,边上萧景珏将茶杯拿走,茶水一饮而尽。
月妃脸色微变。
萧景珏则是看向了皇帝与月妃:“父皇,月妃娘娘,这样总行了吧?太子妃本就不爱喝茶。月妃的好意她不好拒绝,可月妃娘娘这哪里是敬茶?简直是在逼迫我们喝茶。
父皇,您未免也太宠着这位娘娘了。”
“你再管朕的事情?”
皇帝神色更是不善了。
“儿臣不敢。”
“哼。”
皇帝冷哼了一声,便将月妃带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去。
茶杯碎片很快就被收拾了,月妃一脸的惋惜。
暗骂了一句楚云娇狡猾。
如果那杯茶被自己喝了……楚云娇就死定了。
自己可是好不容易得到那份毒药的,本身无色无味,单独用了甚至对身子有好处,可是……一旦与另一种药材一同服用,那便会让人落胎。她这肚子里的,根本就是个孽种!
有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孩子,每一日都是煎熬。
若是能趁着这个机会弄死楚云娇就再好不过了。
结果倒好……
不过,这计划却是不能变了。
今日的计划好好的,可这先是本来打算坑的皇后回去了,如今太子妃也躲过了。怎么想……都该是这个一向喜欢装模作样的杨贵妃。
宴会上,众人经过了刚刚的小插曲,再次的热闹了起来。
萧景珏微楚云娇擦干净了手上的茶水渍。
有些狐疑,轻声与她咬耳朵:“刚刚是怎么了?那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