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沫沫不觉得。
但是他的话却又有几分道理。
现在事情变得很奇怪,拖一天确实有危险。
“好吧。”陆沫沫妥协了:“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颜寂梵意味深长的勾唇:“好,上车。”
陆沫沫转身上车。
颜寂梵开着车,带着她回松柏别墅。
他在车上给管家 打电话:“等下陆小姐要回去吃饭,你让厨房准备一些陆小姐爱吃的。”
“好的!”管家惊喜。
“好。”颜寂梵挂了电话,他侧眸看向陆沫沫。
陆沫沫也看着他。
颜寂梵勾唇:“你都去了,不请你吃饭岂不是很不够意思?”
陆沫沫抿着绯唇,“也好,我还有些东西在那边,我收拾一下。”
颜寂梵神情漠漠。
陆沫沫看向车窗外,也不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松柏别墅门口。
陆沫沫刚下车,就听到梁粉的声音:“哎哟,你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陆沫沫问道。
梁粉勾着她的肩膀:“你帮我看看,我浑身痒痒不舒服。”
陆沫沫蹙眉:“大小姐,你直接去医院不好吗?”
“排队挂号多麻烦。”梁粉嫌弃:“你就在我身边,我为什么熬费功夫去医院?”
陆沫沫:“……”
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她把梁粉的手抓过来,号脉,“你就是季节性皮炎,不是什么大病。”
“那你给我开点药。”梁粉就道。
“你直接去药店买好不好?”陆沫沫无语。
“我去药店干什么?”梁粉讪然:“我要去清风医馆,我不拿着你的药方去,怎么能行?”
陆沫沫斜睨着她:“你可真是有病。”
“没错,我就是有病,没病我能找你吗?”梁粉斜眸的看着她。
“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在追宣夜。”陆沫沫清冷道:“进来吧,成全你,我给你写药方。”
“好~”梁粉跟着她进去。
来到客厅,陆沫沫让管家给她纸笔。
她写了一张药方递给梁粉:“行了,拿去吧,一天一副,喝十天就好了。”
梁粉接过,她看了看:“你的字迹是不是变不回去了?”
“写了好几年了,不想变回去了。”陆沫沫淡淡道:“梁粉,你追了他那么多年一直没有回应,你不放弃吗?”
梁粉把药方对折叠好放进口袋:“暂时还没想放弃,这几年也见了不少的男人,都不顺眼,我就喜欢他。”
“可是这样下去,是没有结果的,你也愿意吗?”陆沫沫幽幽的问。
“不甘心又如何,除非他喜欢我。”梁粉抿抿唇:“我不在乎他喜不喜欢我,我就是喜欢追他,等哪天我醒悟了就不追了,反正我现在还是很有热情的。”
“我真是佩服你。”陆沫沫感慨道。
可以十年如一日的喜欢一个男人。
就算明知道那个男人不喜欢自己,也义无反顾。
“你不用佩服我,等我哪天放弃了,你不要笑话我就行。”梁粉不以为意道。
“我怎么会笑话你呢?”陆沫沫清清冷冷道:“真心付出的感情是不应该被嘲笑的。”
梁粉一笑:“你说得对,我不打搅你们了,我走了。”
“好。”陆沫沫轻轻颔首。
梁粉这才离开。
“这么会劝梁粉,你怎么不劝劝自己呢?”颜寂梵走过来,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里面白色的衬衫,气质尊贵,优雅。
“因为我比她清醒。”陆沫沫垂眸回答。
“饭菜还要等一会儿好能好,到我书房来,我有东西给你看。”颜寂梵轻轻拉起陆沫沫的手,转身就上了楼。
陆沫沫想要拒绝的,可是颜寂梵却没有给她机会。
她只能被他拉着手,上了楼。
……
清风医馆。
梁粉把药方放在疾风面前:“你小师叔开的药。”
疾风把药方拿起来,“小师叔还好吗?”
“她没什么不好的。”梁粉侧眸:“里面的两位如何?”
“也还好。”疾风放下药方:“我去给你配药。”
“我进去看看。”梁粉说完,就走了进去。
疾风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时候他觉得梁粉挺可怜的。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也太伤了。
梁粉来到里面,她先看到了金三针。
“神医,好久不见啊,你憔悴了不少。”梁粉走过去。
金三针在泡茶,给她倒了一杯:“你怎么来了?”
“我季节性皮炎,沫沫给我开了药,我来抓药的。”梁粉就道。
金三针微微一顿:“我还以为你是来见宣夜的。”
梁粉哈哈大笑:“难道我就没有一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吗?我也不是天天都要围着他转的,我也很忙,我可是要继承我爸爸的中华药局的。”
“哦,你放弃了?”金三针好奇。
梁粉喝了一口茶:“快了,得不到回应的爱,我不想再坚持了。”
金三针惊讶:“没想到你也有想通的一天。”
说着,他又给梁粉倒了一杯。
“我想不通。”梁粉盯着杯子:“十年,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结果一点变化都没有,只能说他不爱我,所以我放弃。”
“宣夜的心里一直……”金三针幽幽的开口。
“我知道,我也不介意。”梁粉就道:“他喜欢谁和我追他不矛盾,他可以喜欢别人,我也可以不再爱他,这是我们的自由。”
金三针缓缓颔首:“你也终于成熟了。”
梁粉端起杯子,“你怎么不问问我沫沫的事情,她可是你的得意门生,就这么不闻不问?”
“我对沫沫有愧。”金三针深沉道:“我就算问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梁粉努努嘴:“以前沫沫一个人抗下所有的时候,你老人家不在龙城,现在她呢,你就不能帮帮她?”
金三针神情无奈:“我倒是想,不过沫沫对我已经没有师徒情分了。”
梁粉托着下巴:“那是因为你这个当师父的还放不下架子,你不能指望着你们伤害过沫沫以后,还要让她主动和你们示好吧?”
金三针一顿。
“神医,你现在能安安稳稳在这里喝茶,不是顾茗伊的缘故,是沫沫。”梁粉意味深长道:“我觉得作为徒弟,她真的尽力了,那你这个师父呢?”
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