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沫沫被颜寂梵的举动吓到了。
他在干什么?
颜寂梵抱着她许久没有说话,她甚至以为颜寂梵睡着了。
良久,颜寂梵才幽幽的开口:“沫沫,辛苦你了。”
陆沫沫越发感觉不对劲,她讪然:“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跟你无关。”
颜寂梵淡淡一笑:“都说做母亲的女人都很伟大,我说一句你辛苦了,也不算什么。”
陆沫沫咬着唇,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颜寂梵缓缓的松开她:“沙发睡得不舒服,我可以把床让给你。”
陆沫沫摇摇头:“不用,沙发也不错,你睡吧。”
不用管她。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来,躺下,然后拿起手机,看墨沉归给她发来的孩子们吹生日蜡烛的视频。
她是静音看的,绯唇微勾,露出十分幸福的微笑。
颜寂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早晚他们一家人会团聚的。
他发誓!
……
天亮了。
外面正在下雨。
陆沫沫推开窗子,一阵清新的空气就吹了进来。
颜寂梵已经睡醒了,也洗完澡换好了衣服。
陆沫沫也收拾完毕了。
“沫沫,帮我系领带。”颜寂梵幽幽的看着她。
陆沫沫蹙眉:“你自己不行吗?”
“我一定,胃就疼。”颜寂梵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陆沫沫走上前,拿起放在床上的领带,踮起脚挂在他脖子上,然后帮她系着。
颜寂梵看着陆沫沫近在咫尺的小脸,俊美深刻的脸升起薄薄的温情,他低下头,在她鼻尖亲了一下。
陆沫沫一怔,脸颊一红,“你!”
“抱歉,情不自禁。”颜寂梵耸耸肩:“我以后会注意的。”
陆沫沫愤怒:“颜寂梵!”
颜寂梵看她动怒,幽幽的笑着:“我真的是情不自禁,毕竟你以前是我的妻子,我还没有习惯你已经不属于我这件事,你要谅解。”
谅解个大头鬼!
“再有下次,我就揍你了。”陆沫沫愤愤道。
颜寂梵深沉的看着她:“嗯,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你轻轻推我一下,我都有可能倒在地上,所以你舍得花就动手吧。”
“你!”陆沫沫抬起手,抿抿唇,“哼!”
她转身去收拾其他的东西。
颜寂梵低头看着已经系好的领带,轻轻一笑,他整理了一下,走到靳沫沫身后,弯下腰,薄唇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说你爱过我,那你是怎么适应的,教教我,毕竟冷酷无情你是专家。”
陆沫沫死死地咬着唇,揶揄她很好玩儿吗?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颜寂梵拉起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然后她细细软软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挽好,别再把我弄丢了,找不到你我会很伤心的。”
陆沫沫不语,她只想送颜寂梵两个字:无耻!
以前觉得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恶劣的时候,真是人不可貌相。
颜寂梵什么都没有说,带着她就从病房里出来。
阿旺已经备好了车,还有保镖,在楼下等他们。
上车以后,他们就前往机场。
“为什么要带了这么多保镖?”陆沫沫有些诧异。
“嗯,因为需要。”颜寂梵语气清冷:“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陆沫沫皱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到了机场,陆沫沫才明白颜寂梵的意思。
原来机场门口竟然蹲守了那么多的记者。
不过颜寂梵并没有下车。
他们的车子开进地下隧道,然后直接就开进了机场。
到了机场里面,他们才下车。
他们的车停在一架飞机前。
陆沫沫猜测这架飞机就是送骨灰的那架飞机了。
这时,顾茗伊从飞机上下来,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罐子。
陆沫沫冷冷的一笑,低声道:“真是诡异啊,你未来的妻子抱着你前妻的骨灰。”
颜寂梵冷然,他迈步走过去,不悦的看着顾茗伊:“谁让你碰她的?”
就算这骨灰不是陆沫沫的,颜寂梵的愤怒也是真的。
演戏顾演戏,他对顾茗伊的厌恶也是真的。
顾茗伊吓得不敢说话。
颜寂梵从她手里把骨灰接过来,他的眼神十分的冰冷锐利:“我警告你,不许碰她知道吗!你是最没有资格碰她的!”
“寂梵你不要这样。”顾茗伊委屈的望着他:“我只道你很痛苦,但是你应该知道的,你早就应该接受这个现实的,不是吗?”
颜寂梵不语。
“寂梵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顾茗伊擦擦眼泪:“我知道你很伤心难过,等结婚以后我会好好爱你,治好你心里的伤的。”
颜寂梵冷冷的不说话:“我不需要。”
这时,又有一辆车开进来。
车子的后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下来,那个身影朝着颜寂梵而来,一把将他手里的骨灰坛抢了过去。
“不许你碰我的沫沫!”叶蕾抱着骨灰坛,泪流满面:“沫沫,你终于回来了,妈妈来接你回家了,沫沫。”
“妈!”陆君东和陆樱跑下来。
陆书鸣跟在后面。
“寂梵,抱歉。”陆君东拧着眉:“顾茗瑶把电话打到了家里,被我妈听见了。”
说完,陆君东冷然的看着顾茗伊。
顾茗伊一僵,她慌张的看着颜寂梵:“我不知道这件事!”
“呵。”陆君东冷笑:“你不知道?顾茗烟为什么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刺激我们陆家吗?你们顾家不就是想看到我们陆家自乱阵脚,好趁机干掉我们吗?”
顾茗伊抿抿唇。
“顾茗烟也是为了刺激陆樱,她都和苏墨谦订婚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妹妹?”陆君东嘲讽:“是不是苏墨谦根本就不爱她?”
顾茗伊僵住。
“靠着手段抢走的未婚夫,是不会幸福的。”陆君东讽刺:“只是没想到你们顾家三个女儿的手段都不过如此。”
“你!”顾茗伊被讽刺的面红耳赤,她恼火的看着陆君东。
“沫沫,沫沫……”叶蕾抱着骨灰坛小声念叨着。
陆沫沫的心脏比谁都难受,她走过去,拉着叶蕾的手:“伯母,你别太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