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宣看着走进来的人,有些不解:安德烈斯医生,这两位是?
我们是榕城公安局的工作人员,有些情况需要厉君先生配合调查。
祈宣恍然大悟:是君儿被厉明远那畜生推下楼的事对吧?
抱歉,这个案件是由我们公安局的同事负责的,我们今天来调查的是
八年前宋司璇女士被人谋杀后伪造成自杀的案件。
作者有话要说: 【阿江不让我写所以只能省略】的部分之后会补的。
乖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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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七十只猫
厉君这个情况, 警察也能把他带回公安局吗?
郁斐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陆之眠一瓣瓣剥好的橘子,一边好奇问道。
没有, 榕城公安局派调查组进驻了厉君的病房,现在那一片区域都禁止除了医护人员外的人出入。陆之眠说完,又递了一瓣橘子过去。
所以那家伙真的亲手杀了他的母亲?魏泯抖了抖身子, 将怀里的小橘猫抱得更紧了, 这段时间遇到的人怎么比鬼还恐怖?
喂郁斐吃完最后一瓣橘子,陆之眠伸手抽了一张湿巾擦手:八九不离十,起码保姆的证词是这么说的。
这个保姆就是陆之眠曾在疗养院来访记录上看到厉君去看望的那位顾小丽。
不是说那个保姆有精神疾病吗?警方可以采用她的证词?郁斐皱了皱眉。
保姆是间歇性精神病,在她清醒期间的证词是可用的。
魏泯弱弱地举起手:我有个问题,那他都知道他杀人的事情都被保姆看到了,为什么不连她一起而是还把她带回国送进疗养院呢?
其实这也是郁斐的疑问所在, 他可不信这会是厉君的一时心软连将自己从小养大的母亲都能下手的人已经算不上人了,还能指望他对别人有同情心?
榕城最近天气转凉,从落地窗前吹来的风像是含着霜, 将坐在窗前只穿了薄薄的家居服的郁斐冻得一个哆嗦。
很快, 一抹温暖落在了他的肩背上。
郁斐抬头一看, 原来是陆之眠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条厚薄正好的毛毯,他的脸上有些发烫, 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谢谢。
陆之眠的唇角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不客气。
莫名其妙就被喂了一嘴狗粮的魏泯:我说你们能收敛一点吗?这旁边还有两个未成年呢。
郁斐还没来得及说话,陆之眠就开口了:非礼勿视,懂吗?说完, 还警告似的斜了他一眼。
懂了, 那可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真的很好奇,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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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去问他本人,陆之眠走到了窗边, 将原本半开的窗户拉到只剩一条小缝,不过我想,那应该是一种收集纪念品的心理。
啊?
看到那件物品,或者那个人,就能想起自己杀人的那一幕,回味那种掌控生死的感觉想必这就是他留着那个保姆,甚至还要带回国内时常探望的原因吧,就像
陆之眠的话没说完,但是郁斐却听懂了他的未尽之意
就像将那两件证据保存多年的厉明远一样。
*
厉君的调查结果还没下来,却传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厉明远在看守所中风了。
而为了节约警力,接收厉明远的医院正是厉君所在的医院。
自从那天警方来调查后,厉君的病房除了医护人员外就再也没人进来过。
厉君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败露,更没想到的是会在祈宣的面前被揭破。
最后一个可以依赖的人也离他而去,厉君彻底失去了希望。
几个月前的他还是人气明星、榕安二少,而现在的他呢?
一个注定在病床上度过余生的高位截瘫患者不,等那些证据被移交检察院,等待他的应该是一纸死刑宣告吧?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动弹不得的厉君死死地盯着病房上方灰漆漆的天花板,他该恨谁?
恨将他害成这幅样子的厉明远?
恨从出生开始就比他高一等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的郁斐?
还是恨甩了他两巴掌就无情离开的祈宣?
虽然厉君很不想承认,但他的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明白
他最该恨的就是那个贪婪自私的自己!
窗外传来乌鸦的叫声,厉君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他的这辈子,完了。
正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这是那天以后病房门第一次被敲响。
厉君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难道是宣姨吗?!
门被推开,然而进来的人并不是祈宣,而是远远在他意料之外的人
陆之眠?!
陆之眠听到厉君嘶哑又尖利的声音,皱着眉揉了揉耳朵,没有看他,而是转头对着门外说道:好了,就把人送这儿吧。
厉君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下一秒,陆之眠往旁边退了一步,两个医护人员就推着一张移动病床进来了。
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厉君很熟悉,甚至在他每个噩梦中都会出现居然是厉明远!
厉君呼吸一窒: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原本就刺耳的声音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直接破了音,让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这个动作以及无人回答都让厉君羞愤不已:没听到我的话吗?厉明远为什么会在这里?!
原本动弹不得又被警察监视的生活已经够难熬了,要是这病房里再加一个厉明远厉君简直无法想象,尤其是厉明远应该知道指控他的证据是从他手上流出去的吧?他的后颈处立刻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病房里的几人依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陆之眠看着医护人员将还处于麻醉状态意识并不清醒的厉明远搬上病房里空余的病床上,两张病床间只有约五十厘米的距离,一抹冷笑出现在他的嘴角上:好好享受你们的父子生活吧。
接着,陆之眠不再管厉君惊惧的大喊大叫,径直推门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面的正是抱着小橘猫的郁斐和手里拿着一叠明黄色符纸的魏泯。
医院病房的隔音效果并不好,站在外面的人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刺耳又惊恐的尖叫声。
但是郁斐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快意,担忧的目光落在身边的一块空地上,虽然看不见,郁斐也知道自己的外公正站在那里。
害死自己和女儿的畜生落得这副下场,郁衍自然觉得痛快,但是痛快之余,他还有些话要听厉明远亲自告诉他。
魏泯可以用符纸将病房短暂地沟通阴阳,里面的人能看见鬼魂。
那我可以看一看外公吗?郁斐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希冀。
自从八年前外公去世后,郁斐就再也无法见到他,如今既然有这个机会,他当然不想轻易放弃。
魏泯看到站在那边的老人明显地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现在这样还是不要让斐儿看到了,就让他一直记得以前的样子吧。
每个人死后若不及时投胎,而是选择以鬼魂的形式存在这世上,往往都会保持死时的模样而这模样大多数情况下并不安详。
魏泯理解老人对孩子的那份谆谆慈爱,点了点头,对郁斐解释道:不可以,这暂时沟通阴阳的空间会影响普通人的阳寿,尤其你之前魂魄归位还没多久,受到的影响会更大,而且你的外公也不同意。
魏泯说的倒也不是假话,不过只是把这后果夸大了一些。
郁斐还在犹豫,一旁的陆之眠已经走了过来。
他轻轻牵起郁斐的手,摇了摇头,眉宇间满是凝重和担心:不要冒险。
毕竟这件事的主动权掌握在魏泯和郁衍的手中,郁斐最终还是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机会。
凌晨两点。
病床上的人终于从昏迷状态逐渐转醒。
空气中并不是他厌恶却不得不习惯的脏臭气味,而是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厉明远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一间并不大的房间,四周一片雪白,装修简单,房间里的大灯并没开,只开了墙上的一盏昏黄的小灯。
厉明远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
熟悉的轮廓,熟悉的五官
是厉君!
一股怒火顿时从心头冒起,厉明远喘着粗气开口:力(逆)子!
直到含混的话说出口,厉明远才意识到了不对劲,自己这是怎么了?
紧接着,他就发现了更让他惊恐的事情他的左半边身体都失去了知觉。
厉明远越是惊恐就越想坐起来查看自己的情况,然而他现在别说坐起来,就是翻个身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