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茴以为贺沉舟和年姿萱没有认出他,刚想假装从没遇到,跟他们擦肩而过,结果被贺沉舟叫住了。
“你怎么在这儿?”
贺沉舟抿紧唇,抬眼打量着她。
年茴:“……”
年姿萱起初是没认出她的,听了贺沉舟的话,挑了挑眉。“傅盂?”
下意识的,她搂着贺沉舟的胳膊的手更用力了,贺沉舟不禁蹙紧眉心。
“怎么了?有事?”
年茴声音淡淡的,她也没有摘下口罩,听起来有些喑哑。
“没什么。听说你要和傅靳庭结婚了。提前恭喜了。也不枉费当初你那么费尽心思了。”
年姿萱阴阳怪气的说着。
年茴嗤笑着,看她就像看跳梁小丑一样,她眯了眯眼,视线落到贺沉舟脸上,眉心微挑。
“谢谢。我也提前恭喜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能光明正大的走到世人眼里,毕竟比起我和傅靳庭,你们更该费尽心机。一个年家小姐,一个年家继承人。”
年茴唇角扬起一抹弧度,眼底尽是讥讽。
“我和他,不需要你操心。”
年姿萱咬咬牙,冷笑出声。
贺沉舟抿紧唇,然后从年姿萱怀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他抿着唇,眸光清冷,直勾勾的看着年茴,声音好似腊月寒冰,“我跟她没关系。”
年姿萱闻言,脸色蓦的一变,不可置信的看向贺沉舟。
他居然在向傅盂解释?
他居然给傅盂解释。
究竟是怎么了?四年前一个年茴走了,又来了一个傅盂把帝都搅的天翻地覆。
那日他被傅盂泼了一身红酒,回去之后还打电话让人不要宣扬,不许发到网上,贺沉舟最近真的是魔怔了。
“是没有关系。孩子生下来我会自己抚养的,告诉孩子,他爸爸死了。或者,我明天就预约打掉孩子。”
年姿萱冷笑出声,死死盯着年茴。
年茴抬眼看向年姿萱,不动声色。
贺沉舟也打量着年茴,却见她根本没有表情,真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连一丝的诧异和不甘都没有。
“那就希望是个健全的孩子了。有没有爸爸无所谓。孩子是无辜的。”年茴无奈的耸了耸肩,她勾唇轻笑着。
“我还有事,先走了。”
年茴淡淡道,一脸不屑的瞥着二人,缓缓离开了。
年姿萱盯着年茴高傲潇洒的背影,气急败坏的跺脚,她咬咬牙,忽然扭头盯着贺沉舟。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很快贺沉舟右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红印。
贺沉舟抿紧唇,冷冷的睨着她,脸色铁青,“年姿萱,你发什么疯?”
“贺沉舟,你跟傅盂那个贱人怎么回事?三年前你就跟她眉来眼去串通一气,刚刚你居然当着她的面说跟我没关系?没关系吗?当初你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跟我没关系!!”
年姿萱攥紧手心,脸色愈发阴沉难看。她恨不得拿刀子捅死面前这个薄情冷漠的男人。
“那只是你觉得是我,也只是一厢情愿罢了,从来都是贺泫。你觉得,我可能碰你吗?”
贺沉舟冷笑连连,他抬手扣住年姿萱的下颚,神情冷漠。
“年姿萱,好好养胎,别作妖。”
然后他的手落在年姿萱的小腹上。
“贺泫很在乎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好好养着。如果这个孩子出了什么事,你爸妈,还有你那个不成器的三个都要给这个孩子陪葬。你知道的,我向来都是那么狠,再者,我对年家可没有一丁点情意。”
贺沉舟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眼底尽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