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五十分。
这场万众瞩目的国际记者会,此时,已经进入开场阶段。
岛上勇斗,来势汹汹,几乎先前没有任何预兆,忽然之间便抵达了东海。
这件事,原本就很让人费解。
毕竟,倭国虽然向来寻滋挑衅惯了,但可从未如此明目张胆的跑到距离炎黄帝国海域三海里的位置。
这本来就值得人深思。
此刻的林霄,也已经返回营帐,在徐昊安排下,营帐内早就布置好了投影仪。
林霄并不打算赴约,因为岛上勇斗还没资格让他现身。
最起码他现在不想现身。
他倒是想看看,这岛上勇斗,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不过,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记者会剩下最后十分钟的时候,徐昊却是仓促之下接了个电话。
在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后,脸色也是微微变了变,随后赶忙走到林霄身旁。
“林帅,这岛上勇斗突然来东海,并非是他个人突发奇想,其中有内幕!”徐昊缓缓说道。
突然听到此话,林霄难得的邹了邹眉头:“怎么?难道还是受人指使不成?”
“让您猜对了!岛上勇斗,的确是受人指使!”徐昊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林霄浅浅一笑,看来,这岛上勇斗果然不是自己想来建功立业,这其中还有什么利益挂钩。
“说说吧,是哪位大佛挑出来的事端”林霄缓缓取出一根香烟,不急不躁的问道。
“说出来,林帅不要动怒...”徐昊先说了一句,这才开口又道:“咱们安排在金陵的情报网,刚刚截获了一条从金陵发往东海的情报”。
忽然听到此话,林霄那准备点火的手忽然停了下来,道:“于老爷子干的好事?”
“嘿嘿,林帅果然智慧,”徐昊傻笑一声。
“行了,少拍马屁,我又不是神,我提前也并不知晓”。
“不过,既然是从金陵发出的情报,除了于氏王府,谁还有那个能耐”。
啪。林霄点燃一根香烟,缓缓说道。
“我起初也觉得纳闷,这岛上勇斗怎么会突然侵犯我国领海,原来,背后有人撑腰!”徐昊此刻的脸色也是相当玩味。
似乎,这是某些人,注定要人头滚滚了。
“截获的情报怎么说”林霄轻吸一口香烟,吞吐云雾。
“情报经过加密,目前只破译出了一小部分,大概的意思是,让岛上勇斗在东海挑起事端”。
“然后,让金陵河岸的二十万大军逼走”。
“但我很好奇,这于老头子那么大费周章的干什么?”
徐昊似乎很是费解,有点搞不清楚。
林霄简单思索一下,清晰的头脑立马就了解了前因后果。
这于氏王府,精通水战,而金陵江岸那二十万大军,刚好就是为水战而备。
这岛上勇斗忽然来犯,炎黄帝国紧急情况下,只能从其他地方调遣海军驱逐。
既然有能力在金陵江岸布置二十万的水战精锐,一旦炎黄帝国领海遭遇入侵。
似乎,只有这金陵江岸的二十万大军可紧急调往前线。
搞清楚这个关系层次之后,林霄已经明白了。
想必这于氏王府的老太爷,应该知道了这二十万大军是自己搞来的。
毕竟,于氏王府不是瞎子,能人异士多得是,这突然隔江之岸出现二十万大军。
怎么可能不彻头彻尾调查一遍。
这是在逼自己退军。
林霄在把这些话简单的和徐昊叙述之后,徐昊顿时满脸错愕,道:“这老头子年纪一大把,脑子倒是挺灵光”。
“他马上要举办大寿和于小姐的联婚,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不希望看到有人捣乱”。
“所以,就想出这么个不是人的损招来”。
似乎,经过那么一推敲,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
“于老爷子倒也不愧是金陵城里的老人精,境界不低”林霄浅浅一笑,似有似无的夸赞了一句。
“不过,他也没想到吧,咱们压根就没动那二十万大军,而是从其他地方调来的十万死神军”徐昊笑了笑。
对于这件事,既然已经搞清楚了来龙去脉,林霄反而不想那么着急结束了。
既然这于氏王府想试一试自己的手腕,那就给他看好了。
“昊子,我改变主意了,立刻通知十万死神军,暂且不要动手”。
“既然这于老爷子想看一看我的手腕,那好,亮给他”。
林霄忽然起身,缓缓说道。
听到此话,徐昊微微一怔:“林帅是打算亲手处决岛上勇斗?”
林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这场全球直播,于老爷子应该早就守在电视机旁了”。
“既然已经确定他在看,那就让他看看这岛上勇斗的脑袋是怎么掉的”。
林霄露出那标志性的温柔笑意,这才唤来早就在门外等候的叶东,道:“叶东,准备一艘小艇,赴会。”
叶东在门外是没听到里面说什么,这刚进来就听到林霄的命令,着实有点发蒙。
“将军?准备一艘小艇?难道不应该开几艘军舰过去吗?”叶东实在是有点搞不明白,满脸问号。
显然,他看不透这位年轻将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人家都把军舰开到家门口了,不正面对敌,怎么开小艇去?
“叶首领,杀猪焉用宰牛刀,按林帅的命令做”徐昊抬了抬手。
“明白!”
叶东立刻点头,虽然心中很是不解,但还是照做,毕竟他也不敢在这尊大人物面前,过多的询问。
...
十分钟后。
这场一直备受国际关注的大事件,终于迎来了第一场新闻发布会。
此时的岛上勇斗,身穿倭国标准的武士服,面容俊朗,意气风发,迈着步子上台。
台下早就等急了的记者,那是蜂拥而至...
而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于氏王府,还和往日一样平静,毫无波澜。
虽然表面如此,但背地里却是暗流涌动,风云四起...
在于氏王府那古老府邸内院中,一间古色古香略显昏暗的房间独立在院落内。
和其他那砌玉镶金的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房间陈设不多,一张书台,一面书架,一张虎皮沙发,一台刚刚装进来的电视,四周窗户皆用黑帘遮挡。
电视亮着,为昏暗的房间平添了几分光亮,而播放的画面,正是此刻东海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