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完志愿的第二天,梁乐就接到她妈的电话,其实这不是她妈第一次打过来了。
自从她从家里偷跑回来后,她妈每天都会巡查一样打个电话给她。一开始是问祝奶奶的情况,得知祝奶奶情况好转后,就问她报考学校考虑得怎么样了,知道她最后会填本地的学校后,她妈松了一大口气,却依旧每天给她打电话。
昨天刚交上志愿,今天就催她回家了。
电话那头,她爸在附和:“你这个女儿真的是狠心啊,丢下父母自己潇洒。”
梁乐被念叨得头大,嘴硬地顶了两句:“那奶奶最近刚出院,我不得照顾人家几天?”
祝妈妈呛她:“还要你照顾?你在那里,老人照顾你才对吧,你吃的饭是谁做的?懂事就赶紧回来。”
梁乐自知理亏,烦躁地嗯嗯了两声,只能用话术拖延着:“尽快回去。”
祝蔚杭听见她在屋里打电话,悄无声息地从门外进来,在她没防备的时候从身体抱住她。
她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手机都差点没拿稳,扭头看见他捉弄成功的嘴脸,恨不得将他的脸打肿,却又要应付手机那头的唠叨。
“怎么了?”
梁乐沉默:“乡下有狗。”
她妈问:“你不是怕狗吗?现在还不赶紧回来?”
梁乐被两头夹击,注意力分散得支离破碎,推祝蔚杭却推不开。他像是故意捉弄她一般,咬定她不敢当着她妈的面做出什么大动作,于是贴着她的耳朵亲了亲,灼热的呼吸落在她最敏感的皮肤上。
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紧张得不知道是要挂电话,还是把祝蔚杭打跑。
就在她思考的这一会儿,两边都不让她好过——
她妈:“怎么不说话?”
祝蔚杭环着她腰的手慢慢往上,摸到她的前胸,因为刚起床,所以她还没穿内衣,此刻那两团软肉就被他握在手中。
梁乐气得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瞪他一眼,拍了好几下他的手掌,他却不移开。
她妈:“哎,梁乐,怎么回事啊!怎么不回妈妈话,回来真的要狠狠收拾你一顿。”
梁乐咬牙:“妈……我现在这里有点忙。”
她妈问:“忙什么?”
梁乐扭头掐着祝蔚杭的手臂,气愤:“这狗缠着我,我之后再给你回电话,我真的会尽早回去的。”
她妈也不多说什么了:“这周必须回来。”
梁乐敷衍答应,挂掉手机后。
她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扯出来,转身掐着祝蔚杭的脖子,恶狠狠地问:“想死是吗?”
“我完了,你也别想好过。”
祝蔚杭被她掐着脖子,却也不反抗,反倒是扶着她的腰担心她摔了,笑着看她:“就是忍不住想亲你。”
梁乐现在对他的甜言蜜语已经免疫了,就算心中泛起涟漪,脸上也是面不改色,尤其是经过了刚才的窘迫情况,她现在只想把祝蔚杭大卸八块。
这人已经十八岁了,却还是这么幼稚,就知道整蛊她。
两人在一起后,还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整她,她可不想被他把捏着无法动弹,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
祝蔚杭见她气得咬牙,便放软了态度,跟她道歉,保证以后不这样了。
梁乐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他看了几秒,松开了手,意味深长地说:“你等着吧。”
祝蔚杭以为她憋着什么坏,惴惴不安了一会儿,却在当天晚上就遭到了她的报复。
不痛不痒的猫抓一样,对他来说,只算是挠痒了,在他心尖上挠痒——
晚上,她在他接他妈电话的时候从床的另一边爬了过来,坐到他身上。
她对上他瞪大的眼睛,她露出了欣喜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