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佳音被丈夫的声音惊醒,见自己已被玷污,弓起身子就要用头砸。她反抗的太过剧烈,杜篙也累得不轻,早早没了兴趣。
“臭女人,给你脸你不要,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知道现在自己在什么境地。”他起身提起裤子,向地上的女人用力一捞。
申佳音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被拖拽走了,直接她身子拖拽出二米,细碎的石子地上拖拽出一条长长的拖痕,他松手时,还不忘记在申佳音身体上踢了一脚。
申佳音衣不蔽体,又被侍卫看着,给予羞愤致死,“你杀了我吧!”她吼着。
杜篙嘿嘿冷笑,“想死?给你脸的时候,你不是挺刚的吗,不是要死要活和我犟吗,现在求我想死了?可我偏不顺你的意。”
他对着那两个侍卫使眼色,“将她架起来!”
申佳音难堪到死,她现在的样子,怎么可以让人踫,她向屋中跑,又哪是人高马大侍卫的对手,一人拽住她的手臂,一人扯住她的头就给拽了回来。
“啊!”
申佳音被人架到木架上,地上就是她被扯碎的衣衫,杜篙就地取材,用破布条将人绑好,这才从炭火盆里拿出铁钳。
他摸了摸脸上的抓痕,“敢挠国公爷,你这双手也不用留着了。”他给侍卫使眼色,那二人立即伸手去控制申佳音。
申佳音看着杜篙从碳盆里夹出烧得正红的炭,惊叫声响破天际,“不,不要!”
司徒嵘在墙那头挣扎了许久没有成功,颓然放弃,佝偻着身子一步步又向房中走回去,“佳音,你我夫妻缘尽,我帮不了你,你毁了你自己,最后的时间,各自安好吧。”
申佳音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遍了整个宗人府,一阵阵焦糊的肉味从破旧的小院内传出来,杜篙阴狠着脸,嘴角挂着笑地看着申佳音已完全佝偻成团的手掌。
那双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那十只白皙的手指现如枯爪,焦黑拘一处,申佳音在红炭落在手上的瞬间,就因为剧痛而晕死过去。
杜篙没有立即将人波醒,而是让那炭一点点烧烤着她的皮肉,骨头,直到人再次因为剧痛而惊醒。
现在,申佳音双臂都在颤抖,身上全是因为痛而冒出的细密汗水。
“杜篙,你折磨一个妇人,算什么本事?”
杜篙直接钳制住她的下巴,“那你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就下得去手?你不但让菱岚失去孩子,你还假意送参给我,企图要她的命,害她一辈子都不能再生育,你做尽坏事时,可想过有今天!”
申佳音真的痛到呼吸都困难了,她不停地抽着气,眼角因为痛而一点点落下的泪,“你只看到别人害她,看不到她先生了害人心。我现在只恨,没有做得更加天衣无缝些,害了夫君和孩子们。”
杜篙听了更加怒了,拿起一旁水盆里的鞭子垫了垫,“是我救下你的,皇上要处你极刑,要你暴尸在城门之上,是我劝动皇上收回成命。”
申佳音有一瞬间的不相信,果然,下一句,杜篙又道:“可我从没想就此放过你,你让我们杜家受的损失,害我女儿再也坐不上后位,这个仇,必须报。”
他不会杀了申佳音,但绝对要让她生不如死。
手中的鞭子上蘸满盐水,握在手中沉甸甸的,用力挥下去,“啪”地一声。
申佳音细白的皮肤上就落下一道血痕。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再次喊叫出声,鞭痕夹在其中,密集而持长。直到那叫声越来越小,杜篙也累得气喘嘘嘘才停了手。
木桩上的人早已奄奄一息,杜篙最后看了一眼身材保持一如少女,此时却鲜血淋漓的女人。
“这就承受不住了,本公爷的怒火还没发泄完呢!”他看了一眼周遭带来的刑具,最后端起地上那盆盐水,兜头淋下。
“啊!”一阵钻心的痛再次将昏厥的申佳音痛醒,此时的她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细若蚊蝇的呻吟声听着好不可怜。
杜篙再次捏起她的下巴,“早知今日,可后悔当初!”还是那句话,杜篙忍不住再次问出来。
申佳音用仅有的气力抬了抬眼皮,最后一口血水全部吐在杜篙脸上,“呸,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后悔。”
杜篙抬起袖子擦了脸上血吐沫,意外的没有生气,他拍了拍申佳音的脸,“我留着你这张脸,可不想毁了。不然明日本公爷来了,怕对你没兴趣。”.
杜篙离开了,推开院门,外面站着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春杏,小丫鬟脸色惨白,全身如筛糠,看到杜篙一边紧着腰带出来,一边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她,小丫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杜篙当即哈哈大笑。
“你家主子要如你这般怕事,也不至于落得现在的下场。”他对一个瑟瑟发抖的小丫头没有兴趣。
对申佳音也是年轻时的那口不甘,今日得了逞,觉得还是人生爽利,他大笑着离开。
春杏见众人终于走了,连滚带爬地进了院子,看到自家夫人已不成人样,奄奄一息,哭喊上前,“世子妃,世子妃!”
她连哭带抱的将人往下解救,差点因为力气不够将人丢在地上,可她人真的太小了,气力也不够,跟本抱不动主子,急得坐在地上抱着人哭。
申佳音无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为她落泪的婢女春杏,虚弱地扯出一抹笑,“不用哭,我要是死了,你就在这院中直接挖个坑,将我埋了就好。”
她想抬手替春杏擦掉脸上的泪,可她的手,已如枯抓,完全失去了知觉,只抬起半分,又重重的捶了下去。
她的确后悔了,不是后悔毁掉与杜家的婚事,而是后悔不该人不知足,安心做一藩王不比如今做阶下囚被人欺辱的好。
她受了如此多的折磨,世子没有关怀半句,怕是早已闭门,聪耳不闻了吧。亦如在府中时,他的眼中早没了这个结发妻子一般。
“尘归尘,土归土,待我死后,一定要帮我将身子清洗干净。”她慢慢闭上眼睛。就算再无可恋,她希望下一世,依旧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