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沛涎很想替陆贞贞辩驳,替陆贞贞做不在场的证明,可是他才准备开口,淑妃冷笑一声,“顾翰林,你不会是想替荣华县主做证,证明她离开太和殿后,一直与你在一起吧?可惜,本宫问过了所有内侍,你离开太合殿时,并未与荣华县主在一起,而这期间的时间,足可以做出一些不明智的事情。顾翰林,你的话并不可采信。”
陆贞贞对顾沛涎甜甜一笑,“顾大哥,清者自清,淑妃娘娘既然说了你与我作证不能采信,那我就自己为自己辩解。如此,可以吗?”
她没有看淑妃,而是看向皇上,司徒栾,是她前世仇人之一,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都不再看此人一眼,可此时此刻,她不得不用女人最有力的武器,可怜!来博取他的怜惜。
“皇上,臣女可能问指认我的小公公几句话?”
不得不说,陆贞贞的眼睛生的真的很漂亮,似会说话一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是诉述着无处冤屈,本来动的恻隐之心,愿相信她一回,可是看到她脸上的那三条疤痕,就想到相府那日,这个丑女拿满是血水的脸吓唬自己的事。
他从鼻中哼了一声,满满的厌恶之意。
司音音就在皇上身边,她能坐到宠冠六宫,如果不会察言观色是不可能的,眼见皇上要定了荣华县主的罪,她及时地扯动了一下皇上的袖摆。
“皇上,三司会审还给罪人辩解的机会,何况臣妾认为,荣华县主绝对不会放火。”
杜菱岚要厌恶死这个婵淑媛了,如果不是这个绿茶婊害自己,这一次一但生下皇嗣,她就会从贵妃之位坐上皇后之位。就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限荣光的正妻。
可是,她不但在有身孕之时被贬,差一点入了冷宫,多加小心筹谋才有了今日,她呢,享受着皇上的宠爱,后宫妃嫔的巴结,什么事都要掺合上一脚。一个瘦马出身的妓子,凭什么敢与她作对!
越想越气,杜菱岚近一个月的忍耐有些沉不住了,终是暴露出来。
“婵淑媛,你这么相信荣华县主,是要为她担保了?那你可敢应本宫,一但查出荣华县主有罪,你亦同罪相论呢?”
皇上见淑妃竟然把爱妃淑媛也掺合进来,不由得恼怒,“胡闹,音音不过说了一句公道话,你这个样子,哪还有统理六宫该有的风度。”
这时,除了皇上谁还敢插话,简直是神仙打架,没有小鬼的事啊!她们一个是身怀皇子龙嗣的淑妃,一个是皇帝的宠妃,两个谁也得罪不得。
淑妃暗自咬牙,心中憋着气,越发的委屈不满,眼睛都憋红了,软话也说不出口,她有孕快七个月了,皇上从未将她放在心上,今日当着这么多命妇大臣当众吼她,简直是脸面都丢尽了。
杜氏怕女儿犯浑,忙出来说和,“淑妃娘娘也是觉得此事体大,在过关心为过,自然不能让婵媛娘娘做保。”
淑妃粗重的呼吸告诉大家,显然她不是这样想的。
皇上看了一眼淑妃,眼神中有着掩饰的厌恶,可他不得不给安国公夫人几分颜面,“恩,国公夫人说的事。”
司音音却是一改平日的谨小慎微,倔犟地跪了下去,她微抬下巴,坚定地盯着皇上,道:“我敢,我敢为荣华县主做保。”说话时,眼圈都泛了红。
皇上见状,心疼的不行,“爱妃,你这是做什么,你还怀着身子,有事起来说。”
司音音却是倔强地摇头,“当日,臣妾被小人下毒,几乎命绝,是荣华县主将我救了回来,保住我的容貌,这才能继续留在皇上身边服侍皇上。既然我的命是荣华县主给的,那么在此事上,我的命与她的栓在一处有何不可。只盼皇上恩准给贞贞一个辩解的机会。”
皇上重重叹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杜凌岚一眼,都是这个女人搞事,一出又一出的,不逼死他的爱妃是不罢休。
他已经决定了,等这个淑妃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找个错将她废黜了。
司徒栾心疼爱妃不行,上来去扶,语气也严厉起来,“胡闹!先起来说话,孩子重要。”
司音音摇头,“皇上不允,臣妾就不起来。”
皇上见平日里那般乖顺的人,上来拧脾气竟然也这么倔犟,不得不一连应是,“好好好,朕准了,这事交由大理石少卿细细审查,绝对不姑息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可以了吗?”
司音音听到要交给恒子明查,与杜菱岚没有关系了,于是放心地对着皇帝满是崇敬地甜美一笑,“臣妾就知道,皇上最是圣明!”
杜菱岚见状气得狠狠扭着手上的帕子,她不满地道:“皇上,这事发生在宫中,事情牵扯到女子,说不定是哪个不守规矩的婢女做下的丑事,本宫管理后宫,有必要查清事情原委,肃清宫规。”
皇上在这里站了两个时辰了,身体乏得厉害,早就想回去休息,见杜凌岚还较真上了,越发不耐,“你身怀六甲,不益操劳,孕育好龙嗣才你该做的。案件交由得给恒大人就好。”
杜凌岚知道此时她该收手了,可她就是不甘心,她废了这么多的心机,绝对不允许别人坏了她的好事。
“皇上,万一地上的那名女子,是后宫的妃嫔呢?”
皇上本欲转身的,听了这话,心中不免生了一丝顾虑,是啊!万一地上的女子是后宫之人,那这个案子再让恒子明去查,就不合适了。
他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万分,那他这个皇帝岂不是很没面子?
杜菱岚做了皇上枕边人多年,最是了解这个帝王,生性多疑,绝对不允许后宫的女子做出背叛他之事。
所以,她趁机又道:“皇上,事关皇家颜面,还是请臣妾代为彻查吧,如果真与后宫妃嫔无关,再让恒大人去调查也不迟啊!”
皇上点头,“如此,辛苦爱妃了!”
杜菱岚见皇上终于松口了,一丝得意掩饰不住的流露出来,她刻意清了一下嗓子,煞有介事道。
“现在,本宫想问一下荣华县主,你从太和殿出来后,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陆贞贞冷冷一笑,这个淑妃不辞辛苦,非要亲自审查,她的司马昭之心简直是昭然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