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季峥因为救她而死,这让她以后该如何自处。
季峥昏迷了好多天,施玉每次给别的伤员检查完伤口换好药以后,都会时不时地来他这里看一看。
他的一些外伤需要每日更换伤药,虽然血基本止住了,但是那些伤口还是触目惊心。
她小心翼翼地将绷带拆下来,将药粉撒上去,等她将上身包好以后,开始处理他的下身。
骨折的腿要非常小心,以免受到二次伤害,他的大腿根部也有一些被溅开的弹片,她低着头,给他清理伤口。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腿根,她看到非常熟悉的某处,慢慢膨胀起来。
施玉手一抖,药粉撒的有点多,果不其然看到他的肌肉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抬头一群遛/三/无。嗣/巴/菱/久/嗣/菱看,他醒了。
施玉将手里的工作停下,跑到他跟前慌忙问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峥那双漆黑深邃地眸子盯着她,没有一点动静。
施玉看他没有反应,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说话啊。”
季峥盯着她的嘴巴,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慢慢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你听不见了吗?”说完,施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摆了摆手。
季峥微微点了点头。
施玉将手上的药物和绷带一放,跑去找李医生,“李医生,季司令醒了,可是他耳朵好像出问题了!”
李医生将手套摘下来,跟着施玉一起去了季峥的病床前。
他拿出照灯仔细看了看,又凑近他的耳朵喊了两声,季峥都没有什么反应。
李医生说:“看起来似乎没有问题,过于响亮的爆炸声是会引起人短暂的失聪,再观察两天,或许会慢慢好转,我给他再加一份药,你每天给他换药的时候滴一些进去。”
“好。”
施玉跟着李医生去拿了药,回来的时候季峥一直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她蹲下身,扯了扯他的耳朵,准备给他滴药。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由于耳朵听不见,似乎有些不习惯,也控制不了音量,只发出个“你”字就住口了。
“你想说什么?”施玉在他的手心上写了几个字。
季峥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写到——
“你没事,太好了。”
(老季才是真男人啊,这情况下都能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担心司令的腿和耳朵都会好的。)
数月未见,它很想你。
数月未见,它很想你。
施玉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然后推了推他的头,示意他转动一下,给另外一只耳朵上药。
季峥乖乖地躺在那里,配合她。施玉上完药以后,准备离开,毕竟她还有别的工作要做,可是他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施玉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要去工作,可是季峥又在她的手心写了几个字。
“为什么没走?”
施玉抽回自己的手,慢吞吞的用唇形凑到他面前一字一顿地说:“不、想、走、你、管、不、着。”
季峥眼睛微眯了一下,突然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然后堵上了她的唇。
施玉根本没想到他当着这么多人面居然敢这样做,虽然现在天色已晚,很多病人都睡了,但是这样也实在让人难堪。
手抵住他的胸口想要将他推开,可是忘记他断了肋骨的事情,只听他闷哼一声,施玉瞬间不敢动了,于是季峥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现在行动不便,又受着伤,施玉不敢乱动,又不想这样受制于他,于是恶狠狠地戳了一下他外伤不严重但很疼的地方。
果然,本想好好吻一下她的季峥手微微放松了些,施玉趁机离他两步远。
因为这个房间放的都是重伤的士兵,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施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端起那个放着药品的托盘就离开了。
季峥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角。
……
过了一个月左右,季峥断裂的肋骨稍微好转,听力逐渐恢复了,可是听力恢复之后,他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他的左腿粉碎性骨折,以后恐怕再也没办法用了。
他听到以后沉默了很久。
施玉怕他想不开,在伤员不多的时候,推着他去外面散心。
“那个……”她想要开口劝他,可是想到他也是因为她才受的伤,想要安慰的话到嘴边便觉得有点虚伪。
季峥不动声色地看着远处时明时灭的炮火,火光将他那张冷漠的脸映衬得更加面无表情。
晚风吹来,撩起他的衣摆和她的裙角,她小声说道:“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施玉握住轮椅的扶手,转了个方向,向病房走去。
虽然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是施玉知道,他一定是难过的。
这让她心里更加内疚了。
“对不起……”她终于说出了口。
季峥抬起头,黝黑的瞳孔注视着她,“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我……你的腿……”
“这是我自愿的,跟你没有关系,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
“可是……”
“如果实在觉得心里难安的话——”他一挑眉,眼中带了点揶揄,扣住她的手腕,向身上一扯。
施玉被惯性带倒,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慌忙调整位置,怕压到他的小腿,“你干什么?腿还要不要了。”
季峥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腰肢,从后面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温热的呼吸喷撒在耳廓,直接熏红了整颗耳朵,连带着脖子都红了。
“如果实在想补偿我,不如……”他说着,身下已经有个硬硬的东西膨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