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北越在两国边境驻扎的军队,仗着两国和约在,以为她南澜只是一个女子当政成不了什么气候,私底下不知道多卑劣妄为。
如果不是有人冒死闯进京城她竟然不知道北越如此可恶,仗着是边境,天高皇帝远,北越的当权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欺她南澜子民,霸她南澜国土,边境几座城池估计在他们北越眼里已经是囊中之物。
呵。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只早不晚。当初她百事缠身又恰逢变故,而偏远之城阳奉阴违,她难得到消息,故而耽误至今,如今证据什么的她全数收集到,她会让北越知道,什么叫国不可欺威不可犯!
“那群逆臣呢?”
苏漓道:“都押在天牢里,只等陛下回来发落。”
“主谋是谁?”
“祝太傅的一个学生,叫赵理,”
“赵理?那个殿试得了第三却不服嚷嚷有黑幕的那个?”
“是他。”
“他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他本人没问题,不是细作,有问题的是他身边那个小妾,曾经是南耀国派去北越的暗桩,后来身份暴露躲来南澜,演了一出卖身葬父进了赵理后院,这次宫变是她和南耀和北越埋在南澜的暗桩的手笔。”
“人呢?”
“抓到一个,跑了一个,抓到的那个是南耀的。”
“南耀啊,看来都开始不安分了呢。”
风遥之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
“月竺遗迹得来的东西都处理妥当了吗?”
月竺国,就是那个传言留下了一笔惊人财富的王国,可惜它的存在如同它的消亡一样,无人知原因,就好像它是突然存在,又突然消失。
无论江湖朝廷,除了风遥之苏漓以及先帝,没有人知道那个国度在哪里,为什么存在,为什么突然消失,同样也没人知道它不叫“兰竺”或者“岚竺”或者其他。
它只是“月竺”。
“都办妥帖了,”
苏漓见风遥之心情不错的样子,趁此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阿遥,你母妃和先皇……”
他话没说完,风遥之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你真的带着他们的……回了月竺遗迹里?!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苏漓问的艰难:“你……是真的决定了吗?”
“嗯,”
风遥之点点头,“决定了。”
不决定又能怎样?只是徒增遗憾罢了。决定了她至少没给自己留遗憾。
她的人生,已经被限定了时间。
“苏漓,”
风遥之突然伸出手,覆上苏漓手背,
“你愿意……”
“我不愿意!
风遥之!你是不是忘了早在你那一次去遗迹里你就再也不是百毒不侵,你这次还去,你这是在找死你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苏漓,你又不是不知道遗迹里有种花能暂时避开毒瘴,我上一次去时摘了些,这次出发前我把它们做成了香囊也带去了。
再者,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
你明明知道……”
“好了,苏漓,我们不谈这个了好吗?我——”
“风遥之,你不准打断我的话,我只再说这一次,如果你再有背着我悄悄去遗迹里面,我、我,我就跟着一起去,”
就是死,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