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站不稳了?
秦风月当即挥舞手脚,怎么可能?!
江兆觑了一眼她纹丝不动的脚。
秦风月:我虽然还没分化,但好歹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有点信息素的排异反应不是很正常吗?
她又在心里暗暗槽了一句,腿软都是轻松的了,她要是个omega
呸!
想的真多。
你的信息素是海风味?
江兆嗯了一声,突然说:柔韧度不错。
秦风月:当然了。
不对,秦风月突然问,你看了多久了!
江兆唔了一声。
秦风月:唔什么唔!
江兆干脆双手环胸靠在树干上,扬起眉梢,兴师问罪了?
秦风月:算了,咱两不熟。
不熟?
秦风月终于把拿捏住了反击的把柄,不是你说的不熟吗?
江兆淡淡道:我救了你两次。
秦风月脖子一哽。
她转移话题,你也要逃课?
江兆:也?你逃课干什么?
秦风月:我在问你。
江兆喔了一声,拉开双臂伸展了一下,出来活动一下而已。
秦风月:
秦风月嘟囔:你到底看了多少?
手机震动,王潇又来消息催她了。
秦风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跟江兆说,那你继续运动,我先走了。
她退后几步重新助跑,脚蹬在墙上一跃,跳上墙头。
糟了!
动作幅度太大拉扯到了,她站不稳了
腰部突然受力,隔着薄薄的外套,江兆的手掌贴合在秦风月腰部,轻轻一推。
秦风月被撑上了墙头,她借势直接跳在了墙外的一棵树上,手在树干上轻盈一荡,安稳落地。
秦风月一怔,江兆几乎和她前后脚着地。
腰部还留着风一样触感。
秦风月根本不敢回头,半天,嘴里咕哝的憋出谢谢两个字。
没人答复。
再回头,a中外面挨着马路,江兆早就丢下她走到了路口。
江兆的身影被路灯拖出长而纤细的影子,正似有所感的向后一摆手。
秦风月打车到酒店,服务员把她带进包厢。
王潇给秦风月让出一个位置,递过来菜单,问:怎么现在才来?
秦风月: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王潇笑,怎么,a中管的太严?
秦风月捞起袖子,露出小臂上一团青色痕迹给她看。
王潇收敛笑容,谁干的?
秦风月:没事,我自己会处理。
王潇招来侍者,让她去找些跌打损伤的药酒。
今晚的饭局不知道是什么局,周围的alpha和omega打扮的成熟,劣质的抑制剂味道刺鼻,秦风月突然皱了皱眉头。
你就喜欢这种地方?好闻吗?秦风月压低问。
王潇闻言耸动里鼻尖,你闻得到了?
秦风月:废话,老子快分化了,你也离我远点,一股alpha味!
王潇挨过来,手抬高圈住秦风月的肩膀,恭喜你,要长大了。
在秦风月就快不耐烦的时候,王潇撤身离开,我出去一下。
王潇离开包厢,站在走廊接电话,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员拿着跌打伤药走过来,她随便一瞟,目光一亮。
王潇:帮我点个烟。
江兆目光沉静,看着自己的手,示意没空。
拒绝的直白。
王潇一笑,用下巴点点包厢,进去吧。
等一下。
江兆回眸。
王潇正垂头点烟,小心点,别弄疼她了。
推开包厢门,江兆就看到坐在人群中央笑得花枝乱颤的秦风月。
周围的人都是成年人,似乎是看秦风月年纪小又长的好看,就喜欢逗她。
秦风月:你喜欢吃个?点就是了。
潇姐是我朋友的亲姐姐。
嗯,一个大院里的。
刚转去a中环境,啧,一般
后半句噎在了嗓子里,因为一个服务员站在门口,问谁受伤了。
秦风月心里叫屈,想说真巧,才想起上次也是在这家酒店遇到江兆的。
忘了!
秦风月站起来淡声应了一下,然后挪步到沙发那边。
伤口在右手,她随手往掌心倒了点药酒,一幅准备囫囵抹了就准备不管了的样子。
江兆看在眼里,先消毒。
啊?
江兆:消毒。
秦风月动作笨拙,碘酒顺着雪白的腕子流进衣袖深处。
江兆像一根竹松杵在一边,拧眉看着。
秦风月莫名就感觉到了压力。
外面那个alpha
秦风月:潇姐吗?她是王渺的姐姐。
江兆:你知道她是alpha?
我当然知秦风月话锋一转,表情生硬,你什么意思?
江兆淡笑,怕你认不清人,又把alpha误认成omega。
秦风月:
秦风月真想一圈捶在面前这张风轻云淡的人脸上。
这件事能不说了吗?秦风月咬牙切齿道。
江兆:说不清,王潇喜欢你?
秦风月像被电了一下,浑身炸毛得小猫,你小声点!
江兆:aa恋没那么容易,如果她跟你明确表白了,你小心点。
秦风月开始摇头晃脑,没办法,就是有那么人喜欢我呀~
江兆看着她,突然拿着一张帕子替她擦掉小臂上多余的药酒。
刚才在外面,王潇让我别弄疼你。
柔软的布料摩挲过小臂,带起一阵痒意,秦风月瑟缩了一下,然后又愣愣的把手臂伸到江兆面前。
她模糊了重点,问:那你怎么不给我擦药?
江兆漆黑的瞳仁对上她的眼。
秦风月:没有让你替我擦药的意思。
江兆把药酒收拢,认命一样叹气,如果是我的人,我不会让别人替她擦药。
秦风月露出湿漉漉的双眼,灵动的像一只等待主人发号施令的小狗。
我不会让任何人碰她。
秦风月的心脏漏了一拍。
太可怕江兆
第9章
这顿饭一直吃到接近零点,结束之后,秦风月喝的不多,负责给一堆omega和alpha叫车。
最后饭店门口只剩秦风月和王潇。
秦风月拿着手机叫代驾。
王潇一身酒气的走过来,我我送你回学校?
王潇一靠近,秦风月就闻到alpha刺鼻的信息素,她不耐烦的撑开王潇,你看这天,黑不咕噜的,学校早就关门了!
那跟我去酒店?王潇顺势把软绵的身体靠在秦风月身上。
秦风月一把搡开王潇,脸色带着酒红,说:别挨这么近。
王潇醉的比秦风月还厉害,摇摇晃晃的说:你醉了
秦风月咂嘴,我没醉,你喝多了,先叫代驾吧,过会我自己叫车回去。
王潇坚持要送,秦风月不干,两人在饭店门口互相推搡,秦风月火气上头干脆拽住王潇的衣领子,作势要揍她。
您好,我是代驾的。
这么快?
秦风月愣愣偏头,和王潇一同看向饭店门口的台阶。
秦风月:
江兆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工作证挂在脖子上,看着秦风月问:谁叫的代驾?
秦风月一愣,松开了王潇的衣领子,我,麻烦送一下她。
江兆点头,把王潇塞进了车后座,又从王潇身上摸出钥匙去了驾驶座。
秦风月给江兆说了地址,准备目送车辆远去。
江兆支着驾驶座的车门等了半晌,和思维迟钝的秦风月对视了一分钟有余,张唇说:上车。
秦风月后知后觉:我一会打车
车厢累脸蛋朝下躺在车后座的王潇突然翻身咕哝,小月亮,我,送你!
江兆看着秦风月。
秦风月摸摸鼻尖,这坐进了副驾驶。
轿车启动,江兆把衣袖挽到小臂,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臂,她双手熟练的掌着方向盘转弯。
秦风月脑子一茬,突然一把抓住江兆胸口的工作牌。
alpha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秒。
江兆一脚踩住刹车,漆黑的瞳仁由上自下觑着她。
秦风月抓着工作牌,上半身微倾,呼吸全扫在了江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你这个是假证吧?
江兆:干什么?
秦风月眼睛雪亮,仿佛抓到了某人的把柄,得意忘形,你到底做了多少份兼职?这个证,十八岁就可以当代驾了?
江兆懒懒应了一声,秦风月的惊讶是意料之中,那么,后半句话的奚落也是情理之中。
太厉害了!
不要多管
二人异口同声。
江兆微怔,旋即阂紧双唇。
秦风月傻眼了:你是不是又想嘲讽我?
不是。江兆淡淡道。
秦风月:你就是!
江兆腾出一只手,按在秦风月的脑门推开她,系好安全带。
秦风月:唔。
重新发动汽车,江兆顺利转移话题,问:你家在哪?
秦风月扣好安全带,随意一说,随便找个离学校近的酒店放下我吧。
江兆:不是回家?
秦风月啧了一声,回家我爸就知道我逃课了,那不是吾命休矣?
秦风月窝在副驾驶,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醇香的红酒味若隐若现。
江兆突然看向秦风月,喝了多少?
秦风月:嗯?
江兆:一身酒味。
秦风月嘻嘻哈哈,能闻到?我的信息素是红酒,82年拉菲尝过吗?
江兆嗤笑,没有。
秦风月四肢截瘫一样软在椅背上,眼睛半张,一幅困样,下次我请你。
大概是某人劲劲的小模样太可爱,江兆便顺嘴说道:喝拉菲?还是你。
话音一落,江兆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瞥向秦风月,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浓雾一般的情绪。
秦风月靠着车窗,阖眼陷入睡意。
直到alpha打量的目光收回,秦风月依旧心跳如雷,眼皮死死盖在眼珠子上。
江兆:
车厢彻底安静下来,江兆驱车从高架驶进,如一股溪流汇入大海。
凌晨两点,江兆回家,屋里寂静,她在玄关小声换鞋还是惊动了安素。
主卧的门缝里亮起灯,安素披着一件外套走出来,今天又去打工了?
江兆:饭店临时缺人,叫我去顶替一下。
安素叹口气,小兆,不是和妈妈说好了,开学就不去了吗?
江兆捻燃壁灯,我能应付。
安素:赚钱有妈妈,你得注意身体,每天放学又要去店里,学习怎么办?
江兆无心争吵,好,以后不去了。
安素担心她不耐烦,就此揭过这个话题,循声问:在学校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江兆给自己倒了杯水,什么算有趣?
安素:早知道就不该去什么a中了,你十八了,早不抓紧青春的尾巴就没了。
江兆:a中的奖学金多。
安素嗔怪的看她一眼,干脆拢紧衣服回房,嘴里絮叨:要不是我在产房憋着口气认了你才晕还真怕你不是我亲生女儿。
江兆眼含笑意,拿出手里清理一天的未读消息。
姚汀:【问你件事。】
姚汀:【看到回复。】
江兆回复了一个问号。
对面几乎是秒回。
【这么晚?你又去打工了?】
江兆:【嗯。】
姚汀:【忙到现在?】
对面试探性地又敲了一行字过来,【安姨不是已经出院了?还缺多少?】
江兆徐徐打字,似乎是满腔倾诉欲找到了发泄点。
【今天上了一天课,中午去办公室批了卷子,下午家教,晚上饭店打工,下班之后还抽空跑了两趟代驾。】
alpha失笑,【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挺厉害。】
姚汀顿时无语,发了一条语音过来,你喝多了?
不累吗?姚汀问。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姚汀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