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林温穿雨衣并不奇怪,周礼撑伞走在她边上,两人顺人多的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大殿,里面正在讲经。
林温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她指给周礼看。
周礼观察道:“他们气『色』不错。”
林温点。
一直看到讲经结束,林温和周礼又远远跟这行人去厨房。
经十二点多了,他们才刚准备吃饭。
林父林母跟人说笑端碗去餐桌,餐桌上摆不少素菜,餐盘边放公筷,老年人们边吃边评价菜『色』。
“林温,周礼?”
林温听到声音回,齐舒怡。
周礼见到人,有点诧异,了两秒才想起上回林温提在宁平镇碰到齐舒怡的事,原来不在镇上碰到,在寺庙。
齐舒怡穿围裙,今天她在厨房做义工,刚忙完手的事,去上了个厕所,出来她就看到了这两人。
“好久不见。”齐舒怡含笑,跟周礼打招呼。
周礼打量她:“怎么会在这里?”
“林温没跟说吗?”齐舒怡看向林温。
林温道:“我没跟他说在这里做课题。”
“那现在知道了?”齐舒怡笑跟周礼说了一句,又问林温,“怎么又来了,爸妈这边……?”
林温简单解释:“我今天先来看看。”
齐舒怡今天事情多,不能陪林温,知道不林温父母有什么事,她就没多担心,跟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她就走了。
等父母吃完午饭,林温和周礼也走了。
他们去庙外面买了一些香烛,又换了点现金,回来每个大殿都走了一遍。
烧香拜佛,再往功德箱里塞点零钱,周礼带林温跟殿内的僧人聊了一会儿。
聊完这个殿,又去聊那个殿,拜大半佛像,两人又去逛庙里其他地,路上碰到香客聊天,周礼偶尔也『插』句话,林温有旁听,有也会提问。
一直到夜『色』降临,林温目送父母回寝室,她才和周礼离开寺庙。
明天还要来,他们去镇上先找今晚住的地。
宁平镇上没有星级酒店,也没有像的宾馆,甚至连小旅馆也只找到三家,最重要的客房也只剩一间。
因为白天的暴雨和雷电,一家旅馆的电路坏了,一家旅馆被水淹了,还有一家旅馆幸存,导致入住率上升,仅剩一间大床房。
林温低看导航,说道:“好像没有其他旅馆了。”
周礼转了转车钥匙说:“上车,去中午那家店。”
两人重新上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公路边那家“小酒店”,店里依旧只有店主夫妻二人。夫妻俩还记他们,听他们说要开房,老板娘道:“正好还剩下一间大床房。”
两人:“……”
“怎么了?”老板娘问。
周礼敲敲前台桌子,看向林温:“住这儿,我回镇上住。”这才第四天。
林温点点,没有反对周礼的提议。
周礼先送林温上楼。
酒店只有两层,二楼客房。走楼梯,推开『露』台门,林温的房间在『露』台旁边。
去房间还要撑伞,周礼把伞打开,搂林温快步去。
几步路,林温被周礼护没有沾到雨,周礼另半边手臂还被淋湿了。
房间没有房卡,用的钥匙,林温打开门,又开了灯,房内陈设一目了。
有床有柜有空调,装修很简单,但胜在看起来很干净,比镇上的旅馆要好。
周礼看了一圈,道:“这里还行。”
“嗯。”
“那我走了?”
林温看他,点点。
“明天七点来接?”周礼又问。
“起的来吗?八点好了。”
周礼点:“好。”
送周礼到门边,林温又听周礼说:“门记反锁。”
林温说:“知道。”
打开门,周礼撑伞离开。
林温把房门反锁,回屋开了空调。
行李包放在柜子上,她去拉开拉链,取出里面的换洗衣物。
走到卫生间门口,她顿了顿,又折返回去,放下衣物,她拿出装在塑料袋里的雨伞。
林温开门,撑伞走向『露』台栏杆。远远地,她看见周礼踩稻草铺成的小路,走到了车边。
车灯亮了亮,周礼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不一会儿,车子发动,缓缓开向公路。
周礼咬住烟,一边转动向盘,一边『摸』出打火机。
车轮滚上了公路,他没马上提速,望向路边的小酒店,他按了下打火机。
火苗燃起,他又松开了。没点烟,他收回视线,看向公路,继续往前开。
开了不到两百米,他回又望向小酒店,周围漆黑,『露』台上亮灯,像黑夜里的萤火。
人影还在。
周礼再一次收回视线,缓缓开了一百多米,他拿下咬在嘴里的烟,猛打向盘,调返回。
车子突冲回老地,林温退两步,离栏杆远了些。但她依旧能看到车子熄火,有人走出驾驶座,没有撑伞,那人大步流星地踩了稻草铺成的路。
林温握伞原地打转,半晌她才小跑向房间,跑到一半,她忽被人抱起。
“去哪儿?”周礼用力亲了一下她的脸,抱她走向房间。
林温把伞举周礼顶。
第49章
到了房门口, 周礼将人放下。圈着她,周礼抽|出她紧握在手里的钥匙,直接开了门。
推开门的瞬间, 周礼在她身后说:“我今晚住这儿。”
周礼从前做什么, 基本带征询的意思, 比如周礼第一次叫阿姨送衣服她家, 也是先问过她。
这次周礼说今晚住这儿, 用的是陈述句。
林温没吭声,在胸前扭动了一下。
周礼挡在她身后, 不让她跑。
林温这才说:“我收伞……”
“……”
周礼拿过她手里的雨伞, 像是怕她钻空,先将她推进房门, 再自己替她把伞收了。
雨伞滴水,周礼把伞搭在门口地上。这一路没伞,即走得快, 身上还是湿了不少。
房间就这大, 因为空间小, 床头柜只有一张, 床也靠窗摆,床尾是柜, 林温没地方站,就站在床尾和柜中间的小小过道上。
林温原本为自己应该继续慌『乱』,然后拒绝, 或者扭扭捏捏、局促不安,可等周礼放好伞,直起身,她望着对方的脸, 出口的话却是:“你先洗澡。”觉得光这一句不合适,她又添加解释,“你身上都湿了。”
林温除了耳朵有红,神情如常,语气也平稳,让人洗澡这句话说得自然而然。
这不像她平常对外展现的『性』格,或者说,现在的她,更像深夜时分,在火热嘈杂的夜宵摊,独自酌着白酒的那人。
周礼目不转睛地看了她一儿,然后“嗯”了一声。
林温指甲刮着柜边,不一儿浴室里传出花洒声,她缓缓吐出口气,扯了下自己发烫的耳垂。
把窗帘拉上,她在床尾干坐十几秒,之后翻出手机,随便刷起新闻。
新闻看不进,她又开电视机。
男人洗澡的速度跟刷牙的速度差不多,林温刚选好播放的节目,浴室门就开了。
周礼头发和身上的水没干,只在腰间围了一块白『色』浴巾。身材精瘦,没有夸张的腹肌,身上明显有日常健身的痕迹,宽肩窄腰,皮肤紧,腹部的脐『毛』像条分界线,腰部的肌肉力量强劲。
林温的视线和腰部平行,看到那处肌肉随着呼吸和步伐微微起伏,林温嗖得转头,专注地盯电视机。
周礼走近,声音在她头顶居临下,“洗吧。”说。
“……哦。”林温放下遥控,站起身。
周礼堵在过道,林温过不,她捧着换洗衣物,仰头看对方,视线“在上”,避开脖下。
周礼和她对视几秒,慢慢侧过身,给她让出路。
卫生间的门关上了,周礼靠坐着柜,盯着那道门看。
隔音效果差,声音半都藏不住,听见里面的人拉开了玻璃门,又关上,接着水声哗哗。
热气仿佛蔓延出来,周礼捏着后脖,仰头看天花板,喉结滚动。
水声中断,半晌才继续,过了一儿,再次中断,接着又继续。
上班前都在洗手间耗很久,不是吹头发就是护肤,对这些其很不耐烦,所洗澡向来是速战速决。
女人跟男人完全不同。
周礼闭了闭眼,叹口气。放下手,扯开腰间的浴巾,换上了t恤和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