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累了就先回去吧,其他交给我们就好了。
姜柔看着盛林在席鹤洲背后打了好几个哈欠,估计是这孩子整了一整天累着了,他始终记得盛林身体不好,便偷偷把席鹤洲叫到一边,让他带盛林回去休息。
盛林借着上厕所的由头溜了出来,坐在外面的台子上,眼眶湿润,都是打哈欠打的,他也没想到结个婚这么麻烦。
他老早起来化妆,到现场和席鹤洲一起招呼来的客人,然后是繁琐的仪式,结束之后又是婚宴,一整天愣是没挤出一点休息时间,他这种体格,压根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林林。 席鹤洲突然出现在背后,牵起盛林的手,咱们走吧。
盛林一愣,虽然他确实很想走,但里面应该还没结束,就这么走了不合适吧,但席鹤洲不管,牵着盛林就跑。
走,我们私奔。
和我私奔吧盛林,在海风和暮色之中,在浪花与焰火之下。
第33章 黄昏私奔
不知是被席鹤洲的话吓到了还是别的什么,盛林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们跑着,引得行人侧目,西装外套拿在手上,头发被吹乱也无暇顾及,匆忙的像是去赴一场黄昏的约会,盛林望着席鹤洲的背影,逆着光看不真切,只有手心传来的温度在提醒他,席鹤洲不是在开玩笑。
盛林被席鹤洲带到海边,他们刚刚举行仪式的地方,盛林体力跟不上,已经在大口喘气,席鹤洲牵着他,让他抬头。
黄昏的景色落入盛林眼中,黄昏的天空泛着粉紫色,阳光为云层镀上金边,海面上波光粼粼,黄昏的海滩上多了许多人,他们跑着、笑着、拥抱着,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经过,也不会知道他们刚刚在这里举行了一场婚礼。
他们脱了鞋踩在柔软的沙子上,沙子还残留这白日的余温,松软舒适。
这就是你说的私奔? 盛林歪头看着席鹤洲。
只有我们两个人,还不叫私奔吗? 席鹤洲一直牵着盛林的手,没有放开。
来海边是临时起意,他刚刚知道今晚在海边有一场焰火表演,就想带盛林过来,他想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盛林。
太阳缓慢落到海平面下,天空还留着晚霞的余韵,盛林卷起裤脚,一脚踩入水中,伴随着涨潮,小股的海浪打来,拍打在盛林的双腿上。
鹤洲,过来。 盛林向来是称呼乱叫。
席鹤洲走过去,正要问干什么,就被盛林泼洒了一脸海水,盛林站在原地笑,似乎是太开心,耳朵有点泛红,席鹤洲心头一动,走过去拉住盛林,突然的动作让盛林没站稳直接倒进席鹤洲的怀里,正合了始作俑者的意,席鹤洲搂了一把盛林的腰,让他站稳,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席鹤洲吻的并不急切,只是手从交握变成了十指紧扣,他舔舐着盛林的上颚,缓慢又磨人,但盛林从他的吻里读出的是情难自已。
人渐渐多了起来,似乎都是为了晚上的活动,有人注意他们,但不会有人打扰。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席鹤洲把盛林带到休息区,把盛林脚上沾的沙子冲洗干净,又向工作人员要了干毛巾擦干盛林脚上的水,做完这些,天已经完全暗了,海滩上亮起照明灯,海面变得黑暗沉闷。
席鹤洲也给自己洗了个脚,沙子粘在脚上终归是不舒服的,盛林去买了两瓶汽水递给席鹤洲,两人坐在竹椅上,吹着海风,喝着汽水,和身上穿的完全是两种气质。
盛林长相帅气,也引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就比如现在,一个漂亮的 beta 拿着啤酒,想和盛林喝一杯,或许是盛林的长相更对他胃口,她似乎没注意盛林旁边的席鹤洲。
a 似乎是猎艳的老手,在盛林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名片和房卡塞到了盛林手里,盛林一时无言。
不好意思小姐,他已经结婚了。 说着,席鹤洲举起盛林那只戴了戒指的手,好让她看清楚,不要生一些别的心思。
a 倒也不觉得尴尬,把房卡拿回来,名片却没拿走,走之前还对盛林跑了个媚眼,还说了声 祝你们幸福。
席鹤洲有种被挑衅的感觉,抽出盛林拿在手里那张名片,撕碎了扔进垃圾桶。
你好幼稚啊,席鹤洲,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盛林只觉得好玩。
任何可能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的事我都不希望出现。 席鹤洲望着远处喧闹的人群,叹息道,不是不信任你。
放心吧,我是你的,戒指都戴上了,跑不掉的。
能包容我所有过去的也只会有你了。
盛林半眯着眼睛想着。
海滩上依旧喧闹,许多人围成一圈,不知道在干什么,盛林想去凑凑热闹,却被席鹤洲抓住。
穿鞋。 席鹤洲无奈极了。
喧闹的中心是一对小情侣,男人正单膝下跪,手里拿着戒指,女人似乎有点激动,用花半掩着脸,捂着嘴,不希望自己太失控。
亲爱的,嫁给我! 男人举着戒指,看着自己的女朋友。
盛林看见了男人微微颤抖的手。
今天真热闹是吧。 站在盛林旁边凑热闹的路人感叹道,白天有人在这边结婚,晚上有人求婚。
白天结婚的当事人点点头,表示认同。
很吉利不是吗? 盛林看着那对已经拥抱在一起的情侣。
一天遇到两场喜事。
席鹤洲走到盛林后边,习惯性地搂住盛林的肩膀,同样看着那一对情侣。
刚刚跟盛林搭话的路人表情有一丝微妙,只觉得狗粮扑面而来,默默走开。
采访一下,跟我求婚的时候是什么心情,紧张吗?
盛林装模作样地把手握成个话筒的样子。
也没有,因为知道你一定会答应。
那你有紧张的时候吗?
席鹤洲做事总让人感觉游刃有余,难以想象他也会紧张。
有。 席鹤洲看着人群渐渐散去,小情侣拥抱接吻,你和我领证那天,你出现排异反应的那天,还有今天,都很紧张。
是不是真的都无从考证了,但现下的幸福确实触手可及。
海边的夜有些凉,一天下来盛林有些累了,他想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再等一等,等等咱们再回去。 席鹤洲让盛林靠在自己肩上休息。
他们在等一场焰火表演。
海滩上照明的灯突然暗了下来,绚烂的烟花忽然在海边的夜空中炸开,一簇接着一簇,色彩斑斓,无比绚丽。
盛林从席鹤洲肩上睁开眼睛,盯着空中的焰火,海滩上的灯关了,似乎是专门为了烘托焰火表演的氛围,海滩上的游人笑着,惊呼着,欣赏着一场冬日的焰火。
哥哥,冬天到了。 盛林在焰火中忽然开口,声音小的像一声叹息。
他们从重新相遇到如今,已经走过了四季。
嗯,冬天来了。
烟花很漂亮,我很喜欢,回去吧,哥哥。 盛林起身,背对着席鹤洲,他不是很喜欢看焰火,但他喜欢和席鹤洲待在一起。
焰火的绚烂只有一瞬间,但他们还有无数个四季。
第34章 终身标记
焰火还没结束,但席鹤洲已经带盛林回了别墅,别墅里没有人也没有开灯,一进门,席鹤洲就把盛林抱了起来,抵在门板上亲吻。
哥哥,你好着急啊。 盛林从密集的亲吻中抽出来喘了口气,调侃着席鹤洲像个色中饿鬼。
我想这一天很久了。 席鹤洲把盛林抱的更稳了些。
别墅外是漫天焰火,所有人都在欣赏焰火的浪漫,只有他们,在私密的地方,做着私密的事,别墅内一室春光。
衣服被扔的满地都是,昭示着他们在做什么事情,情欲上头,早已顾不得这么多。
红色真的很衬盛林的肤色,衬的盛林肤白胜雪,情盛林的皮肤浮着一层淡淡的粉,更加重了席鹤洲的凌虐欲。
不上楼吗?还 盛林惯会诱惑人,哥哥,我怕冷。
席鹤洲把人抱上楼,却没放到床上。
终身标记,可以吗?
信息素交缠,盛林被诱导发情,身体滚烫。
哥哥,标记我。 盛林的意识有些混乱,说话也全凭本能。
准备工作漫长到磨人,盛林没有着力点,只能抱紧席鹤洲,席鹤洲的背上已经被抓出了好几道印子。
在盛林眼里,所有东西都是晃动的,模糊不清的色块组成迷幻的景象。
玻璃上是盛林过高的体温带出来的雾气,外面是焰火表演,盛林被迫观赏,玻璃中映出盛林的脸,只觉得自己乱七八糟。
夜还很长,他还没有完全标记盛林,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为终生标记做的铺垫。
席鹤洲亲吻盛林的脸颊,抱起还在失神的盛林到床上,盛林还没缓过神来,凭着本能抬起上半身去亲席鹤洲。
林林,醒醒,还没结束呢。
想睡觉。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不停地啄吻着席鹤洲。
席鹤洲抚摸着盛林已经汗湿的头发,随着席鹤洲的动作,盛林喘息一声,攥紧了床单。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瞬间就泛了上来,让他悬在半空中的脚趾都死死的绷住了,没有前奏,席鹤洲的目标很明确。
盛林忍不住的小声哽咽了一下,席鹤洲就低下头将自己的肩膀送到了他的面前,似乎是打算给盛林咬着缓解一下难受。
他的眼泪绷不住,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盛林搂席鹤洲,带着泪水轻轻的吻了吻对方的脖子。
席鹤洲慢慢的将彼此的手掌抵在了一起,随后五指相扣,舍不得分开。
这一场终身标记没有结束的意思。
盛林迷迷糊糊,随着床榻晃动,被席鹤洲咬着后颈也感觉不到。他的膝盖和后颈被磨蹭的通红,他现在就像一条待宰的鱼。
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盛林的腿已经有些麻木,此刻只感到疲惫。
床榻晃得有些厉害,让盛林有些发晕。
乖。 席鹤洲摁着盛林的腰,另一只手撩开盛林额头上汗湿的头发,落下一个吻。
忽然,盛林因为某个地方的变化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抓着席鹤洲的后背,双腿不停挣扎,但就像被钉住了一样,逃脱不开。
他突然有了很恶劣的想法,他就是想在这里,让盛林沾满他的气息。
后颈的腺体也被注入了席鹤洲的信息素,上下的刺激让盛林在席鹤洲怀里颤抖。
席鹤洲一边紧搂着盛林,一边温柔的舔舐着他的脸颊、耳垂,然后继续咬住脖颈后的腺体。属于席鹤洲的信息素开始融入盛林的骨血之中,慢慢的遍布了全身,以一种奇妙的姿态融合在了一起。
醇香的白兰地与樱桃混合,香甜浓厚。
盛林早已透支了体力,昏睡过去,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席鹤洲凝视着他,时不时的再低下头去,吻了一吻盛林带着汗渍的脸颊。
林林乖 席鹤洲沙哑着嗓音哄他,乖乖睡觉。
过了今晚,盛林就是完完整整属于席鹤洲的了,他身上的每一寸都会沾上他的的味道,骨血交融。
第35章 事后反应
有伏笔列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做的太狠了,盛林第二天醒来的反应很大,盛林睡到了第二天晚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他能感受到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但肚子还是很不舒服。
起身时双腿有些发抖,要扶着东西才能走到洗手间,镜子里的盛林面色有点苍白,后颈那里缠了医用绷带,但还是隐隐作痛,昨天席鹤洲咬的时候,盛林只觉得自己今晚估计要死在这床上。
胃里一阵翻涌,盛林没来由的有点想吐,但胃里没东西,也吐不出来什么。
席鹤洲做起来也是不知分寸,盛林感觉昨晚差点就成凶案现场了,死在床上是不是有点丢人。
他还是有些难受,简单洗漱了一下又躺回了床上,席鹤洲端着食物进来时,盛林刚要睡着。
别睡了林林,起来吃点东西。 虽然席鹤洲不愿意打扰盛林睡觉,但没办法还是要叫他起来,他已经一整天什么东西都没吃了。
不吃。 盛林蒙在被子里,被子里是樱桃和白兰地混合的味道,浓郁的呛人,盛林也没想到终身标记的后劲这么大,他现在难受的要死,完全没胃口,还特别想吐。
乖乖,起来,就吃一点。
席鹤洲把人从被子里弄出来,磨着盛林吃了半碗粥,盛林脸色不是很好,吃了一半就推开了席鹤洲。
哥哥,我难受。 盛林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揪着席鹤洲的袖子,肚子不舒服。
声音小声且委屈,而造成这个后果的席鹤洲也没有办法,只能把粥放到一边,脱了衣服躺进去,搂住盛林,给他揉肚子,希望盛林能好受一些。
对不起林林,昨晚是我太过了。
昨晚席鹤洲只想着终身标记,确实闹得太狠了,也没注意盛林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席鹤洲掌心温暖,轻轻揉着盛林的肚子,虽然不适感仍然存在,但有热源的肚子也比刚刚好受了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 omega 都这样,盛林现在处于一种情绪崩溃的阶段,莫名想哭,又有点生气,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让盛林有些焦躁。
盛林转过来,把头埋进席鹤洲的怀里,吸着鼻子小声呜咽。
怎么了乖乖,很难受吗? 突如其来的哽咽弄得席鹤洲不知所措,他也不是很清楚终身标记后 omega 会是什么反应,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嗯 这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都是你,臭流氓!
席鹤洲没办法,只能顺着席鹤洲的话说,又把人搂的更紧了些,盛林闻着席鹤洲的信息素,慢慢声音小了很多,席鹤洲低头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他抽出一只手打开手机,在搜索栏输入 终身标记的后遗症,跳出来的所有关键词席鹤洲都看了一遍,几乎没有和盛林反应相似的,席鹤洲有些担心,盛林的身体是出过一些问题的,病好了出院后也没怎么去复查,席鹤洲有点怕,能不能终身标记之前也没有问过医生,有些担心。
半夜盛林醒过来又吐了一回,席鹤洲在感到盛林挣脱开自己的时候就醒了,他站在洗手间门口,不太敢进去,盛林半跪在马桶旁边干呕的样子,让他的心狠狠痛了一下,开始后悔自己昨晚的下半身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