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叁章
“今天这种小把戏也就算了,你要是敢去打扰她…凌安,你可以试试。”
他这是在……警告她…
“你就这么喜欢她吗!这么多年了,还忘不了她,我呢!我又算什么?!”凌安开始痛哭,她只是凑个法让他们碰一面,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
“我们明年四月就要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极力压制着心里的不耐。
“可是这个婚是结不成的,不是吗?”凌安冷笑着看他。
易修文眯起眼睛,缓缓吐出烟雾
“既然你都清楚,就更没必要以身犯险──”
回了酒店,苏烂一直想着刚才那一幕。
凌安挽着他的手,两人一起为他们家挑选家具的样子,刺痛了她的眼睛。
心情不胜低落,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陈介拿着瓶酒,手指夹着两个红酒杯
“喝点儿?”
苏烂笑了一下,让他进了门。
“我问过工人了,你们家需要除个湿,重新做个防水施工,大概要一个星期左右。”陈介给两个被子里倒了些酒,拿起一个杯子递给她
苏烂接过,点头说好。
陈介在她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我们家就惨了,估摸着要忙活大半个月。”
“跟鱼塘似的。”
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一会儿,陈介先开的口
“这是你们分开后第一次见面吗?”
“不是,两个多月前我就和他见过。”
“也是偶遇?”
“也不是,那次是我故意出现在他面前的。”
陈介没有说话,靠在沙发上看着她。
苏烂继续说道:“我和他在一起五年,分开了五年,分开的时间可能要比在一起的时间还要久一点,可是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还有些扯不清的牵连在,总觉得还会有故事发生,可能还是不甘心不死心吧,可就在刚刚,我看到他和凌安一起为他们未来的家挑选家具的样子,一下子,我恍然醒悟,我好像真的…彻底失去他了……他快要组建自己的家庭,而我还留在过去,停滞不前,该死的,凭什么啊!?”
她越说越愤,仰着头喝光了杯里的酒。
陈介看着这样的苏烂,又想笑又想哭,无奈摇了摇头,再给她添上酒。
“再说说吧,你和他的故事。”
她撑着头想了一会儿:“上次说到哪了?”
“说到他打完球,说喜欢你。”
她笑了起来,又眯着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大概是在想从哪开始说起。
“陈介。”她突然叫他
“嗯?”
“你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她红着脸问。
“啊?”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陈介有些慌张“哪个第一次啊?”
她啧了一声:“别和我装,就那个第一次呀……”
陈介拱着鼻子认真想了一下:“大二那年吧…和当时的女朋友……”
“怎么发生的?”
“就…那天,和她看完电影之后一直打不到车,回了学校宿舍已经门禁了,然后我们…就去学校旁边的小旅馆开了个房,然后就自然而然地……”他的脸也红了起来
青春不就那回事儿嘛!
苏烂哈哈笑了起来,指着他说:“我猜你是故意的,哈哈哈。什么电影啊,非得大晚上去看,不能买早点的场吗?”
“你懂啥,恐怖片,就是要晚点儿看。”
苏烂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陈介笑着扶额,他没办法再狡辩,当时青春期年轻,确实是揣着些心思的。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不管男女,性都很重要。从前性和爱都是一块儿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性就是性,爱就是爱,不再混作一谈。
我爱你,我才睡你;到之后的,我不爱你,但是我可以跟你睡。
虽然性质有所变化,可说到底,不过就是一起睡了一觉,灯一关,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苏烂对性有着一套自己的看法,不对不对,不算看法,有着一套自己的执念。
她始终觉得,爱情,应该是两个灵魂的相互态度,而不是两个器官的碰撞。要跟喜欢的人一起,那才是做爱,是肉体和灵魂的契合;跟不喜欢的人一起,那只能算是活塞运动,解决原始欲望的一种……运动。
这么多年,她只爱过易修文,所以这么多年,她只跟易修文做过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