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一辆辆马车井然有序的在官道上行驶,这些马车虽然都是用的普通的木材制作的,但是制作工艺却是别具一格,看上去像是皇宫里的,但是又少了皇宫中的贵气。
马车前面和后面都有一排排整齐的官兵护送着,他们穿着清一色的护卫服饰,戴着头盔,看不见任何一个人的脸,腰间都配上了一把弧月形状的大刀。
前面4个马车内有几个是穿着灰色的长衫,头上都戴着统一色系的束发冠,每个人手上也拿着一本书,不管马车如何颠簸或者平稳,他们手中的书永远不会掉。
后面有1个马车内,一个穿着僧侣的服装,却与之前的那几个人的不一样,这个人穿着的带点金丝尾,而且外袍是金黄色的,他手上的是一串成色不错的佛珠,额头的深皱,加上发白的发丝,年纪看上去接近七寻了,但是他拿佛珠的手却很白净,仿佛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的肢体。
京城街道,这几天闹市明显的比之前热闹了很多,因为祭天大典,很多人赶过来是看热闹,也有很多人趁这个时候,各个地方的商人也把各自的特产带到这里来畅销,这个时节不关税务减了,而且也不收任何费用,卖的所有都是归自己所得,所以这些也是大小商户都喜欢的一个日子,虽然时间短了点,他们也要抓紧时间,不过就这样一次也是挣的满盆满钵的。
街道上白幕言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今天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衣裙,脸上也没有过多擦拭红妆,看上去有点憔悴,今天她身边也没有随从,而娇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的孤独。
翠景楼,4楼天字号房,太子爷打开窗户就看到街市上那个弱小的身影,他把整个街道都巡视了一遍,确定她身后没有随身的侍卫或者丫鬟。
“你去把曾经母妃请过来。”太子爷站在窗户边,并没有转过神,而是抬起右手背对着后面的侍卫说道。
后面的侍卫听到太子爷的命令,退出房间,房间另外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就问到“太子爷为什么会找她?她可是司苑琼的人。”
太子爷这时看着楼下的人被他的侍卫给拦住了去路,然后才转过身,坐了下来,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司苑琼要的是皇位,权势,还有什么?”
旁边的人露出疑惑的神情,很明显,他这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随后太子爷提起桌上一壶茶,倒进了那个瓷杯里面,摇晃了几下,继续说道“女人!”
“可是司苑琼对白幕言并不。。。。。。”
“那你觉得白幕言会心甘情愿的帮司苑琼吗?”太子爷反问道。
旁边那个书生这时恍然大悟,淡然的笑了起来“还是太子爷想得周到。那李某就先告退了。”说完他作辑告退,也退出这个房间。
司苑琼今天批阅折子的时候,勃然大怒,那些太子的旧党就一个劲的联名上折让他推后祭天大典,美其名曰是国丧还没过一个月,他也没有守丧一个月,这个时候祭天恐怕会惹天怒。他当然不信这个鬼谈。
“陛下,言妃今天出宫了。”司苑琼刚出养心殿,门外的公公就立刻向他禀告这个消息。
司苑琼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多在意,继续往前走,然后说了一句“她爱去哪去哪,不用向禀告。”因为他根本不在乎白幕言,只要她不损害到自己的利益,毕竟留着她还有用。
“不过,陛下,她今天一个人出去了,丫鬟和侍从都没有带。”公公继续说道。
“随她去吧。”司苑琼说完后,后面又觉得有点不妥,于是转向公公那里,对他说了一句“你派几个武功好的禁卫军在暗中保护她,不能出事。”
公公明确收到他的指令后,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退出司苑琼的视线。
司苑琼看着那个公公消失的身影,摸了摸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略有所思,不是他怕白幕言出事,而是这个关键时刻,她一定不能出事,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
白幕言被一个侍卫带进了太子的包厢,一看清那个人的面容是太子爷后,脸色大变,她立刻转身要离开,但是还是被她身后的太子的侍卫给拦住了。
“言妃,这么不喜欢看见我,我可是很想你呢。”太子坐在那里,看见白幕言的举动后,他不急也不燥的,反而显得云淡风轻的。
“你想干什么?”白幕言表面上很淡定,其实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可是她不得不表现得自己很淡定,她可不相信,他能对她做出什么好事,先不说先皇的事,就说现在他们的阵营也是不同的。
“别紧张,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今天我请你来,是想和你谈个交易,一个你感兴趣的交易。”太子依旧坐在那里,手上把玩着那个瓷杯,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对面站立的白幕言。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对你的交易也不感兴趣,你最好快点放我走,不然被司苑琼知道了,有你好看。”白幕言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声音是有些颤抖的,因为她确实有点害怕,他虽然么有司苑琼那种狠,但是也听闻他毒。
太子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而他依旧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只是问了一句“你恨白微影!”他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看到白慕言的表情有着明显的变化后,太子继续说了一句“但是你杀不了她,而司华圳把他保护的很好,你没有任何身份。”
白幕言听着太子一句一句的说,她虽然很恨白微影,但是在他面前,她还是保持着警惕。
太子这时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来,看到白幕言还是移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再次笑了“你不用害怕我,我真的是和你谈交易的,如果要杀你,你在街道的时候,我就可以让人动手了,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