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众人的寻找,果然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而夜阑也身在其中,原来这个地下室被蒋依云改造成了一个类似酒窖的地方。
放眼望去,满满的都是各种名贵的酒水,而夜阑就坐在沙发上,早就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
原来也来自从再次和蒋依云和好如初之后,就染上了恋酒的癖好,一般没事的时候,就会独自一个人来地下室喝几杯。
几乎每次出去的时候,都是被人搀扶着送入房间之中的,蒋依云每次来看望她的时候,基本上也是这种状态。
无意间的一次,蒋依云来看夜阑,却刚好赶上她喝到不省人事的那种程度,夜阑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齐麟。
这让蒋依云大失所望,从此以后,来看她的频率大大降低,基本一个月也就能来个两三次也就算是好的了。
虽然蒋依云知道,夜阑口中念叨的名字只不过是个欺骗了她母亲的小白脸,多拿还是难免有些恨。
恨夜阑都到了现在这般境地了,依然忘不掉当初和她私奔的那个男人,而提起陆哲南的次数,一只手都能够数的过来
不管有多么的失望,夜阑终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上唯一的亲人,也没有置之不理,依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冷一诺更是派来了大量的忍受保护着夜阑。
当夜阑看到郎祁等人闯进来的时候,瞬间醒酒,眼神中刚刚还异常浓郁的迷幻色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警惕。
“郎祁?你来这里做什么?”
郎祁缓缓来到夜阑面前,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了一抹淡淡的冷笑,开口说道:“伯母,你不要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想请你去我那里做客罢了,不过是要在你配合的前提下,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可能会用上一些强硬的手段,也要将你带回去,就不要怪我无礼了哦。”
夜阑毕竟在商圈也混迹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郎祁口中的威胁味道,其实这一天夜阑早就已经想到了。
就蒋依云做的那些事情,迟早会有人来找上她的,而她身为蒋依云唯一的亲人,自然也就成为了谈判的筹码。
只不过夜阑万万想不到,第一个来找到自己的人,竟然是郎祁,以前两家人是多么的友好,郎祁也曾经是陆雪儿唯一中意的人。
而现在,那些美好的画面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确实勾心斗角,甚至不惜动用一些特殊手段,两个人也要斗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夜阑渐渐冷静下来,深深的看了看郎祁,淡淡开口说道:“我没想到来找我的人会是你,不过也没关系。”
“毕竟这一切都是雪儿和她父亲的错误,我身为这个家庭中的一员,也自然要为此负责,你放心,我不会反抗,跟你们走就是了。”
郎祁闻言,显示一愣,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呵呵,伯母还真是大言不惭,你以为一切都只是陆雪儿和陆哲南的错吗?”
“你难道就不知道反省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陆哲南欺骗林生的事情,你也有份,并且在事后,也是你要求赶尽杀绝的。”
“要不是陆哲南临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可能晓竹也不会活到现在了吧?”
“虽然我不清楚晓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这其中的艰辛,不必我直说,你也应该能够感受的到吧?”
“您最后要不是和那个小白脸私奔的话,陆哲南也不会死在监狱之中,你的女儿也不会因为所有人的离去,不得不跑到英国,嫁给了一个比陆哲南岁数还要大的男人。”
“承受着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你没有在最后关头守护自己的女儿,而是和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小白脸私奔,真的不知道该说你狠心呢,还是说你向往爱情。”
“不过现在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只是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看着就反胃。”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就乖乖的和我们走,我不希望亲自动手。”
郎祁这样说着,时时刻刻观察着夜阑的表情,当他提到陆哲南的死,和陆雪儿遭受非人的待遇之时,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可一旦一起那个小白脸,就会深深蹙起眉头,很显然,在她心中,这个家庭中所有的成员,都不及那个带着她私奔的负心汉。
夜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郎祁,在我面前其实你根本不必说这些的,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吗?”
“你不还是要靠着我这个老妇人,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过往的一些事情我不想重提,你呢,也省省力气,我跟你走就是。”
她说完,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缓缓的来到郎祁面前,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怎么样?用不用把我的双手绑住?你才能安心一点?”
郎祁眉心微微一皱,对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没有说些什么,带着夜阑离开了这栋守卫森严的别墅之中。
在回去的路上,郎祁想了很多,一开始想夜阑安排在自己家的地下室的,可转念一想,便没有这样做。
还是安排在了连林晓竹都不知道的一个地方,这栋房子是他还没有和林晓竹在一起的时候,就悄悄买下来的。
为的就是躲避方婉华和他爷爷的絮叨,自己的一片自由天堂。
虽然很不想让夜阑玷污了这片在他心里无比神圣的地方,但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一旦被林晓竹发现,他的全部计划就都要落空了。
换做林晓竹,她一定不会让郎祁这样胡来的,一个搞不好,就会牵扯到官司上身,这就是林晓竹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很快郎祁带着夜阑来到了这栋房子之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这里。
现在的这个时间,林晓竹应该刚刚下班,如果这个时候回到家里换身衣服,处理下嘴上的伤口,应该还来得及。
等郎祁从房间之中走出来,遣散了一众手下,便向星蓝湾赶去。
郎祁回到家,拿出自己的钥匙,打开了房门,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暗暗松了一口气,刚要去自己的房间,林晓竹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顿时浑身一震,机械般的转过身来,脸上洋溢着一抹尴尬的笑容,“晓竹,原来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还没下班呢。”
林晓竹深深的蹙起了眉头,看着满身尘头,嘴角淤青的郎祁,眼神中满是估疑之色,“你这是去干什么了?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脏?你和人打架了?”
郎祁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眼神有些躲闪的看着林晓竹,“额,怎么说呢,我本打算回家换身衣服就去应酬的。”
“可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群地痞流氓,看到我开的车比较好,就来碰瓷,我你还不了解吗?我自然不会乖乖给钱。”
“不是我缺那点钱,而是因为不能给那群人继续作恶下去的信心,所以就和对方打了起来,但却没想到,刚刚动手,就从小巷之中冲出来一群人,无奈,双拳难敌四手,我也受了一些伤。”
“不过那群人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毕竟我的柔道黑段可不是白白练的,所以……”
没等郎祁说完,林晓竹深吸一口气,白了他一眼,“好了,亏你还能沾沾自喜的说出来经过。”
“还不去换身衣服,还好对方没有对你的脸多加照顾,要不然我看你怎么去应酬。”
她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在去理会郎祁。
郎祁呼出了一口浊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并且情急之下,竟然都忘了问,到底为什么林晓竹会提前回家了。
很快郎祁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嘴角的伤口,刚要出门,想了想之后,折返而回,进入了林晓竹的卧室之中。
林晓竹正在梳妆台前化着妆,看到郎祁进来,疑惑不解的问道:“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难道不用去应酬了吗?还是说你不想以这种形象想要我代替你去?”
“我告诉你,今天可不行,我刻意尽快处理了手头的工作,答应了乐乐去看张斌的,你想都别想。”
郎祁当然不会是想让林晓竹代替自己前去应酬,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应酬,本想问问林晓竹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早的。
没想到林晓竹竟然自己就说了出来,倒省去了郎祁不少的口舌。
既然林晓竹都这样说了,郎祁也就将计就计,微微笑着开口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不能替我去,也只能我自己去了。”
“去看看张斌也是应该的,毕竟人家也是为了你的好朋友在付出,按照常理来说,也应该经常去看看的。”
“毕竟以后这个人也许能够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也说不定,现在处理好彼此的关系,是再好不过的了。”
林晓竹撇了撇嘴,“你以为我傻吗?这些事情我比你更清楚,你就只知道维护那些所谓的客户,什么时候能为以后的事情想一想。”
“现在我认为最重要的就是维护好和张斌的关系,不管他手上有没有冷一诺的犯罪证据,身手摆在那里呢。”
“并且也是我们之中,最了解冷一诺的人,解决掉蒋依云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你说呢?”
郎祁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这我当然知道,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让蒋依云逍遥法外这么久,也是时候把她扔下神坛了,你就安心的去看张斌吧,其他的一切交给我就好了。”
林晓竹总是觉得今天的郎祁有些古怪,可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间还察觉不出来,于是开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背着我在搞什么动作吧?”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说,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郎祁微微一怔,瞬间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凭借林晓竹敏锐的直觉,一定会发现什么的。
为了避免自己说的话再次露出马脚,他嘿嘿笑着,开口说道:“嘿嘿,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再者说了,我就算想瞒着你,也瞒不过你啊。”
他说完,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晓竹,我真的得走了,你化妆吧,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随即郎祁起身离开了星蓝湾别墅,林晓竹虽然觉得怪怪的,但还是看着郎祁的背影摇了摇头,并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