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江昭温柔的放在床榻上,明黄的布料映着江昭的皮肤更加的白嫩。
皇帝迫不及待的俯身下去,目标再次定到江昭那可怜及了的红肿的嘴唇上,覆盖下去。
皇帝不再满足只侵占江昭的唇以及甜美的津液,那握剑拿笔的手,掌天下大权的手,带着微微茧子的打手,捧着江昭白嫩脸蛋的手,渐渐下滑。
手掌移到那,带着微微凉意又火热的吻就跟到那。
划过江昭的耳垂,划过江昭的脖颈。
待皇帝的手划过江昭的衣领,江昭忽然使出全身的劲,往外一推。
毫无准备的皇帝被推的一愣。
幸亏,刚刚皇帝把江昭抱着走到龙塌时,没有动作,让江昭恢复一丝清明。
又幸好在皇上意欲打开江昭亵衣时,江昭还保留着刚刚那一丝清明。
“皇上,您答应过我的。”
江昭伸手拽着衣领,声音带着哭腔,欲哭未哭,脸颊还带有刚刚情谷欠时染的粉红。
在江昭推开皇帝的一瞬间,皇帝的心就如掉进冰窟般,冷的彻底,冻的彻底。
皇帝此时也怒了,对着江昭大吼着:“朕答应你?朕答应你什么了?答应让你不忘孟骏,让你和他你侬我侬,答应你勾三搭四,勾着个孟骏还挂着个悻凌郡主,整个宴会你就只顾着和悻凌郡主眉目传情了!朕怎么这么笨呢!你男女通吃,能接受孟骏,为何接受不了朕?嗯?是因为朕已过而立之年,没有那小白脸稚嫩吗?你说!”
皇帝的双目完全的红了,红的让人感觉可怕,恶狠狠的。仿佛是一个野兽,一个要把江昭拆骨喝血的野兽。
皇帝一只手使劲拽开江昭的手,另一直手拉开江昭的衣服,露出莹白如玉的锁骨。皇帝直接俯身就覆盖了下去,唇齿在江昭的精致的锁骨上来回肆虐。
“不,不要……”
待皇帝撕开江昭的衣服那一刻江昭怕急了,整个身体瞬时间就冒出了冷汗,若是,若是皇帝发现他是女子,就会放开他的身子,可是更会恼羞成怒,把他千刀万剐或是五马分尸,就连,就连江府的所有人都逃不过,还有可能牵连韩嵩,孟骏。
江昭付不起这个代价。
江昭更加用劲的挣扎,可就如蚂蚁一般撼动不了皇帝半分。
“皇上,臣没有,皇上臣不要……”
江昭是实实在在惹怒了皇帝,江昭挣扎的越厉害,皇帝的力气越大,吻的越狠。此时江昭的锁骨上已经猩红一片。
“皇上……皇上……”江昭挣扎不过,此时已经泪水满面,带着哭声隐隐低喃着:“皇上,臣错了,皇上,臣再也不敢了……”
皇上正欲再次转移阵地,当放开江昭被掌控的手之后,发现江昭没有挣扎了,耳闻哭腔,猛然抬头,只见江昭早已哭的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心里猛是一阵,一股痛处从心间一涌而上,冲的皇帝心,又酸又疼。更别说此刻江昭双眼通红的看着皇上,满眼的委屈。
皇上伸出手,大拇指在江昭的脸上小心的抹着眼泪,生怕伤着江昭。
大拇指带着茧子,给江昭白嫩的皮肤摸着有些刺痛。
皇帝抹着江昭的眼泪,是越抹越多,手忙脚乱,恐怕是自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这种无助的感觉,只能趴在江昭身上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昭儿,朕今日喝醉了,有些失控。”
“昭儿你不哭了好不好?”
“昭儿,你看你作为一个男子,还哭的跟个小姑娘一样,羞不羞?”
“哇……”江昭听到这句话,哭的更厉害了,仿佛要把多年女扮男装的委屈全哭出来,就是因为女扮男装,她才失去了那么多,才会在皇宫里生活的战战兢兢,才会遇见喜欢的人,连自己是女子这件事也无法说出来。
“昭儿,怎么又哭这么凶,你说朕做错了什么,朕改,乖,不哭。”
“朕不该对昭儿使用暴力,朕不应该强迫昭儿,朕不应该不遵守诺言……昭儿,你看朕还做错什么?”
“你,你不应该说臣是女子。”江昭哽咽着说到。
“好,朕说错了,是朕不对,昭儿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子,会琴棋书画,会讲文说书……”
皇上不敢对江昭再做任何动作,只是紧紧把他抱着你一直手在他背上说着骨节轻抚,全是挥之不去的温柔。
“昭儿,不哭,乖乖的,朕只抱着你,什么都不做。”
也许是皇帝的怀抱太温暖,也是皇帝的道歉太真挚……
江昭的哭声渐声渐歇。
也是天下除了江昭之外,还有谁,能让这个天下至尊轻言细语,做低俯小的这样道歉,这样哄。
仿佛,若是喜欢了,若是爱了,就能为他做一切,即使再大的缺点也能忍受。
皇帝很庆幸,此时他在江昭身边,不是别人看见他的小东西梨花带雨的模样,他也不允许别人看,他的小东西永远只能在他的怀里哭,而这种哭的样子,皇帝更希望是在床榻上,当然不会是现在的这种状况。
江昭趁着皇上不注意,悄悄的拢好衣领。此时经历了这些事,江昭也累了,就乖乖的躲在皇帝的怀里闭上眼睛休息,尽管,此时锁骨上,一片疼痛,手腕也是一圈青紫。
看到江昭不再哭,慢慢睡熟,皇帝叹了一口气,伸手给江昭盖好被子,可是又想起什么,又把手伸进锦被中掏出江昭的胳膊。
待看到江昭手腕上一圈青紫时,皇帝还未松的眉毛,又紧紧的皱了起来。
皇帝在江昭的手腕上轻轻一摸,江昭疼的一缩。
皇上看了看江昭微皱的眉头,和泪痕还未全消的脸,又轻轻的放下江昭的胳膊塞到被窝里,自己又掀开被子的一角下了床,温柔的帮江昭掖好被角后,转身向殿外走去。
隔不了一盞茶的时间,皇帝又走了进来,再次轻柔的抓起江昭的手腕,手一圈圈的将清凉的药膏涂上江昭的手腕,仔细且均整。
“昭儿,我如何比不上孟骏呢?是他和你年岁相当吗?可是我虽然比你先来到这个世界上,大了一轮,可是我这个年纪才是刚刚好,男子最好的年龄。我有坚实的臂膀让你依靠,我比孟骏更具有男子气概。而且我还是皇帝啊!我是皇帝,才能护着你在朝廷这个大染缸一帆风顺,让能让你不受阴谋诡计所侵害,一直总有高洁孤傲如梅兰一样的性情。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人可以护你一生安好。”
“你问我,若是你和江山之间只能二选其一的话,我会选什么?”
皇帝一个人恍若无人的喃喃着,并没有注意到江昭已经睁开了双眼,静静的,静静的把皇帝看着。
“我本就坐拥天下,所以说江山是我的,你更是我的,逃不掉的。两者选其一?这根本就是个笑话,呵呵。再说若是我不是皇帝了,我又应该用什么留住你呢?”
皇上把白色的药膏涂满了江昭的手腕,又把视线转移的江昭的锁骨之处。
江昭一察觉到皇帝要转过来,立马闭上眼睛,装作要睡觉的模样,可是那心却不如睡觉时的平静。
皇上隔着衣襟看了半响,手伸了再伸也没有下定决心再把江昭的衣服拉开,给布满伤痕的锁骨抹上药膏。
皇上干脆不涂了放下手,就坐在江昭的旁边。
“昭儿,其实比起孟骏来,我更害怕悻凌那小丫头和我抢你。你本就是男子,应该喜欢女子。若是,若是你没有碰到我的话,我想你是会找一个女子,结婚生子,相敬如宾和和睦睦相亲相爱一辈子的。每当我想到这的时候,我都不敢想下去。我无法忍受你和别人再一起,连想都不敢。我甚至有一刻觉得,若是能和你在一起,我变成女子也心甘情愿。可是我天生是男子,而你也是男子啊!”
不知不觉中,皇帝已经泪流满面。皇上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上的液体,又笑了,笑的可怜又可悲。
“昭儿,你看,自从朕记事以来都没留过泪的。”
“昭儿,你知道吗?自大宋的开国皇帝以来,也有不少皇帝喜欢男子的,不过那些皇帝都把他们喜欢的男子,关在后宫,日日狎亵,日日玩弄。可是朕舍不得那样对你,你那么明朗,那样温暖,朕应该让你处在阳光底下。”
“昭儿,你若是忧虑朕比你去的早的话,朕从今日开始就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召集道士术士为朕炼制仙丹灵药,朕一定会陪你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不留你一个人孤单的在世上。”
江昭感觉到一股冷风钻进被窝,随既便有一具冰凉的身子紧紧的把江昭抱着。
皇帝的声音依旧在江昭的耳边低喃着。
江昭不知道皇帝那一夜到底睡没睡,只知道他早晨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是冰凉一片,而没有个那具躯体。
江昭掀开锦被,坐了起来,闻声而来的不是那一大群宫女太监,而是刘环。
“公子,你那里受伤了?皇帝今早一早嘱咐让奴婢待你醒了之后先进来给你抹药。”
刘环手里拿着一个白底蓝花的小瓷瓶,江昭一眼就认出来是昨晚皇帝给他抹药膏时装药的瓷瓶。
“没事,你把瓷瓶放这,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待我抹好了,你再进来。”
“是。”
刘环看江昭一脸没精神的模样,也不再说什么,识趣的退出房间去。
江昭拿过瓷瓶,拔开上面的塞子,清凉又有些药香的气息迎面而来,江昭有些呆愣。后,眼里突然蒙起一股雾气,也许是这药味太冲鼻了。江昭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