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个把时辰过后,齐丞相和李威大将军速速赶到了宫中。
“臣等见过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齐丞相和李威大将军跪地行礼道。
“爱卿平身!尔等可知道朕深夜召你们入宫所谓何事?”禹宏烨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来。
齐丞相和李威大将军起身后,面面相觑,各自摇头回道:“臣等不知!”
“朕接到探子密报,东云城内,东擎苍正在秘密打造兵器!”禹宏烨波澜不惊的说道。
齐丞相一听,立刻吹胡子瞪眼睛,气愤地说道:”国主,如若此事非虚,东擎苍此等逆贼,岂能留他?国主待他不薄,立藩为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有何不知足,竟敢动忤逆之心,此等不忠不义之人,必除之而后快!“
李威大将军也不甘示弱,发怒说道:“国主,臣愿带兵请命!讨伐东擎苍!散去东云城藩镇割据的局面!也可威慑天下,让其他城主也能够好自为之!”
禹宏烨嘴角泛着冷笑,镇定自若地说道:“你俩慌张什么?朕只是说东擎苍在秘密造兵器,可没说他要造反!朕就算想要出兵讨伐东擎苍,现在也是出师无名,现在出兵反而会让其他城主打草惊蛇,若是输了,只会落成天下人笑柄,而这些个城主会更加肆无忌惮的!”
齐丞相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国主分析在理,而且那东擎苍自从祖辈开始就立藩于东云城,早已在东云城树立了威信,老百姓对他们的城主都是拥戴不己,现在东云城内老百姓安居乐业,城主就如同他们的国主一般,如若此时出兵,他们只会对国主怨声载道,百姓会来相助,根本没有几分的胜算!“
李威一听,很是恼怒,横眉冷竖,粗狂的声音说道:”齐丞相,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让那乱臣贼子兵器铸造好,攻打进中晋城吗?现在就该把他斩立决!“
齐丞相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得意的笑了笑,说道:“李将军,你就是性子太急!东擎苍是何许人,他的武功可是天下闻名,那流星剑使得是出神入化,你何能将他斩立决?出兵更不可取,国主也说了,出兵出师无名啊!跟东擎苍这种人就是不能来硬的,得来软的!“
“如何个软法?齐丞相可有好主意?”一旁的禹宏烨好奇地问道,他清楚这个齐丞相一肚子的点子。
齐丞相狡黠地笑了笑,回道:“启禀国主,臣以为,国主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瓮中捉鳖!“禹宏烨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
齐丞相继续说道:“没错!就是瓮中捉鳖!国主,元宵佳节快要来临,国主可以趁此佳节,特别相邀东擎苍来皇宫,设宴款待,到时候令人在他的酒菜里下药,臣有一西域迷药,世间罕有,人称“无影散”,无味无色迷药,任凭他东擎仓再高的功夫,也察觉不出,只要他一喝下去,药劲一上,立即浑身无力,十个时辰内任你东擎苍再高的功夫,都会天旋地转,那时候李将军和皇宫内的御前高手,共同生擒东擎苍!”
禹宏烨一听,眉目间透着犀利的光芒,开口问道:“生擒活捉后,齐丞相认为该如何处置?朕又该如何昭告天下?“
齐丞相上前一步,狡猾的继续说道:“如何处置这个就要看国主您了,国主您其实可以先把东擎苍关入皇宫的密窖中,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然后再用八龙锁锁住东擎苍,谅谁也救不出他,就算东擎苍武功再高,那也是插翅难飞了!到时候国主您对他要杀要剐,那可是手指一弹的事了!“
齐丞相稍停片刻,观察着国主的表情,继续说道:“事成之后,国主就可以昭告天下,说东擎苍元宵佳宴上,行刺国主,而后被御前高手擒住,打入地牢,等候发落,而这东云城,可是块宝地,距离中晋城最近,国主可以直接将东云城纳入中晋城,派自己的兵进去驻扎,一来壮大国主的实力,二来也不怕那个巍天齐和黄破金造次了!“
“齐丞相,这可真是条妙计啊!还是齐丞相心思缜密,计谋高上一筹啊!“一旁的李威将军听的是佩服不已,连连称赞。
禹宏烨表面故作平静,内心却是很中意这齐丞相所言,句句正中怀,如若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擒住东擎苍,那有何不可?虽然这下药是种下三滥的手段,朕并不屑用,但是他东擎苍能够强迫朕最心爱的女人,又有逆反朕的心思,怎么对付他,那都不算过分了!
禹宏烨在心理打定主意后,定声说道:“好了,两位爱卿,元宵佳节,到时候就看你们俩了!朕会安排好一切!今夜商量之事,切不可外传,一旦传出,你俩的项上人头就等着搬家吧!”
齐丞相和李威大将军,一听,双双跪地,赶紧说道:“臣等定当守口如瓶,今夜之事绝对不会外传,请国主放宽心!”
禹宏烨点了点头,淡声下令道:“尔等可以退下了,朕要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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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蒙蒙亮,何乐乐和黄莺就被两个宫女叫了个早,快速的洗漱完毕,又被一个小公公带到紫光阁。
贵嬷嬷已经带着两排的女子站立好两排了,女子清朗的念词声萦绕整个阁里。
“凡为女子,当知礼数。女客相过,安排坐具。整顿衣裳,轻行缓步。敛手低声,请过庭户。。。“
贵嬷嬷远远的看见何乐乐和黄莺,立刻厉声喝道:“两位姑娘,起的可真早啊!姑娘们都已经将《女经》念了一遍了!”
黄莺赶紧上前打招呼道:“贵嬷嬷早!黄莺来晚了,实为对不住!“
一旁的何乐乐听到念书的声音,就觉得困乏,不停的打着哈欠,睡眼惺忪,至今都搞不清楚状况。
贵嬷嬷看着何乐乐那副慵懒的样子,很是生气,刺耳的尖声喝道:“何姑娘,敢问睡醒了吗?没睡醒是否要让人帮你一把?
贵嬷嬷示意一旁的宫女,那个宫女立刻会意,抄起身旁的一桶水,直接往浑浑噩噩的何乐乐身上泼冷水,这冷水一浇,何乐乐彻底清醒过来。
“你他妈的,有病啊!大清早泼冷水!看来老娘不教训教训你,是不行了!“何乐乐一肚子火上来了,挽起衣袖,破口开骂。
黄莺一把拉住何乐乐,低语道:“乐乐,别乱来,算了,解解气,你都说了是暂时呆在皇宫里的,何必和她们这些下人置气,我们可是星月宫出来的女子!”
何乐乐被黄莺这么一说,倒是止住了火气,以自己的武功,想教训眼前这个老嬷嬷,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可是何必呢?不想弄得禹宏烨的后宫鸡飞狗跳的!
何乐乐忍气吞声的换好衣服回来,开始学习宫里的繁文缛节。
贵嬷嬷对于何乐乐的隐忍,很是得意,手持鞭策。
一天下来,何乐乐除了和一群女人念了一天的经,还要学习走路,搞得何乐乐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快二十年了,原来连路都不会走了!
六个时辰像在煎熬中一样渡过,何乐乐觉得这可比练功累多了!
何乐乐毫无形象地瘫坐在石阶上,看着那一群群窈窕站立着的女子,百无聊赖问黄莺:
“黄莺,你可知这些个女子都是谁啊?”
黄莺神情忧伤的回道:“她们都是今年入选进宫的美人!觐见国主后,如若能够得到国主的宠幸,就会加封夫人或者嫔妃什么的!”
何乐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坐了起来,说道:“那不就是选妃吗?国主不是那么多妃子了吗,怎么还选妃啊?想不到这个禹宏烨,看上去谦谦有礼的样子,原来也是个斯文禽兽!这么看来,他和东擎苍也没啥区别?只不过东擎苍是野兽罢了!“
黄莺一听何乐乐口无遮拦的说着,连忙捂住何乐乐的嘴巴,低语说道:“乐乐,你小声点,怎么敢在皇宫里直呼国主的名讳!还什么禽兽野兽的叫啊,真的是哦!”
何乐乐这才发现那些个美人早就盯着自己看了,何乐乐收敛了些,赶紧和黄莺离开紫光阁。
紫光阁的亭楼上,禹宏烨站立于亭楼顶上,望着何乐乐消失的身影,似有惆怅。
“李公公,是谁安排乐乐和黄莺来这里学习《女经》?”禹宏烨开口问道。
“回禀国主,是皇后娘娘安排何姑娘和黄姑娘来这里学习女经,说是为了日后两位姑娘入住后宫,能够更好的服侍国主您!”李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禀着。
禹宏烨听见让何乐乐入住自己后宫,成为自己的女人,内心甚是欢喜,只是这东擎苍一日不除,自己内心愧对乐乐!在禹宏烨的心中,何乐乐永远是那个在花船上,第一眼就相中的女人,清纯如水,美得是那么不可方物!
禹宏烨一想到一块白璧无瑕的碧玉被沾染了,内心无比愤恨,手掌握紧,双目远瞭。
“乐乐,你等着,朕会为你讨回清白,为你除去东擎苍!“
禹宏烨在心里对自己,也是在对何乐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