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现在好了,他现在没了慕家做后盾,再也不能阻止我们了。”郑博弈显然还陷在自己的美梦里。
梁安陌闻言,觉得无语一笑,反问:“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没了慕家做后盾吗?”
郑博弈被她的表情刺伤,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为了跟我在一起。”梁安陌道。
两个男人之间的差距,一目了然,她觉得自己会选择他郑博弈吗?
答案如此明显,郑博弈又不傻,怎会不清楚,但他还是不甘心地问:“你爱上他了对不对?”
其实这话就多余,若非不爱,梁安陌又为什么与慕少隽在一起?
“对。”梁安陌的答案肯定,毫不犹豫。
“可是…是他拆散我们的。”提到这个,郑博弈眼里就流露出对慕少隽的恨意。
“郑博弈,现在讨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怪他吗?”郑博弈追问。
“怪过,但我若是揪着不放,是不是还要怪你?”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如果想不开,那就真的要被压死了。
郑博弈其实想着,她应该是怨恨自己的,但是看她这么坦然、平静地面对自己,他心里已经隐隐不安起来。
说明,她真的不在乎了。
“你真的不爱我了吗?”郑博弈伤心问。
梁安陌点头,也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转身就要走。
郑博弈见状拽她,犹不死心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江家放我一条生路?”
他一直在为此感动,也因此觉得她还默默地爱着自己。甚至,他更以为她与慕少隽在一起,也是为了自己。
所以他早就暗暗发誓,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娶她为妻。
可眼前的事实,似乎与他想的完全不同。
“你当初走到那一步,说到底也是为我所累,我只是还一个人情而已。”也当报答记忆中的少年,曾经给予她的温暖。
“不,我不相信。你是爱我的,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苦衷?”郑博弈仿佛不能接受,人也变得执拗。
“郑博弈,我们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梁安陌用力挣开。
郑博弈见状又要拉住她,只是这次手还没有碰到,梁安陌就被人拽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只脚也直接踹在胸口上。郑博弈没有防备,身子直接跌在地上。
他下意识地捂胸抬头,正看到慕少隽的脸,眸色凛冽,让人心里莫名一怵。
慕少隽似乎觉得不够,还要动手时,却被梁安陌拉住,喊:“少隽。”
慕少隽这才收敛了怒意,转头关心地问:“没事吧?”
梁安陌温婉地摇了摇头,道:“走吧。”
“安陌。”郑博弈见状仍不死心地从地上爬起来。
慕少隽一脚伸过来,若不是梁安陌拉住,又要踢到他脸上。
“慕少隽,你现在无权无势了,居然还这么嚣张。”郑博弈已经不怕他。
“无权无势?原来你是看准了时机才来纠缠她?还真是个胆小鬼。”慕少隽出言讽刺。
郑博弈被戳中心事,脸色变的难看,但仍不甘示弱地道:“对,慕总有本事再拿权势压我。”
他的回击,亦是拿他今时不同往日说事。
慕少隽没有动怒,薄唇的弧度却像把刀子:“你再纠缠她试试,爷分分钟让你那个刚缓过来的小公司倒闭。”
这话慕少隽说的嚣张的,他向来嚣张。
可惜,郑博弈并没有放在眼里,只用手背抹了下溢出唇角的血,道:“我拭目以待。”
最终,梁安陌将慕少隽硬拉进电梯里上楼。
家里工人还忙着安装,慕少隽生气,就直接回了卧室。
梁安陌待到他们离开,这才进卧室去哄那个男人。
慕少隽就坐在那儿,脸色难看,瞧也没瞧她一眼。
她走过去,撒娇又讨好地拽了拽他的衣服下摆,问:“还生气?”
“哼!”回答她的是男人鼻子发出来的冷哼。
梁安陌看他小孩子一样的反应,也是苦笑不得。可她也不能就这么走开啊,便硬是主动坐到他的腿上,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哄:“别生气了。”
慕少隽没有反应。
她主动亲他,喊:“慕哥哥——”
面对她的攻势,慕少隽终究是顶不住,故意问:“干嘛不让我揍他?是不是心疼?”
口吻里还是透出些酸溜溜的吃醋的味道。
说到底男人也是小气的,不管过了多久,对情敌那也是耿耿于怀。
“我是心疼你。”梁安陌实话实说。
就像郑博弈说的,他现在可是“无权无势”,这么随便揍人。
万一郑博弈认真计较起来,他被抓去警局怎么办?
当然,未免伤他的自尊,这些话梁安陌丝滑不能说的。
“哪里疼?”慕少隽闻言问。
“当然是心疼?”她不是说的很明白吗?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扒出来我看看?”慕少隽仍持“怀疑”的态度。
“是不是还要递把刀子给你?”梁安陌皱皱鼻子,表示不满。
“不用。”慕少隽说着,就要解她的扣子。
“慕少隽!”梁安陌赶紧压住他的手。
他疯了吗?
慕少隽将脸贴在她的肌肤上,听着她的心跳,就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可这个姿势,这个情况也太……她脸红的不得了,却没敢乱动。
可她是不敢乱动了,他却不知不觉吻上来。青天白日的,她就这样又被他压在了床上。
为了让他看清自己的心意,这次的梁安陌也十分配合。情人之间有时候真的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肢体接触更容易让人明了。
只是这场欢爱的时间尤其长,他总是索要不够似的,最后梁安陌大概是真累了,竟不知不觉地睡着。
慕少隽静静地瞧着她,还总忍不住亲了又亲,直到她被扰的受不了,发出模糊不清的抗议,他才放过了她。
睡不着的慕少隽,却起床来到客厅。
刚刚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注意到那两个工人送来了什么,这会儿才注意到客厅里安装好的办公桌椅。
他坐下来,手抚过细致舒适的木制桌面,唇角不自觉地微勾,终于觉得自己之前的吃醋行为可笑。
明明,她满心满眼里早已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