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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他唇边扬起一抹极其惨烈的冷笑。
都这样了,还特么的不能上。
怪谁?
还不是自己活腻了找罪受。
既是自己撩起的火,那就受着,憋回去。
急什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来日方长嘛....
隔日。
日上三旬,窗外艳阳高照,刺眼的亮光穿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洒在男人的脸上,光线灼烫,他抬手遮住光。
昨晚被某女磨的接近清晨才入睡,男人头疼剧烈,明显睡眠不足。
可下一秒。
疲倦的眼皮猛地睁开,漆黑的瞳仁盯着发白的天花板慢慢聚焦,人也瞬间清醒了。
大手下意识探向身侧,空的,床单微凉。
他裸着上半身下了床,略沉的视线环顾四周。
房门打开,客厅、厨房静悄悄的,一片熟悉的静逸感。
某个小女人早已不知去向。
顾溪远沉眸,快步返回房间,浴室的衣篓里堆放着女人昨天穿的衣裙,嫩黄色,衣摆处沾了深灰的污渍。
没来由的,男人轻呼了一口气。
操,差点又以为昨晚是场梦。
他转身走出浴室,可路过镜子前,男人突的停住脚,几秒后,他不禁走近了两步认真端详。
喉结上方有个樱红色的吻痕,不大不小,恰好在下颚正下方的位置,格外打眼。
什么时候有的?
他不记得昨晚她在这里咬出痕迹,到是后背和小臂上被她尖利的指尖划出几道细长的血痕。
男人呆站了片刻,讪讪然的走出浴室。
他拿起床头的烟,侧头点燃,极深的吸吐了几口,袅袅白烟飘散在空中,朦胧间,顾溪远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又慢慢移到落地窗前,上面均印着还未及时清理掉的水渍跟浊液。
男人低手弹落烟灰,眼眉一挑,越想越觉不对劲。
妈的。
怎么有种,被人给白嫖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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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本周打卡完毕,喵很嚣张的要猪猪,还有200多珠三星了,小仙女们动动手哈,啾咪~!)
(坏笑喵:顾少~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谁要你总嫖别人,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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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删除键(1)
奇迹网。
早10点,会议室内几乎座无虚席。
会议开到一半,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细碎的脚步声,“呼啦啦”大门敞开,从门外蹿进个披头散发的人儿。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瞥过来,部门老大不悦的挑起眉,肥胖的身躯一跃而起,熊掌一呼,实木桌子被他拍的震天响。
“散会。”
狮吼声如雷贯耳,“慕糖,你给我滚过来!!!”
于是,某位衣衫不整的小女人被他暴力的揪着后衣领扯进办公室里。
办公室内。
肥头大耳的男人仰躺在老爷椅上,腆着圆润的将军肚,说话时三层下巴晃荡的极有规律。
“你说你,平时挺机灵一丫头,怎么一到办正事就给我尽整出些幺蛾子来?”
男人略带嫌弃的眸光将站在办公桌前的慕糖从头扫到脚,哼笑了声:“你说吧,你这又是什么鬼装扮,敢情把我这儿当时装展是吧?”
窗边挡风玻璃没关严实,沁骨的凉风往里猛灌,刮噌过某女裸露的细腿,她紧了紧外套,身子冷的直打哆嗦。
她微低头,以一种近乎欣赏的眼光认真审视自己这套别具一格的混搭。
头顶凌乱的长发随风荡漾,宽大的男士衬衣,飘逸的衣摆完全遮盖住大腿,黑色长风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衬衣外,徒留两条白花花的小腿暴露在湿冷的空气里,脚下还踏着一双白色的毛绒拖鞋。
慕糖尴尬一笑,自知理亏,嗓音软软的,“老大...”
“停。”
男人一副早已看穿她的冷漠样,“你别给我来这套。”
“你先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一提起昨晚,刚还试图撒娇的慕糖脸色一变,心尖儿莫名发紧,声音干涩,“昨晚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他越说越气,牙齿咬得“嚯嚯”响,“我最珍贵的那台限量版摄像机,你倒是潇洒的说摔就给摔了,摔成渣也不给我老老实实捡回来,还一溜烟的跑不见了,你直说吧,你究竟想造反还是想怎么地?”
慕糖一听这话,反而不自觉的松下一口气,她还以为,他问的是凌北的事情。
“老大,我知错了,我诚挚的向您表达歉意。”
她惨兮兮的戳着手指,假模假样的挤眼泪,“由于我昨晚没吃饱导致脑子不清醒神经不正常,即算是摔成狗啃屎我也不应让您心爱的摄像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痛,更不应该将破损的它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陌生的环境里,让它饱受凄冷...”
部门老大吊着猥琐的三角眼,“编,继续编。”
慕糖瘪嘴,眼角硬挤出一丝剔透的水光,“老大,我...”
“行了行了,你也甭跟我来这套。”
“啪”的声,桌上扔来一份文件,粗大的手指狠敲了两下,“你先给我把这事儿办熨帖,之前的事既往不咎,算是你将功补过了。”
慕糖一脸狐疑的预拿起文件,却被老大倏地压住,他勾着眼调笑道:“你福气不小啊,像leo这种世界级的音乐家居然会选择我们做国内的首次专访,还指名点姓要你采访,你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她眸色一冷,“leo?”
随意翻开文件,上面附上他详细的履历资料,右下角是他的演出照,照片里他穿着华丽的演出服,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柔情似水的看着你。
一股道不明的恶寒直冲心窝子,冷意瞬间侵化全身的血液细胞,慕糖垂下眼,低哼了声。
这么多年,倒是一直都没变啊。
那双勾人心扉的眸子。
她垂眸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老大催促的唤她两声,她才从混乱的思绪中醒翻。
“不干。”
慕糖冷着脸将文件重新摔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