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沉柔水起了个大早,换上女官的衣服,带着崔姑姑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去了,投入了给皇上选女人的大业中。
而此时的长信宫内,霍大将军直接扬手就把汝窑的墨白梅瓶给扔了。
“什么叫睡着了?”
霍梅也觉得丢脸的很,她昨日抛去了女儿家的羞臊,主动引诱于他,可不知怎么的,竟然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寝宫里。
福姑姑说:“娘娘昨日是被常公公送回来的,一顶软轿,奴婢都检查过了,娘娘身上的衣衫完好,昨夜并未与……与皇上欢好。”
啪——
霍大将军冷笑了一声:“原模原样送回来了?怎的,难不成那小子还是不行?”
霍梅脸红红的:“可昨夜我分明瞧见了,他亵裤里头好大一团……”
“那是为何?既然已经起了势,难不成还有坐怀不乱的道理?”
福姑姑眼珠子转了转,狐疑道:“难不成,皇上已然变了心?”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
最有可能的就是从前那个贵妃许玫焉,可如今早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后宫里也是一个嫔妃都没剩下,全叫他自己撵了个干净。
若说是变心,总得有个对象才是啊?
“难不成,就是那个沉孝年长女?”
听到这话,霍梅十分有自信地嗤笑了一声:“哥哥说笑了,那沉孝年长女是个破烂货,整个京城都知道,皇上就算是瞧中了谁,也不会瞧上她呀。”
“可她眼尾的泪痣与你着实相似。”
“那又如何?”霍梅哼哼两声:“即便是因着这个相似,煜儿对她多些照拂,那也是顶天了。还能指望他一个一国之君,对一个破了身子的烂货倾心不已?”
此话倒是有理,霍大将军和福姑姑都深以为然。
“那究竟会是谁呢?”
正说着,外头的宫女来报:“启禀太后娘娘,养心殿有动静了。”
“说。”
“今日一早,皇上身边的女官便去了内务府,要了所有宫女和女官的名册,说是要选几个去养心殿伺候。”
霍梅皱眉:“养心殿的女官,可是崔姑姑?”
“回娘娘的话,不是崔姑姑,是一个年轻的女官,似乎就是……沉侍郎的长女。”
闻言,霍梅和霍大将军对视了一眼。
霍梅疑惑道:“煜儿他一向不爱用宫女伺候的,从前在太子府的时候,身边也都是些太监小厮长随,丫头都只是做些洒扫和缝补浆洗的活计,怎的突然让人去选宫女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霍大将军虎目一眯,精光一闪:“你再去盯着,看看那破烂货都选了些什么人,记录个名册给我。”
霍梅也反应了过来:“哥哥是怀疑,煜儿是想把某个人弄进养心殿里,所以才打着招宫女的幌子?”
“想来是了,妹妹,你可得抓紧了,若是那小子真的变了心,你可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霍梅脸色一白:“不会的,煜儿他心里有我。”
“男人朝叁暮四,再正常不过,你且多用些心吧。还有那沉孝年长女,皇帝小儿既然把这件事交给她来办,定然是对她信重的,此人也不可轻视。不过……”
“哥哥请说。”
霍大将军转头看向她:“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前年防贼的,他若是有心,这宫里上上下下这么多女人,他想睡随时都能睡,防不胜防。如果此时我们手中有一个皇子,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霍梅心里一阵冰冷,慕容煜昨夜都不曾碰过她,她一个人上哪里去怀上皇子?
不知是不是她这个哥哥的嘴开了光,当天下午,皇子就自己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