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4)

    男子在心中暗自诅咒,这些付丧神不向来都喜欢待在他们主人身边寸步不离吗?居然会连续两次在这里堵他,而且自己竟然也被堵住了。
    觉得今晚夜色很好,情不自禁就想出来走走,太刀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微笑着解释,没想到会不知不觉走到这里,这只能说明我确实很在意您。
    血流下之后皮肤才迟钝地反馈回痛感,男子试探着动了动,又被更为剧烈的疼痛阻止了。
    您又到这里来做什么?烛台切转了转手腕,控制着对方的出血量,许久不见的人类血味让他稍微有些兴奋,但现在还不是让对方倒下的时候,或者说,我能有幸得知上次您还做了什么?
    回到江户城后,审神者没再穿过那件袖口有蛇的衣服,光是这样本来并不引人注意,然而太刀在式神手里看见了一模一样只是没有蛇纹的待洗衣物,在询问长谷部得知他们守夜时审神者的表现后,太刀脸色有一瞬间十分难看。
    他那天在屋外听见了历史修正主义者似是而非的挑拨,但考虑到他们定下的计划,烛台切并没有贸然接近这名令历史改变的关键人物,其中对审神者的信心有多少,自己的犹豫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审神者第二天突然做下离开吉原的决定,要说前天夜里什么都没发生太刀是不信的,海中藤蔓依附在身上的方式也让他很难不去在意京墨身上衣服花纹变化的原因,再加上长谷部说他们所看见的蛇是消失在胧的居所
    太刀没有第一时间将自己分析出的情报与同伴共享,只是平静而愤怒地再次到了上次遇见历史修正主义者的地方,而这也的确没让他失望。
    只是小小开了个玩笑,历史修正主义者斟酌地说,为一位痴情的女性提出追求心上人的意见,怎么,连这点历史改变都容忍不了吗?况且
    我这次是在协助你们将历史复位,男子一脸镇静地说,你们一定也发现了,这个时代正在逐渐脱离我们原本的世界,你们早就无法联系时政了吧,这话说出来有些可笑,但是我确实是想要帮助你们,让历史回到正轨的。
    他胸有成竹地说完了这几句话,却悚然听见背后的烛台切轻笑一声,说不出的冰冷。
    是这样吗?太刀语气很温和地说,那还真是遗憾,你们与我们的目的不论何时都是相反的,我并不需要这里的世界回归正常轨迹,既然仍是敌对立场,那么斩杀手无寸铁之人也没有心理负担了。
    ???
    历史修正主义者陷入了混乱。
    什么意思?他们终于决定要认可我们的理念了?但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思维混乱归思维混乱,他感觉到那毫不掩饰的杀气后,立刻丢出自己最后的筹码:等等!不论是维护还是改变,我都有你们来这里之前的情报可以提供帮助,况且胧是个很特殊的存在,不能将她当做一般的人类来看待!
    就算他越说越快,后面的话几乎是喊出来的,就这也没能在身上增添下一道伤口之前说完,好在烛台切只是在肋侧给了他一刀,增加流血伤口的同时也划破了他的衣袋,让他想要偷偷使用的道具掉在地上。
    请不要乱动,烛台切又偏了偏刀锋,大概因为不是被正统审神者唤醒,所以我比较没有耐心有话最好一次全部说完。
    都说完的话是要等死吗?
    历史修正主义者脑子转的飞快:胧可以变化为人头蛇身的样子,有时也会直接化作蛇,可以穿越墙壁,吉原的门挡不住她,吉良义央应当就是被她这样杀死的,不过
    不过?
    有点编不出来的历史修正主义者用余光观察着四周的地形,考虑是不是要冒险假装摔倒来抓住脱身用的道具,但有很大可能是在拿到之前要害上就会先挨一刀,身后的烛台切与其他的有很大差别至少他没见过别的烛台切进行刑讯的样子,若对方真地这么做了,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后果实在细思恐极。
    但伤药掉落的地方离他着实有些远。
    我在一个多月前曾与她接触过,男子装作虚弱地慢慢挪动着说,当时因一些言语上的冲突,她用簪子扎穿了我的肩膀,从那时候我开始关注她,不久便确定胧并非人类,但她恋慕之人是长谷部是最近才掌握的情报。
    烛台切用沉默示意他继续。
    发生在她身边的事越多,这个时代的脱离感就越强,如果你们想要这样的发展,关键就在她身上有人来了。
    小巷入口处走来两个白色的人影,身量不算高,毫不迟疑目的明确地向他们身处的阴影走来。
    历史修正主义者简直要喜极而泣,不论来的是什么人,情况都不会再糟了,最好是能把伤药踢过来或者来个见义勇为。
    不过随着能看清衣着打扮,男子再度颓丧起来。
    这不是审神者的信使吗?
    不久前才见过这这两名童子的历史修正主义者转而开始考虑烛台切分心时自己逃脱的可能性有多大,但流失的血液让他思维迟钝起来。
    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邀请您参加明天的宴会,请务必到场。
    连说的话都不变
    突然反应过来请帖是发给自己的男子震惊地抬头。
    烛台切皱眉看着式神,伸出空着的手:把请帖给我。
    然后被式神无视了。
    这可是你主人的邀请,男子接过那封请帖,两名童子看他收下后才飘飘忽忽地不见,而且要求我明天务必到场,烛台切光忠,你要抗命吗?
    因为奇怪理由逃出生天的历史修正主义者语气里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意味,太刀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他,慢慢收刀入鞘。
    你连你主人的计划都不知道了?看到危机解除,男子忍不住嘲讽他,看来想要改变历史的只有你,他是想快点完成任务回去的,你,不,付丧神的意愿无关紧要况且他也不是那么信赖你。
    付丧神,就是时政的工具唔!
    太刀任他说了两句,然后微笑着反手持刀柄向那张脸上来了一记重击。
    面胄应声而碎,男人闷哼着倒在地上,觉得眼前天花乱坠,满眼金星,不辨南北。
    太刀半蹲下身,在他耳边笑道:因为全都猜错了,所以我心情很好,就这样与您道别吧,明天的宴会请务必准时到场。
    离开之前,他顺手捡走了地上装伤药的瓶子。
    脚步声消失了好一会,男子才勉强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感到自己一侧的牙齿掉了三颗,眼睛有肿起来的迹象,还有些想要呕吐。
    他艰难地将其他的道具拾起,用晕沉的头脑思考了一会后,抱着想要恶心烛台切的目的向审神者下榻的扬屋走去。
    最好让他主人看清这家伙违抗命令的真面目!
    实在支持不住,将衣服脱掉之后就侧躺在榻榻米上的历史修正主义者恶毒地想,然后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清醒时,一个侍从打扮的人正在给他上药包扎,看服色大概又是审神者的式神之一,他怀揣着恶意开口:给你主人说一声,他家里的
    话还没说完,他就觉得脖子上又挨了一记,甚至来不及觉得痛就眼前一黑。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
    审神者并没有听那些咎由自取的人告状的耐心,也许之后会有例行公事的问候,但现在他选择尽早做完工作,回去看看战术讨论会嗯,赏月大会到了什么进度。
    被关在房间里怎么都拉不开门的付丧神们心情很不美丽。
    在试过各种方法包括沾点水在手指上试图捅破纸这种失态举动后,鹤丸郁闷地坐了下来,歪着脑袋直直盯住三日月。
    哈哈哈,鹤丸有什么想说的吗?天下五剑好涵养地问,爷爷这里可没有糖了哦。
    谁要吃你的糖也别拿老头子那一套来糊弄我啦,白鹤想起三日月刚来的时候自己给他的榴莲糖,不怀好意地说,本丸里倒是有糖,我都给你留着呢。
    远水解不了近火哪,哈哈哈,三日月非常熟练地打岔过去,转而看向另一边表情严肃的长谷部,长谷部又是怎么了?
    我在想主所说的房中月,打刀态度良好,只是说出来的话太耿直,这房中与月亮有关的只有你据说你的眼睛中有一弯弦月,是吗?
    啊确实,小狐丸点头,是这样,不过要离得很近才能看见,长谷部怎么知道?
    终端上有很多这种传言,长谷部一边回答一边更认真地盯着三日月,大概还有为此而开的悬赏,一张三日月眼中新月的照片可以换任意资源一万点或者甲州金两千枚。
    对对,这个我也有看到过,笑面青江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是挂了好久的帖子,大概就是能成功的人都看不上奖励,想要奖励的多半没法成功。
    那小狐丸殿下是怎么知道的?烛台切好奇地问,啊,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毕竟就算像我们这样坐的很近,也只能看见一点浅色,没有完整的纹路。
    小狐丸眨眨眼睛看向三日月,这个姿态激起了鹤丸的好奇心,白鹤立刻打起精神凑过去,面对快贴到脸上的白鹤,天下五剑无奈地叹了口气。
    三日月的睫毛很长,洗脸的时候总会掉进眼睛里,小狐丸想起某天早晨幼年三日月一副要哭不哭红着眼睛来找他的样子,赶紧抖了抖毛,我是在帮他弄出来的时候看见的。
    虽然大狐狸笨手笨脚半天也没弄出来,最后还是审神者帮的忙,不过三日月成年样子的时候就没有这样过,似乎是掌握了独自处理的办法。
    这样啊,确实掉进眼睛里很难受,白鹤深有同感的点头,我也是这样,真是苦恼,后来听了髭切的话,用烛火燎掉了一些,但一手入还是会恢复,也很麻烦。
    髭切没安好心吧,还有你那个跃跃欲试的表情,很难说不是受他影响
    大家齐齐静默地想。
    现在也有比我的眼睛更重要的事,三日月不动声色地开始转移话题,主公已经去了很久了吧?
    没错,主既然明确说了要赏,我们也确实看了你很久,但没有什么发现,长谷部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说,有没有可能房中月指的是你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越到结尾,我自己也越舍不得啦然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拖延症犯了otz
    好舍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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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0、露馅
    听完长谷部的发言后, 鹤丸为这天才般的想法打了个响指以示支持他觉得京墨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但这么有趣也未尝不可,只不过现在还不能太得罪三日月嘛。
    所以, 三日月虽然在微笑, 但已经预见了某种不妙的事, 他用折扇挡住脸, 警惕地看着对方与自己双眼高度平齐的手, 长谷部是要做什么呢?
    失礼了, 因为很危险所以请不要反抗, 这有可能是打开门的关键, 长谷部一脸凝重地靠过去,同时小声自我开解, 只要是为了主,就算要我这么做也
    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喂马的时候就是这种语气,去扒不, 靠近一下三日月就这么委屈吗?这样的话就更是完全不想阻止了耶。
    鹤丸一边看好戏一边想。
    天下五剑持扇的手势有所变化, 后背也略微紧绷,并不打算束手就擒。
    就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刻, 审神者的脚步声及时出现在门外,但在门外停住了,轻微的人语声响起。
    主!长谷部霍然起身,把三日月给丢到了脑后,您回来了?
    之前无论如何打不开的门现在丝滑地如同烛台切做的巧克力, 一点力气不费就滑到了边上,审神者正在外面听一个男子说话,看见长谷部出来后愉快地拍了拍他的肩。
    交谈的男子也不算陌生, 正是他们第一天到吉原来遇到的年轻琴师。
    您在请帖上说的是真的?只要我把父亲带来?
    年轻人紧张地问,手中的请帖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只有香气还依旧馥郁。
    是的,审神者颔首,约有五成的把握能让你的父亲康复,最糟也不过是没有改变,但是你必须听从吩咐。
    没有问题!请您务必!年轻人迅速跪伏在地上,我明日一定会准时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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