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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妃,一动不敢动。
它看见湾鳄张开嘴,一口将船骸上的尸体咬碎,并且如同搅碎机,把剩下的船体咬成了碎渣。
湾鳄,已知世界上最大的爬行动物,而这一只,季妃可以肯定是最大的湾鳄!
“紫花?!海里也有紫花吗?!”
“不对,这湾鳄也可能吃了岸上的紫花,再潜入海水中。”
一时间,季妃有些凌乱,站在原地,愣愣出神。
这头湾鳄,太巨大,从它浮出海面到完全离开大海,一共用去了三十秒,那巨大的身躯匍匐在地上,一股无形的气势正慢慢涤荡开来。
“跑!”
这一刻,季妃才有些清醒,她大概清楚,令救援队陨落的罪魁祸首,可能就是这条湾鳄。
突然,大海上风起云涌。
远处,海面上的粼粼波光如同时间停滞了一秒,下一刻,一条巨大的触须从海面腾空而起。、
季妃瞪大眼睛,那居然是一条乌贼的触须!
虽然离的很远,具体不知道有多少庞大,但是那惊鸿的一现,绝对令人一生都无法忘记。
咕噜。
季妃咽了咽口水,这下彻底绝了坐船离开荒岛的想法。
救援队的陨落不是意外,而是大海上有更多可怕恐怖的存在。
此时此刻,季妃想到了很多东西,只怕是大海中,有更多类似紫花的存在,海里的冷血动物更多,可怕的事情一簇接一簇。
季妃决定逃跑,因为此刻那湾鳄已经盯上了她!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湾鳄忽然动了起来,快如闪电,和它庞大的身躯截然不同。
季妃感觉到如山的气势从天而降,微微转头,眼角居然看见湾鳄跳了起来!
湾鳄从天而降,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季妃咬去!
几乎同时,在森林的方向上,一个白色的身影冲了出来。
他挡在季妃的身前,一阵凄冷的寒光闪过,那头湾鳄冲击的速度瞬时刹住。
季妃浑身一颤,大喊道:“季旭!”
季旭回头看了一眼季妃,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刀剑,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十分出尘。
季旭朝她点点头,他同样也看到了海面惨烈的一幕。
“你手里的定位器还在跳动吗?”季旭快速说道。
“嗯嗯!还在跳动,时快时慢的,不知道为什么!”季妃担忧道。
季旭拱起身子,他手上已经握着一刀一剑,寒光凛冽,令那头湾鳄没有第一时间攻击。
季旭对季妃道:“你快走,海里的东西比陆地更恐怖。”
季妃刚想离开,可她看到季旭后背的伤口,又犹豫了。
“快走!躲到山谷去,这一次我们算是栽了!”季旭回头看着季妃,双眼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血色,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季妃张张嘴,想说什么,忽然从腰间取下三颗手雷,放在季旭的身边。
最后她头一回,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季旭看着季妃的背影,笑了笑,回头的时候,面色再次恢复平静。
他看着湾鳄,忽然扔出一道长刀,如同流星一般,朝着湾鳄射去。
那是把唐刀,如同长虹,湾鳄躲之不及,直接被砍中!
火星四射,长刀在摩擦的过程中,终于刺入湾鳄的身体。
而在湾鳄试图躲避的同时,季旭的双手更加迅捷,拉开手雷,身体宛如一条游鱼,突进湾鳄的身前!
轰隆隆!
这一刻,在林间奔跑的季妃回头望着海岸,内心震动。
“季旭……”季妃喃喃,脸上却没有一丝留念,甚至还有一些如释重负的轻松。
她,还有机会活下去!
季妃摸着自己的手臂,定位器的震动依旧存在。
明明救援队已经失败,而且死前的二叔还发出危险的警告,可定位器依旧在工作,这种怪事的出现,似乎是在告诉季妃,自己还有被救援的希望。
可好笑的是,季妃根本不知道哪里会是自己的救赎之地。
所以,她只能听季旭的话,朝着山谷的方向跑去。
这一路上,季妃也只想到山谷,到了山谷,或许还有机会活下去。
整整一夜,季妃终于来到了山谷。
......
地道里,我正在举着潜望镜,和王斌他们小心翼翼看着四周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荒岛特别热闹,有种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意思。
咚咚咚!
巨大的声音从森林里传出来,不久我们便看到几只大型的跳跳蛙出现,伸着舌头,四处捕捉那些飞来飞去的虫蝇。
如今,这些虫蝇也比寻常都要大,就说蚊子,大一点的个头也有巴掌般。
面对这样的生存环境,我和其他人真有一种无奈的感觉。
离不开荒岛,也就只能暂时鬼索在地下。
嗷!
一道啸声响起,我们已经不记得这是今晚第几次听到的兽吼声。
很快,通过潜望镜,我可以清晰看到,林中跑出几只矫健的山狼,它们的个头虽然不大,但是群体的力量无限。
它们围猎这些跳跳蛙,龇牙咧嘴,没多久便出现了伤亡。
不过相比之下,那些跳跳蛙显得更惨烈一点。
我深深吸了两口气,这一晚森林里确实太乱了。
我甚至看到过如同狮虎大小的蚂蚱,水桶粗细的飞蝉,成人大的黑色蜜蜂......平日里见到的昆虫,一个个都像是被放大镜放大一般。
我们躲在地道里,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下一秒自己会遭殃。
最终,黎明的曙光从东边升起。
我爬出地道,小心探出头,此刻一眼望去,满目疮痍,大地变得破破烂烂。
这一宿,地道里所有人都没有休息。
恐惧、担心、迷茫,无助和希望......一系列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差点令不少人崩溃。
我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地窖里的人拉出来。
很快,大家看着破破烂烂的山谷,就连夏菱也哭了。
鸡圈和猪圈还在,可是野兔和竹鼠都被水泥墙压死,至于马厩,原本一共有九只马匹,可现在也只剩下五只,马厩也毁去了大半。
“还是把马放了吧。”徐妍叹气道。
我点点头,松开了系在马厩上的绳子。
看着马匹越走越远,苏艾艾忽然蹲**子,大哭起来。
徐妍抹着她的头,看着那匹枣红色的野马,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