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阳光已经透过门缝溢了进来。
空调稳定的运作着,温甜睡得很沉。
手机在床边震动个不停,她连动都没动一下,根本就听不见。
过了一会儿,手机不再震了,房间的门开始被人敲响。
温甜的喉咙里发出了长长的抵抗声音,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把露在外面有点凉的脚给缩进了被子里。
敲门声响了一会儿,最后外面的人终于拧开了她的房门,被窗帘封死亮度的卧室里进了光,家具摆设都变得清楚起来。
“温甜,你今天要考试,赶紧起床。”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温亦斯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迟到了,你错过考试了。”
温甜一听到“错过考试”这个词,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她鼻子被捏着没法呼吸,张开嘴才缓过气。
“什么!”
温亦斯松了手,站直了看着她,“十点了,赶不上了。”
温甜整个人都傻了,她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眼前居然慢慢湿了。
就在她马上要哭出声来的时候,手机响了。
温甜想把闹钟关掉,结果看一眼手机,发现这闹钟是6:10的。
她直接抬起眼,含着泪仇恨地看向了温亦斯,而被她瞪着的人毫无反应,见她清醒了,转身就走了。
“赶紧下来吃早餐。”
温甜目送他消失,脸已经气到鼓成了包子,她爬下床去换衣服,意外的发现自己内裤和睡裙后面都有一摊血渍。
她掀开被子,把自己的床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发现上面半点痕迹都没有。
所以应该是流在那个人床上了。
温甜有点石化,她尴尬了好久,洗漱之后慢腾腾地下了楼,看到受害者温亦斯正在吃早餐。
她小心翼翼坐了过去,时不时就要抬眼看他一下。
不太专心地吃了一会儿后,她终于开口了,小声问道:“我昨晚是不是把你的床单给弄脏了?”
温亦斯吃着早餐,抽空回了她一句。
“没关系。”
“我去让人洗!”
温甜生怕他觉得处理起来会尴尬,连忙把活都给揽下来了,温亦斯跟刚才一样没什么反应,“我已经洗了。”
“……你没睡觉吗?”
“睡前洗了。”
温甜随便吃了点,饱了,准备上楼再收拾一下时,温亦斯突然叫了她一声。
“温甜。”
她疑惑地转头,手里多了颗从铝板上剪下来的药。
温甜一眼就看出这是昨晚吃的那种止痛药了,握着这颗药时,她瞬间安全感激增,没忍住又抬头看向了温亦斯。
“可以再多给我一颗吗?会不会不够?”
“布洛芬吃多了对胃不好。”
温甜有点失望。
“我宁愿胃不好也不要痛经。”她嘀咕着,转身回楼上房间去拿东西,拿完东西准备出门时,温甜看到桌上多了一盒药。
她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这是二十四粒装的,里面被剪走了两粒。
温甜看着手里的药,突然就觉得,这么多,都不如书包里他给的那一粒好。
她把药给收起来,出门上了车,温亦斯和司机都已经在上面等她了,坐好后,温甜翻了翻书包,把那盒药又给他了。
他拿下耳塞看向了她,“怎么了?”
“你先帮我收着,等我要的时候再来找你。”
“……”他看了看手里没动过的药,顿了一下,点了下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