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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寒起

    “囝,我们要去哪里呀?”
    壮硕的男生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心中闪过疑惑的念头后终于问到-这一路以来不断变换的街道风景,属实有些陌生了。眼瞅着好像是要往自己那八百年没见的外滩动着的架势。
    是的,本地人谁去那地儿呢。去了也不知道要干嘛。
    “都说了寒假换个地方住住。还有啊,由姨不是回去过节了么,这里比较方便。”
    是吗,不是才放假么……
    “哦…………那你们家在这里有很多房子吗?”
    “不知道。”
    ……
    话说人是怎么能做到下面边紧抓人手不放,上面却又一脸毫无表情回话的…这使得云逸忍不住的犯浑了些许,又主动离得更近,将头轻轻靠在人家的肩上……
    好嘛,这蓝竺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一下就要在车里跳起来,美目放大的就那么盯着那先愣怔然后嘴唇撅着点点表明不开心的学长看。竟惹得在前面开着车的刘利都有点儿分神。
    对呀,明明都已经做过那种亲亲蜜蜜的事儿了,现在这表现是搞哪出?再说了,这种根本就不算多么过火的举动他俩在老房子那里也不是没有做过啊,那干嘛这么大反应嘛!
    云逸这么一想就越是不解,“干嘛?”
    “你…那什么安分一点儿!”
    诶,干什么呀,白玉似的脸怎么又红了。
    “我怎么啦!我怎么不安分了!”
    “在车上就好好坐着,野什么呢!”
    “我才没…就野……!”
    汽车已然行驶到了目的地,因而刘利就适时打断了二人日常这些你说东偏南我往西偏北的,在他看来所谓打情骂俏的斗嘴情趣。到底他本来也看不得自家被当成宝贝含嘴里怕化,捧手里怕疼的孙少爷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野孩子糟蹋了-万万不能够的事儿啊!
    可、
    正谈恋爱的俩人哪能管得了这么多啊,见天心里就念叨着呢:
    一个自是不必说的,每每是要读什么东西出来的时候只要蓝竺在场,定会舌头打结提到人家的名字。简直就奇怪。
    一个就更是不知道该怎么用合适的词语去解释清楚…他对象的数量肯定是不少的按照这个年纪来看,但是就从来不会像如今这样似的,有时候得了一些不太好自我掌控的“发呆”闲空的时候,就拿起笔在上面一遍遍书写着直到让自己满意的两个人的名字。
    蓝竺和云逸,云逸和蓝竺,美丽的孩子从没觉得两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时,居然还挺能入耳。就像自己叫着那人名字的时候也是,那么自然的都可怕起来了。
    他知道这一切是理所应当,但是,还有那么些许的不确定以及未知……他怎么就和云逸到这种地步了?况且,这才多久?估摸着也就一个半月吧,应是不该的……
    谁叫他们这一个半月下来真是如胶似漆,哪怕不是同年同班,平常这小学校和又同在学生会担任职务的原因,接触的地方再少能少到那里去?都不好说五次上厕所,叁次俩人都能碰见。更别提,他俩放学过后真是真正黏在一起腻乎的-那这么一搞,神仙也耐不住悸动,何况蓝竺嘛,显然不是那种冷心冷情怎么捂都捂不热的茅坑烂石头不是。
    他知道平日早上他一起来冲凉的时候云逸也要起来了,自然不是鼓捣早餐因为由姨的存在,而是那家伙真地可以把牙膏挤好、水杯装满以后在外面拿着浴巾等着帮自己擦身子。
    他当然也知道有时候周末不出门爱赖在家里和床上时,是谁拿着温热的毛巾轻声轻语的对他说着囝囝起床啦不然太阳公公要晒屁股了、这种幼稚的要死的话语给自己洗着脸,完后一个啵就笑嘻嘻的印上去了。
    他更知道向来在学习这件事上认真的学长在提前比自己做完题后,那双宽厚的大手是如何运用着合适的力道给自己按摩着肩颈和脑袋的,使他总是能从那烦人性极高的单调作业冷静放松下来。
    他从以上这些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他这辈子都学不来做不到的伺候中,感受到了一阵阵诡异的舒服。
    废话肯定清楚这种行为不太对劲儿,但是…对吧?
    一个男的怎么能有这么乖!?乖死了!!
    ……
    人都喜欢把话说太满,毛病。
    “我………………靠……”
    随着电梯内液晶面板上数字不断增多至最高一层,然后门打开露出宽阔客厅里别样却又和谐的装饰艺术风的家具的时候,云逸惊的不能再惊,愣的不能再愣-他真地一直以为蓝竺家是普通但事儿比较多的有钱,因为开着的车和住着的房子都没有想象中的富贵却配了一个兼具所谓管家功能的司机。
    可如今那么一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那同样的刺地人眼睛都要睁不开的橙色光芒,云逸觉得自己又要一头栽倒晕过去……
    “啊哟,不得了啊,我们上海的房价现在真的是…新闻都说了外滩那一片住的又创下新高,一亿多呢!”
    那是中年女性在看热闹时的专有语调,云逸当初也只是随口一听,没想就记到了现在。
    那瞧瞧这他现在脚踏进来的地界,还是两层的……
    不行不行,壮硕的学长甩了甩自己被无形之锤猛砸过的脑袋,头昏眼花的,啊…
    “不是诶,你怎么回事儿??怎么一到我家就晕呢?房子恐慌症啊?”
    蓝竺倒是没如第一次般轻巧,一巴掌对着懵懂人家的大臂甩过去致使人都要往下摔以后,就滴滴哒哒甩着书包飞到沙发上似半边瘫痪的入座了…他用手作枕头放于脑后靠在绒布的样子是那么的惬意,好像天生就是做惯了这般享受、等人服侍的少爷样儿。
    “这也…真是你家的房子吗?”
    “嗯?怎么?你不喜欢想要挑别的吗?利叔那好像是有一个单子的。顺便啊,咱前面住的严格来说不算是我们家的,在我爸名下的。”
    “啊…这样的么……”
    可他男朋友本来就这样的,不是么?比如那晚上刚进那二层楼的小别墅呢,丫也是鞋这么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然后把书包和自己就那么甩着飞向沙发……云逸一下真是傻了,这怎么、和在自己家的时候不一样啊,更别提第一次来自己家时的蓝竺居然能有那个耐性蹲下来整鞋子??
    不过也是这样的时候他才发现…豆芽鸡崽的腿还挺长,那被大大的沙发包裹而显得娇小的身躯下居然能架起两条腿在地上随便晃荡着。因此随而露出的跟腱属实锋利尖细,每每一瞟,弄得自己就想冲过去火速把那白色袜子脱掉,然后…
    ??啧。
    当然当然,现在还是不要的好,毕竟…他惯来的帮人收拾好鞋子以及摆好书包后,就像个巨大版的抱抱泰迪熊手臂一圈就挂在人腰上了-好开心,好开心,我和他,我和你,想着头一抬就对着那要戳死自己的白下巴亲过去了笑呵呵的。
    这份欢愉自是也少不了蓝竺的,他胡乱摸了一下那短硬刺手堪称杂草的黑毛以后,就muamua了几大口上去-假期空出那么多时间,可以做好多好多的事儿呢!
    “囝,等一下我们要干嘛呀?”
    “啊…我前面就一下想着回家了都……随便你啊,咱们去外面玩儿么,还是在家里?”
    ……
    去外面玩儿??那个谁怎么就还好提啊??自从上回他俩在商场逛了逛某人说随便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要讲,然后过了十几分钟就拿出信用卡为一对镯子刷掉他认为根本不值的四十来万的时候,云逸是真地吓到了:
    蓝竺一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俩镯子至于花这么多钱么!
    可他越是震惊,人家就越是平静。
    真的好像人肉atm一样面无表情的在那输密码签着字,甚至在人销售小姐说完您稍等片刻我马上把手镯包装好后,还在那眼珠转来荡去张口对着自己什么看来实体店的东西真地是不怎么样,下回上新的时候我把他们给叫到家里你看见想要的就拿吧。
    这就算了。
    后来他俩又在蓝竺的撺掇下买了什么衣服裤子鞋的,又花去十五来万好像是根据自己的记忆心算…在那宛如做梦的时间中,不知怎么云逸开始记起这地方似乎就是那次他来领眼镜儿的商场,而他家囝囝随便一刷几十来万的地方就是那次他眼一瞟什么c开头的珠宝店,好像是cartier吧?还是cartiar?他记忆又模糊了。
    以及上楼后有一家店铺的工作人员莫名与自己对视相笑时,他才发现是那个温温柔柔要给他打包下午茶的店长。
    好奇怪,明明自己那么喜欢那种肆意挥霍的感觉,怎么却越来越觉得身体发抖、尽是冷汗、眼冒金星诸如此类的东西在一件件显现……
    总而言之,云逸可不敢再让蓝竺张罗着什么出去玩儿了,哪怕其中的原因是那般的复杂……
    “在家嘛好不好?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两个人的。”
    那副乖巧的模样实在深得这讨人厌的心,他樱唇一嘟就对着那大脑门子亲去-自是不可能像大个子那般心理敏感的,更别提是在钱这个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上。
    所以他是真瞧不起那些个营销号在那说什么真爱是根本就不能用钱来衡量的,一旦掺杂的话就变味道了,恶臭了,平平淡淡才是永远的王道这些傻逼话语…这不全他妈胡说八道么!穷就穷,抠门儿就抠门儿了,哪来那么多烂吊废话?喜欢一个人就是理应要给人家花钱的,开心着呢。
    虽然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对于那家伙的喜欢已然超过任何一位前任了,定义成偏爱也算不得过分…到底蓝竺还是自认舍不得在不是自己的身上花钱的,因而送的礼物少说有超过十万的,且一般都是在两叁万间徘徊,除了香奈儿的正包。可这回…他就莫名其妙的想要人家穿戴着自己挑好的一切,借此展示着这是我家东西的那种小小得意与威风。
    他自己的也是第一个的,人形宠物。
    想着他准备要对着那厚嘴唇亲上去的时候,好家伙,手机响了……
    “喂?嗯,好,你让他上来。”
    “嗯?什么啊?利叔没有钥匙吗?”
    那眨巴着像狗一样黑色且湿润的眼珠的模样,怎么可能不招人亲?
    “不是,利叔不住这边,他还是回老房子住。”
    ……
    真正意义上的两个人独处?!
    这可给人形犬激动的,嗷一声就把少爷给扑倒了两个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打打闹闹。
    因而其实真正做到电梯入户的话,好像也并不是有多么的好呢……
    抱来一大纸箱的送货工就在客厅那里看着两人嬉笑的场景怎么着都不是……再兄弟也太亲了吧……
    好在两人都及时听到了,尤其是蓝竺眼睛往那地方那么一瞟,火速就上手边拍边推的把人给弄开起来了。
    “呃…昂……蓝先生,您的东西我们已经装好了。那请问您是要放在哪儿呢?”
    对方那番公事公办的态度属实让蓝竺觉得有一些些尴尬,他边抬着下巴颏命令人把东西拿到茶几上边在那用手指整理着那蓬蓬的黑毛,待放好以后另只手一挥,就指使着人出去了。
    这送来的打搅他和囝囝亲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云逸瞧着好像是什么…
    “什么东西啊?丁玲桄榔吵吵的。”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哦…”既然都这么说了,云逸摸出自家钥匙往那封口条一滑…啊?!“这、你怎么…我……”
    哟,上面那表情好像与某人预想中的有那么些许偏差。
    “怎么啦?你不是爱吃这玩意儿么?大冬天的不也是和徐州鹏逮着这玩意儿啃吗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好吃的…外面那脆皮全是代可可脂腻死了……”
    少爷就像今天中午那般的动作,拿起那一袋冰碴儿的玩意儿左看看右看看,就是要从这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盯出个自己所谓早知道的好歹。
    “我…可我也…没说爱吃啊…………人顺手拿的,我就刚好可以吃嘛……”
    ……
    本来还算被好好拿在手中的冰碴儿,一下就被摔回去了。
    “嘿!!那合着我白整了是吧!?不是我说你怎么人家给什么你就要啊!你还知不知道谁才是你老公啊!以后都不准了,听到没有!”
    那发着脾气的样子着实娇蛮到极致,使得云逸人就又上手抱住那抹香软一阵细碎的吻过后张口就是谢谢……
    昂,可不是么,那一箱东西可不就是中午蓝竺从购物车捡起给云逸的、巧克力脆皮流心蓝莓果酱雪糕么…那家伙直接让人送了一件过来……
    喜欢吃啊?那就吃个够呗。
    谁曾想云逸真是……讨厌!
    “我知道,你才是我老公嘛。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
    “切…谁……随便你了……那咱们打游戏还是看电影啊?还是说你现在就饿了咱点外卖?又吃你那破烂麻辣烫和烧烤?”
    “打游戏吧好不好?上次那个双人的好好玩儿啊。”
    “行。”
    玩着玩着就从六点多打到了九点多,然后眼睛一困一眯,再因为某人脑袋实在太重压着腿像是电视没信号似的麻了,以至于少爷早醒一睁看向手机-就差二十分钟到明天。
    ……
    那他这计划不全搁浅了么…毕竟现在他俩饭都还没吃呢云逸又睡得比较早的……啊呀,再说吧…于是乎手上去对着那脑袋就是一拍,“诶,猪啊,醒了,起来吃东西了。”
    ……
    能不能叫点好的…什么玩意儿都是……
    “啊?啊…好困啊……不想吃了…睡觉嘛?”
    嚯,那迷糊的用手左揉揉、右搓搓眼的样子好像头大笨羊,啥精神头都没有。
    可少爷或许此时也是刚起来吧有气呢,倒不吃这套了。
    “你少在这吹逼啊我跟你说,上回你们班同学过生日你说你吃饱了送来的饭就没吃,然后半夜两点在床上摇醒我叫得那叫一可怜说我好饿问要不要去厨房煮碗面来垫垫肚子。”此话绝对不假,他当时贼想把对面的这家伙给打开阳台窗户从二楼丢出去,到底最烦人家扰了清梦的这种…现在想着那火就有点儿上来了,拇指食指一掐直把人给揪起来至完全清醒的境地,“云大黑,你别装啊我跟你说,快点儿的,不知道你吃什么呢,等会儿又有些店就关了。”
    “嗯……痛…日式便当好不好?我好想吃他们炸的东西啊囝。”
    人再壮也是肉做的嘛,轻一点儿呀,怎么还真给人整表情难受了都。
    “吃吧,吃,手机给你自己去挑。”他抛手机的样子是那么的随意,不过紧接着就像想到什么似的,双指一发力就又捏上去了,“不过我不明白了,你说你平常这么爱吃高热量的东西,又爱吃那种垃圾食品,怎么还能一点儿肥肉都没有呢?虽然真是挺壮的吧,但是…嗯?”
    “啊?这个肌肉不就是转换一定比例的脂肪然后就行了的吗?”这给听的云逸先是自顾自的回答着,他还在那挑选着外卖菜单里好多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的好物呢-直到他看见那被描述的脂肪丰厚入口鲜香即化的描述,唔,好香啊……“而且…我是多运动的好不好!!才没有肥肉呢!你…你以后也不准叫我猪了!!”
    可不是么,论谁愿意被叫这种称呼啊,什么猪猪猪的那么讨厌。况且自己也没成天逮着蓝竺在那里说小豆丁儿小鸡崽儿啊,干什么呢!!
    这不,手机又以同样的方式回到了少爷手上,“我挑好了,你自己选你想吃的吧。”免得到时候又要念我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样…
    少爷低头那么一看,好家伙,这还…他看着那一列单子就想笑了,“猪啊猪,猪啊猪,咱们来瞧瞧念念啊,亲子丼,招牌叉烧豚骨拉面,一盒鳗鱼,一盒肥牛,炸薯条,炸鸡排,炸猪排,炸鱿鱼圈,炸…”
    蓝竺本想继续说下去的,奈何好像人真知道有点儿过分了,连忙像前面似的用手轻轻盖着不让了,一副难堪样儿…啧,这猪宝贝儿怎么能有这么可爱……
    “好了好了,放手,我不说了好吧。”昂,是,嘴是那么答应着了,低头往外卖加东西最后再瞅一遍付着钱以后那唇是又要开了的,“你这么爱吃炸的,下次咱们一起去整点天妇罗吧,也不知道够不够你这张大嘴塞的要不要点拉面。诶,你说你到底怎么能吃那么多的?我觉得我真是吃得也不算少啊,那你怎么就能有我好像叁倍多食量的宝贝儿?我记得你前面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吧?”
    是真的啊,有说过那家伙平常吃饭食量和自己差不多的吧,怎么最近真是愈发猖獗,前面点的那一餐下来居然要了叁百多块钱-他肯定不是养不起,只是点这种样子的外卖,一份盖饭刚叁十出头的玩意儿同等比较的话…这就有点儿那什么了吧??嗯??
    “……干嘛嘛!那饿了就要吃饭啊,不对吗?”
    “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现在就…”一个好笑的事情涌上心头,那黑色英挺的眉就要皱不皱的看着那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动作但就是不看自己的老实人说道,“你该不会是那什么前面一直在假装自己吃的少那种东西吧??啊?不会吧??”
    回应他的是一句小小声都快要听不见的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操,你他妈到底还是不是男的啊??这种也能拿来骗??你是真牛逼啊云逸,你他妈的也太牛逼了你。”
    “干嘛啊!!你看你,我要是不装你肯定早就开始念我了!!肯定一天到晚叫我猪的!不对,你都念过了!!”
    “诶,他妈的我…难怪那时候你老在床上滚着好久让我都想发脾气了才睡,饿死了是吧?说,你他妈到底多少斤啊上次体检。”
    “嗯……一百七吧…………”
    ……
    正在喝水的少爷差点儿没呛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这个壮壮的学长,想着自个儿对象怎么就能比自个儿还要重出来五十斤?!他妈的他真是……
    但也属实是牛逼了,那紧蹦蹦的肉真地看不出来,特别是这家伙打球过后的一身臭汗,娘的,胸挺屁股翘的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玩意儿……就离谱儿!
    离谱儿?
    整个球场一双眼睛看着云逸的绝对不超过五个加上蓝竺,那到底谁比较离谱儿呢?嗯??
    因为从其对于那体重的震惊程度以及人打大前锋的位置来看就该晓得,女生们很少有吃这挂的。他们更愿意看清秀高挑纤细少年感仍在的男生在队里担任得分后卫的角色,人在那远远的叁分线外手腕一转一投,球就咣当一声进去了。
    比如就说蓝竺自己。
    由于臭气熏天汗液横流外加脏地要死,他是鲜少碰这玩意儿的,以及他又比那清秀强上不知道多少倍漂亮美丽好看的缘故,那结果可想而知-上次一二班随便打了个比赛他本来是真不想参与,到底平常也没怎么舞过,可奈何其绝对手感好啊,十次叁分球八次会进,那就那么赶鸭子上架的了呗。然后就好玩儿了,每次只要一进球,不管是一二班的女生都在那里哇哇哇的,吵得少爷脑仁儿疼。
    可是他把额头上的汗给甩到地下的时候也太好看了,尽管再怎么描写想象,也弄不出到底可以好看到哪里去。
    或许就因为他是蓝竺吧,他可以凭借着这张自己有时候定睛一看也会说怎么那么娘的脸做尽世间的任何事儿。无论好坏。
    这不,现在居然就能顺着人家的那身材想着那种坏事儿了……有几次云逸没拿完东西回家,亦或者是和由姨一同前往菜市买菜回来做饭的时候,蓝竺就趁着那光景,哆哆嗦嗦的把那据说适合初学者完全不重口味的g片给暂停又播放,播放又暂停了好几回到期末的前两天才鼓捣着看完。
    嗯,是的,还是膈应看着俩男的滚在一起,但又好像没那么膈应,因为他感觉自己好像没从那清新里觉出什么让人难受的性欲来。就、嗯嗯啊啊,小小声的,调到最大还是微弱的气喘,一点儿都不热情没意思。还不如那操他的男的,那喘得跟他妈头虎似的,又惊得他连忙把音量又降下去了些许。
    啊,说到那操人的男的意思确实更多些,身上有那种薄薄的线条。不过肉量让人望而生畏,在看到后背位那凸起的肚子时是更没多少性欲了-这一溜下来对于蓝竺来说,真是少有的看片儿鸡巴没硬。
    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怎么样啊?以前不就吃白白软软乖乖小小的么,怎么加上喜欢男的以后连口味儿都变?
    啧,其实…啊呀……也不算那什么吧……漂亮,身材好,如果能上床的话要骚都、还是没变的呀对吧……就说那被操的男的,一般般清秀,那肯定是要从其他两个地方取长补短的了,但是胸也不大屁股也不大的干扁扁…可以算了,因为还有东西可以补,但是也不骚就很正常的回应,这、诶,发情期的动物也他妈难操逼啊!
    那按他这歪理一分析的,云逸如此之小帅的普通到只有情人眼里出西施才能觉出几分俊的外貌的话,他要是和人家这样那样的,可不就得要求人家身材热情拔得极高啊?因为唯有这样才能进行他所谓正常的性器官交流是吧。
    ……
    那谁知道那个学长到底骚不骚呢?只能根据上次的口交表现来看,尚可吧,以及…还有点儿疯疯的、很依赖性的感觉。
    他不知该…
    诶,这么多东西的外卖就那么到来了,也不清楚到底食材是不是新鲜能入口的。但看着那家伙筷子一动,把叁分之一的所谓肥牛肉卷给放到嘴里吃得那叫一满足开心的时候,吃吧吃吧,以前又不是没有吃过这种烂饭,只是少而已嘛,又不会吐。
    那今天到底是……
    酒足饭饱思淫欲是个很玄乎的东西,按理说此时血液全都流向胃部消化食物以至于脑袋缺氧让人发困想睡…那既然都如此疲倦了的话,是怎么能够起那种心思的呢?
    谁知道,反正二人就就着那刚吃完饭的饱意,鸡巴就在那裆里硬硬的了,再加上是盘坐在地毯上的姿势,那显现的就更是没数儿。
    尤其是某人的,看着极为吓人,好像野狗出栏似般,什么破纤维压根儿不经得碰。
    “蓝竺…”
    “嗯?”
    自从两人开始腻乎,大个子就少有这么叫他,总是腻乎乎的囝囝囝囝,因而少爷眼皮那么一抬瞧着对方那要说不说的样儿时,老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们…什么时候做啊?现在吗?”
    ……
    向来少出现在蓝竺饭桌上的雪碧撒了一地,混合着羊绒地毯,瞬间乱了起来。
    致使他连那害羞的表情和已然搭在自己膝盖处的手掌,都开始解读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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