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他的差事穆倾凮面露歉意“是我不好,若我强行将你们留下来便不会如此了。”
大家都是有抱负有理想的人,却被分配到了这些地方当一些闲散官员实在可惜。
“这件事怪不得将军,皇上的意思将军怎能违抗?再说这些年我也并非荒废将军教我们的,每日我都有练习,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再为将军鞍前马后。”徐聪说着说着面色红润,激动的问道“将军,是不是有事要吩咐属下们做了?你尽管吩咐,属下们一定为将军解忧。”
穆倾凮苦笑“眼下的确有件麻烦事需要你们出面,只不过其中缘由复杂我短时间内无法解释清楚,徐聪,你可信我?”
徐聪严肃起来,直接单膝跪地,一双眸子灼灼生辉“属下信,将军尽管吩咐。”
就算此刻穆倾凮让他带兵谋反他都不会意外,反而会支持,还要叫上其他兄弟。
他们这些人跟着穆倾凮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从穆倾凮十几岁时来到边疆他们就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起来,过程有多艰辛只有他们理解。
其他人只不过是坐在朝堂之上纸上谈兵罢了,当今皇上无能,将军为他鞠躬尽瘁他反而怀疑将军有谋逆之心,愣是将所有心腹送往各地,暗中派人监视。
皇上根本不信任将军,当时那道圣旨下来的时间他们就说过,只要将军想,他们直接带着大军一句逼进皇宫,为他夺得那个位置。
可将军只说了一句话“一日为臣终生为臣。”
将军赤子之心他们这些属下也不愿辜负了将军的一番心意,只好各自前往其他地方。
他们个个心里都有怨气,只差一个突破口。
一旦爆发,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四目相对徐聪眸光坚定,隐约还带着一丝期待。
穆倾凮轻叹,将他扶起后说道“召集一批训练有素的将士,要武功过得去的,随我一道进南疆。”
“进南疆。”徐聪瞳孔紧缩,没有多问,恭敬的行礼“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叫人送信,所有人不日便能赶来,在这之前将军暂且在属下这里住下吧,需要什么东西直接吩咐属下准备便好。”
穆倾凮挑眉“你不问问我要做什么?”
徐聪果断摇头“不需要问,将军这样做自然有将军的道理,属下只管遵从,无论将军想做什么属下都愿意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说着徐聪又道“属下永远效忠将军。”
他目光坚定,生怕穆倾凮不相信他。
穆倾凮听后十分欣慰,笑着将他搀扶起“我信,否则也不会直接来找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是。”
徐聪下去后穆倾凮拉着杨小七坐到一旁叹了口气,十分纠结,有些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查尔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他们,再见穆倾凮一副为难的样子,想了想有意无意的说道“穆公子还真厉害,原来还是将军呢,难怪底气那么足,不过穆公子如此轻易的召集人进去帮我们,不担心自己惹祸上身?”
说起这个杨小七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拉住他的手眉头紧皱“对,这件事你要不要先上报上去?说一声也好,免的后面怪罪怎么办?”
就算穆倾凮身为将军,私自调兵还是一件严重的事,难免其他人不会为此做文章。
穆倾凮心里莫名的舒了口气,看着她半响,才犹豫的说道“这件事情不必担心,我已经得到了皇上的允许,无人敢怪罪。”
“啊?”齐宣不是已经遇害了吗?
还怎么允许。
查尔眸光一闪“果然如此。”
“嗯?”看他们两个神神秘秘的她更加疑惑了。
眼下正是全盘托出的好时机,想了想穆倾凮从怀里拿出一物。
那是一个小巧的虎头印章,就算杨小七再蠢看到这也明白了,顿时一脸意外的问道“皇上把虎符交给你了?”
她记得在第一次陪穆倾凮回去的时候他就直接把虎符还给皇上了,也是如此皇上才会同意他们离开,再次回来虽然恢复了穆倾凮的官职但皇上从未提起过虎符的事情。
现在虎符能给穆倾凮的确给了她们很大的方便,这样一来她们就名正言顺了。
穆倾凮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后又道“其实不光虎符,还有其他。”
“啊?还有什么?”
“皇位吧。”
一直默默在旁的查尔突然发话。
杨小七吓了一跳,双手捂着心脏“怎么可能!”
再怎么说皇位可不可能说传就传吧,即便要传也是要传给其他人,怎么可能传给穆倾凮这个不相干的人,从意识里杨小七觉得这话很荒唐。
但是在看到穆倾凮的表情时她身子一顿,神情淡然的看着他“真的?”
穆倾凮轻叹一声,微微点头。
怎么会这样。
杨小七咬唇,一时之间无法接受,那是不是说明以后他要继承皇位了?
那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
在她沉默间查尔已经走了出去,不着痕迹的关上房门。
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人,穆倾凮知晓这个消息很让人震惊,但也无可奈何。
伸手将她拉过来紧紧抱住后下巴抵在她肩上,低声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这些时日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跟你说起此事,我担心你会生气,更不知该如何开口,小七,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有你,其他的都无所谓。”
杨小七抿嘴,半响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别这样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皇上是在南疆出事时把位置传给你的?那其他人不知晓,万一他们觉得是你害了皇上想要夺位怎么办?到时候你要面临的危险有很多,皇位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就算百姓拥戴你,可大臣们不会承认你的。”
谁也无法接受一个外姓人继承皇位,即便皇上没有子嗣,可还有那么多皇亲国戚在,他们怎会容忍穆倾凮。
齐宣不是看重他,而是在把他推向深渊。
在用另一种方法将他毁了。
穆倾凮有些感慨,看着怀里的小丫头鼻子有些酸涩。
这种时候她想的不是别的,而是在想着自己的处境,就是她这种性子让他越发离不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