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幸馨出嫁,嫁妆足足一百二十台,就算是公主出嫁,皇家取太子妃也不过如此。
安郡王妃这样做,就是要狠狠打脸那些暗地里嘲讽自己女儿的人。
看看,你们也只配在暗地里说那些酸话了,我的女儿不但有人要,有人养,而且还过得比所有人富贵自在。
迎亲的队伍。不仅绕着皇城转一圈,还特地从月老寺面前绕了一圈。
据说,这是王妃去寺庙烧香拜佛,长老特地给苏幸馨算的路线。
苏幸馨坐在轿子里,昏昏沉沉的,她事先没有了解到,这吹吹打打走的竟然要两个多小时,要不是这轿子抬的安稳,她都要晕了。
好在这轿子里还有。王妃命人提前准备的糕点。
这糕点看着小巧玲珑,刚好一口一个。
只不过这味道吃着有些熟悉。
苏幸馨刚吃完,一盘糕点,轿子忽然去了颠簸一下,随后停了下来,外面一阵杂乱,隐隐约约见苏幸馨,好像听到了两道迎亲喜乐的声音,苏幸馨的眉心忽然跳了跳,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刚想撩起帘子看一看,可站在外面的喜婆却说:
“郡主还没到地方,新娘子可不能先先开帘子看。”
“出什么事了?”
“我们和对面迎亲队伍撞上了,出了点小乱子,不过马上就好了,郡主安心呆着就好。”
苏幸馨只好作罢,好在轿子很快就动了起来,一路上又吹吹打打,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抵达了目的地。
此刻苏幸馨还是不能下轿,按照习俗,必须要新郎过来踹轿门,新娘子才能下去。
苏幸馨安静的等着,一会儿之后,轿子忽然剧烈地晃动了三下。
剧烈到什么程度呢,苏幸馨要扶住轿子才能稳住身体,她就纳闷了,宋修竹看起来文弱书生的样子,没想到力气还这么大呀。
正想着,外面响起喜婆一言,顿挫的喜声:
“新郎请新娘下轿。”
苏幸馨走出了轿子,一双炙热的手瞬间牵起了她,她微微侧了头,可是隔着琵琶他一点都看不清楚,只能看清脚下新郎当然那一双黑色鞋子。
随后便被新郎牵着往前走。
“嗯?”
苏幸馨有些奇怪,他好像记得王妃叮嘱,这地方是要牵红绸带的吧?是新郎亲自牵她的吗?
可是周围并没有什么反驳的声音,难道是她记错了?
苏幸馨看不见路,只好跟着新郎走,眼睛看不见,触觉会变得敏锐。
她感觉牵着自己的这只大手,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子。
宋修竹一个读书人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茧子?难道古时候的十年寒窗苦读真的这么艰难吗?
“跨火盆!”
终于有和王妃交代的环节一样的了。
据说,跨了火盆之后,新年就除去污秽,干干净净的到了夫家了。
只是苏幸馨还没抬脚跨,却忽然被新郎打横抱了起来。
“嗯?”
苏幸馨惊呼出声,公主抱?
这回她清晰的记得,王妃的交代是肯定没这回事的,宋修竹看着温润知礼,怎么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
更加离谱的是,周围怎么没有一个人反对?
是不是安静的有点太过分了?
很快,苏幸馨被新郎带到了内堂,开始了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整个三拜,礼宾人像是要赶场子似的,喊的一声快过一声。
苏幸馨被人送进洞房之后还一脸懵圈。
她这就……成亲了?
按照约定,到了洞房之后,他和宋修竹就不用演戏了,苏幸馨正想掀开喜帕,可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人说:
“新娘子,要等到新郎来掀盖头才行。”
咦?
房间里怎么还有人?
宋修竹没把这些人打发走吗?还是说,王妃娘娘派来的人要看到最后才肯走。
唔……那这就有一点点麻烦呀。
苏幸馨等啊等,今天早上本来起的太早,他迷迷糊糊靠着床沿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道光门声把苏幸馨惊醒。
她立刻坐直,可视线之下。只有红盖头的颜色,她望向关门声的地方,
“修竹,你怎么才来呀,我等的脖子都酸了。”
说真的,这凤冠确实重。
可没有人回答苏幸馨,他仔细聆听,却只听到一阵淅沥沥的下雨声。
如今已是深秋,这样的大雨似乎也少见,她忍不住问:
“外面是下雨了吗?”
依旧没有人理她,苏幸馨皱眉又问了句:“你怎么不理我?你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说着苏幸馨就要站起来,要是宋修竹喝醉了,那她可不敢和宋修竹待在一个房间。
酒后乱那啥什么的,她可不想经历。
可她刚站起来,却被人大力按了回去,苏幸馨跌落在原来的位置,耳边却传来一句似乎咬牙切齿的话语:
“夫人,你终于是我的了。”
苏幸馨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声音根本不是宋修竹的!
“你不是宋修竹!”
苏幸馨惊愕不已,喜队里的人有安郡王府的人,怎么会有人在众人瞩目之下,把她换走了?
等等,月老寺那边,是不是出了乱子?花轿一定是抬错了!
她刚要扯帕子,可身边的人仿佛发现了她的意图,这人大力地箍住她的手,随后将他压倒在锦被上。
苏幸馨惊慌喊道:“放肆!我可不是你的夫人!我乃馨宁郡主,你胆敢对我无礼,我一定杀了你!”
可这人不但不放开她,反而还俯身压了下来,苏幸馨被压的一动都动不了,偏偏这人还故意不掀开喜帕,有一下没一下的挨着苏幸馨的唇,故意蹭着,说道:
“才刚刚拜堂成亲,郡主就要谋杀亲夫吗?”
苏幸馨扭着脸躲开,听着人话里的意思,这人分明知道她是谁。
根本不是搞错了,这男人分明是蓄谋已久!
想到她曾经在茶楼里听到那些带黄色的话,苏幸馨眼前就一阵黑,她千挑万选才选中宋修竹,就是因为和宋修竹性格合得来。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要是嫁给了其他男人,按照京都那些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和满脑子的废料,她以后的日子岂不要鸡飞狗跳?
这绝对不行!
她的丈夫只能是宋修竹!
她怒喝:“胡说八道!我的夫君宋修竹,可不是你这种连面都不敢露的小人!”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惹怒了身上的人,他手上的动作忽然粗暴起来,还强行把一杯酒灌进苏幸馨的嘴里,逼苏幸馨喝了下去:
“郡主,你三拜是跟我拜的,合卺酒也是我喂喝的,你的夫君也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