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帮你的。”
    周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动作像极了陆宇，让陆离微微一怔。
    “谢谢你，周老师。”
    没一会，周老头就去打电话了，回来时告诉他：“地下室叁百一个月，押一付叁，有水电，没厕所厨房，床也需要你自己添，本来是个杂物间的，能接受吗？”
    “可以的。”
    叁百一个月，已经很赚了。
    恰好周老头的妻子起床，见到陆离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又带学生回来？”
    “我学生遇到了点麻烦嘛，我可是他们老师，能帮即帮。”
    “老师能赚几个钱？还大半夜出去，哪有正经学生晚上不睡觉的？”
    陆离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师娘，我这就走。”
    周老头喊了一嗓子：“我跟你一起去。”
    门被那妇人重重地带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那地方离周老头家不远，他们是走过去的。
    地下室只有十平米，没有门窗没有床，里面灰尘很厚，带着一股子霉味，乱七八糟的堆了不少没用的东西。
    陆离爽快的签字付了钱，两枚钥匙，自己一个，还给了周老头留了一个。
    随后就去买了绳子手铐一类的东西，还在药店买了催吐药，然后给周老头转了两千块。
    “你给我转钱做什么？”
    “周老师，可以麻烦您每天中午来给我送饭吗？”
    “行，我让我婆娘以后多做一份饭就行了，钱就算了吧，你现在得省着点。”
    无论陆离怎么说，周老头都固执的把钱转了回去。
    陆离还想再转一次，才发现被周老头拉黑了。
    “别转来转去的，没必要跟我客气这个，我回去补觉了，以后有事打我电话。”
    “好，谢谢周老师。”
    陆离郑重的朝周老头鞠了一躬。
    周老头走后，陆离出门，步行去了赵媛玉家里。
    她家别墅比陆离家还大，她又高调爱炫耀，所以班里人几乎都知道她地址。
    赵媛玉见到他的时候还有些意外：“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每天给我喂粉要让我上瘾吗？”
    与其等赵媛玉来找他，不如主动去找赵媛玉。
    她笑了起来：“你也喜欢上这个了啊？”
    赵媛玉和周围的佣人耳语了几句，很快一包白粉便被送到了陆离面前。
    “吸吧，当着我的面。”
    她本以为陆离是想耍什么小把戏，没想到陆离真吸了。
    他瘫软在地上，捂住心脏，眯起眼，似是在享受。
    这一次的感觉和第一次截然不同，脑子巨大的快感膨胀开来，让人头晕目眩，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像是在不断下坠，又像长出翅膀在天空飞翔，心脏剧烈跳动，砰砰的声响格外清晰。
    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的感觉，这是辈子都无法体验到的疯狂，远比做爱还要让人愉悦百倍。
    他沉醉于此，将这段时间所经受的所有苦难忘的一干二净。
    等药效过的时候，陆离像是刚做了一个绮丽的梦，被迫醒来，还恍惚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实。
    赵媛玉确定，第二次就这么大剂量，足以让他上瘾，所以心情愉快的给了他一大包。
    “这些可得五千块多才买得到，算我赏你的，以后别来找我了。”
    回去的时候，陆离叹了口气。
    他口袋里装着催吐药，但是貌似没能派上用场。
    不过还算顺利的骗过了赵媛玉，她应该不会再主动找上门来，强迫他去吸这些东西了。
    手一扬，赵媛玉给他的那包粉被丢进垃圾桶。
    五千块呢，他不是没想过拿去卖掉换钱，但还是不愿意这东西祸害更多人，索性丢掉算了。
    随便在路边摊子吃了点东西，但是味同嚼蜡，他可算是知道这东西为什么能让那么多人上瘾了。
    当吸毒上瘾后，脑子里出了粉，就没有其他了，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那种快感让人无法形容，陆离察觉到自己在回忆那种快感的时候，心里一惊，开始后怕。
    他唯一庆幸的就是尽早丢掉了那包粉。
    回家，用手铐拷起来手脚，把钥匙丢到很远的位置，绳子一端在手铐上打了死结，另一端绑在了杂物间门把手上，然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直到难以忍受的痛感，强迫着让他清醒过来，想用睡觉来取缔痛苦，却发现自己连眼睛都合不上。
    狭小的出租屋的每一缕灰尘都像是在往他的眼鼻里涌去，根本喘不过来气，身体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每一寸肌肤，强烈的颓废感在大脑里回荡，一遍遍的叫嚣着想要寻求吸毒时的快感。
    不过短短几分钟，他整个人的身体就好像在水里浸泡过一边。
    但这并不是痛苦的结束，而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