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她的请求。他们目前的任务就是要把云从瑢带回去送到明阳宫。
云从瑢眸光闪了闪,她偷偷运起内力,忽然,一股气流从她的身体涌了上来。云从瑢趁其不备,将身边的侍卫给震开了……
侍卫们猝不及防,都被她给推倒在地,口吐鲜血。在得到这么个良好的契机后,云从瑢自然要抓住,随即,她脚尖点地,飞身而起。一眨眼的功夫,她就飞到了屋顶上,又是咻咻咻的几下,云从瑢消失在侍卫们的视野中。
不久过后,云从瑢总算是来了紫宸宫,她站在宫门口,不料,看守宫门的侍卫却拦住了她的去路。云从瑢握紧拳头,目光凶狠,道:“你们只有两条路,要么帮我通报给皇上,要么……吃了我的拳头,再放我进去!”
到了这个紧要的关头,她只想见到萧启元罢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为首的侍卫,才道:“云贵人,我进去通报给皇上,请您在外面等候!”
那名侍卫急忙跑进殿内。站在宫门口的云从瑢焦急地探了探脑袋,可是她却看不到什么。不久后,侍卫从大殿内跑了出来,他扯了扯嘴角,告诉云从瑢:“云贵人,皇上他……并不想见你!”
云从瑢瞪大眼睛,她抓起侍卫的衣领,怒冲冲道:“不可能,他怎么会不想见我呢?”
侍卫也很为难,忙道:“皇上现在,应该只想静养,他的病,还未完全好转。”
云从瑢现在却连这些侍卫的话,也不想相信。她决定要硬闯进去,为了要见萧启元一面,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抬起脚来,正欲往侍卫的胸膛上踹一脚,可那侍卫的身手,不在她之下,只身形一闪,就敏捷地躲过了她的袭击。
“岂有此理!”云从瑢心有不甘,又举起拳头,正欲暴打侍卫们的狗头。无奈,她并非是他们的对手。在现代,云从瑢的武功或许还是顶尖的,可放在大昭国,那水平,就跟皇宫里的御前侍卫不相上下。
她一个人,要对付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委实是打不过。
“住手!别打了!”这时候,宋瑾出现了,见他们这边正闹得真凶,只好前来制止。
侍卫忙对宋瑾说道:“总管,皇上并不想见云贵人,可云贵人却一直在外面闹,属下没辙,只好跟她大打出手……”
云从瑢见到宋瑾,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她忙恳求道:“宋瑾,求求你,让我进去见皇上一面吧,我就想看看他好不好,并不会做出其他事情出来。”
宋瑾皱了皱眉头,道:“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既然皇上不想见你,我也决不能违背皇上的意思!”
宋瑾身为侍卫总管,也绝不可能会为了云从瑢而擅离职守。她也有她的难处,云从瑢不想再多为难宋瑾。
云从瑢望了望那道紧闭的宫门,她知道,萧启元既然不想见她,她也硬闯不进去的。她眼神忽然黯淡下来,只低喃道:“我知道了,不过,麻烦你们告诉他,我会在明阳宫等他,希望他能来见我……”
说罢,云从瑢沮丧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又是熟悉的宫门。云从瑢抬起头来,望着‘明阳宫’那金灿灿的牌匾。如今,即便是回到自己的寝宫,她也高兴不起来,她想起往日,自己在明阳宫,能抱着小永乐,逗她开心,她就无比难过,也不知道现在永乐身处何地,过得如何。她转念一想,若是萧启元真的疼爱永乐,应该会替她寻个好人家。
云从瑢苦笑,这皇宫,危机四伏,勾心斗角,如今,反过来想想,让永乐离开皇宫,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云从瑢独自一人想了许久,而后,她才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踏进了宫门内。而令云从瑢感到意外的是,她发现,明阳宫内那些熟悉的宫人们都不见了,庭院里站着的,是十来个陌生的面孔,这些侍卫,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的心咯噔一下,忽然想到,很有可能是萧启元在里面等候着她。想到这里,云从瑢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她大步走进殿内,迫不及待地喊着:“皇上,皇上!”
可谁知,坐在殿内的人,并非萧启元。
而是珍贵妃!她正端坐在椅子上,等着云从瑢。
许久未见,珍贵妃依然是那副和和气气的模样,她的嘴角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可当云从瑢看到珍贵妃时,她却莫名的不安。
为何会是珍贵妃?云从瑢想不明白。她上前一步,给珍贵妃施礼道:“珍贵妃安。”
珍贵妃柔声道:“你我不必多礼。”说罢,珍贵妃还走近了些,执起云从瑢的手,示意她坐下。
云从瑢刚坐下,她就瞧见,桌案上竟放着一杯酒,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香醇的酒味。云从瑢挑起眉头,她举起那杯酒,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却闻到另一种味道。更令云从瑢起疑的是,珍贵妃的脸色忽然一变,露出惊慌之色。
云从瑢心中有了答案,她放下那杯酒,问道:“说吧,珍贵妃来找我,所为何事?”
珍贵妃面色凝重,她望着云从瑢,才道:“云贵人,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来是想告诉你,有人想杀你。这杯毒酒,便是那人赏的。不过,我还是有法子,让你离开这里,只要你离开,那么,你也就不必死了。”
“我不想离开,我也不想喝下这杯毒酒,我想见到皇上!”云从瑢激动道,她现在甚至萌生出一个念头,她想带着萧启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带他离开皇宫。
珍贵妃脸上温柔的笑容消失不见,她只冷冷道:“那也由不得你选择了,既然不想离开,你只能喝下这杯毒酒了。”
云从瑢盯着那杯酒,追问道:“到底是谁?谁要杀我?既然你想让我死,好歹也让我死个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