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桑一怔,望着夜琉璃道“刚刚不是你邀请我与王爷于本月十四来喝你与安王的喜酒吗?”
“是啊!”夜琉璃解释道“原本秦王晕迷后,君墨逸便同我商量把婚事办了替秦王冲喜。
日子都定好了,喜贴还没发出去呢,暗夜楼里便传回我哥的消息。
叶霓裳上位的这一年来,东凌朝中有些不太平,她自己被弄得焦头烂额的,也不许哥哥离开东凌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两夫妻,琉璃还是不愿见到哥哥同叶霓裳闹翻的,便把要办喜事的消息压了下来。
你也知道,琉璃自幼同哥哥相依为命,若是正式婚嫁哥哥是一定要出席的。
可是,他们东凌的那摊子破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干净呢?
君墨逸是个小心眼生怕夜长梦多,我哪在会看他烦了躲回暗夜楼,便总想着生米成熟饭。”
饶是夜琉璃是性子不羁的江湖儿女,也被自己刚刚的话弄的耳尖红透。
她赧然的低下头,偷瞄了眼吴桑。见她并没有调笑之意,才挺起胸膛,骄傲的说道“再怎么说,我夜琉璃也是暗夜楼的大小姐。
嫁到安王府不攀图富贵,他君墨逸也总得给我个名份。
没有哥哥婚礼大办不成,君墨逸便去宫里讨了个没定日子的赐婚的文书,昨天你回来之后便把这日子定了。
一来,就当是庆祝你回来,秦王醒了。
二来,昨儿君墨逸讲皇上毒发晕迷了,我们办了喜事也算是给他冲喜。
三来,也让府里的那帮下人们瞧瞧,我夜琉璃好说也是是皇家看上人,不是那些人能乱嚼舌根子的。”
“这府里有人敢嚼琉璃的舌根子?”
吴桑即震惊又替夜琉璃生气。
气君墨逸竟然会让夜琉璃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嚼舌根子。
夜琉璃对于吴桑没有嫁给自己的哥哥一直遗憾。现在得了个护着自己的姐姐,感觉还不错。
她喝了口水,润润干破的嗓子,无所谓的说道“府里人多,总会有一两个舌头长的。反正我正愁暗夜楼里边的人太忠心能干,君墨逸又管东管西的把我弄药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整日无所事事的快发毛了,正好拿他们解解闷闷。”
吴桑瞧着夜琉璃摩拳擦掌的样,心里替那些不长眼的人念了声阿弥佗佛。
“这样虽说是堵了那些下人的嘴。可是,你哥哥那里要怎么交待?毕竟婚姻大事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样也太草率了。”
夜琉璃闻言,笑道“这好办。等什么时候,叶霓裳把东凌的破事处理好了,我就让我哥替我求个东凌公主的身份。然后,再风光的大嫁一次。”
想着自己以东凌公主的身份把君墨逸招成附马,夜琉璃的两眼都要放光了。
吴桑才知道婚礼还可以这样办,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夜琉璃说完,望着吴桑道“桑哥,我病了,婚期也近了,你可不可以留在安王府里陪我两天。等我好了,我就回暗夜楼,等着君墨逸去接我。”
吴桑很想留下照顾夜琉璃,可是,假秦王君墨安还在望云轩里躺着呢,他的情况比夜琉璃要严重的多。
若是他出了问题,那以后的君墨尘只能是属于大昭的帝王,而不是属于自己的夫君。
夜琉璃虽说自昨回来便没有出府,外面发生了什么君墨逸却是半点没有瞒着的。
她知道吴桑担心的是什么,道“你放心,这两天你陪我,秦王府那边就让君墨逸去照看好了。”
夜琉璃把君墨逸丢了出来,吴桑便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
见吴桑终于点头同意了,夜琉璃了了心事,很高兴,招进陈氏让她帮吴桑另外收拾住的地方。
夜琉璃身上受的寒气确实很重,委在床头同吴桑说两句话后,楚夫人的药效便过去了,她又开始咳了起来。
楚夫人的药只是镇咳,对于伤寒的作用有限。
吴桑亲自替她熬了驱寒的药,药里又特地添了两味安神的成份。
夜琉璃服过药,很快的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吴桑夜琉璃夜不安生弄掉被子再受凉,便在床边候着。
止咳的药,加上安神的药让夜琉璃睡的很安稳。直到那止咳药的效用过了,她才又咳醒过来。
睁眼猛然瞧见候在床边的吴桑,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说话,这咳一个接一个根本连气息都要咳断了。
吴桑一面替她拍着背,一面拿过备在手边的杯子喂她喝水。
因为汤药的作用,咳意被完全的引了出来,那口水不仅没有润到喉咙反而呛到了气管里,让她咳的更加剧烈。
夜琉璃实在咳的受不了,探手去取枕下的药瓶却发现不见了。
她边咳,边看向吴桑。
吴桑又是替她拍背,又是替她擦拭咳出来的泪,直到她终于咳不动了,嘶嘶的喘着气才道“那药只是镇咳的,不能吃太多。”
其实夜琉璃也知道,又连着喘了两口大气,小心的抿了两口水,润了润喉。
她的喉咙被咳撕扯的厉害,水一路滑下去,带着那干冽冽的痛意一直延伸到胸口。
“桑哥~”这次咳的实在是厉害,她的声音就像吃了哑药的鸭子。
那声音实在是难听,夜琉璃受不了,又连个几口水,压着嗓子清咳两声,才算发出了能听得清的声音。
“桑哥,我这里没事了,你歇着去吧。”
她那风箱一样的嗓子实在没有说服力,吴桑直接道“你现在这样,怎么能算是没事?”
夜琉璃努力将喉咙里的痒意压下去,才道“只是咳,又没大事,若是你在这里,我反倒不好意思咳。”
“即然这样,那我去把君墨逸叫来陪你吧。”
夜琉璃,见吴桑起身,忙道“别”
说完又是一劲的猛咳,咳的气管又如同被竹片刮过,半晌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