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月家的小姐,你是什么东西!识相的给我……”
每说一个字,就在秦晚瑟肩头推搡一把。
话还没说完,秦晚瑟面色一寒。
手快速一伸,扣住月依依的手腕朝反方向一扭。
“啊!”
月依依疼的大叫一声,另一只手挣扎着还想往秦晚瑟脸上扇去。
秦晚瑟手上力道再次一重,月依依痛的躬起了身,大气不敢出一个,两眼早已浮上了泪花,咬着牙狠声道。
“疼!你这贱民,我可是月家的小姐,你得罪我不会有好下场的!还不快放开我!”
秦晚瑟冷着一张脸,寒声道,“我不管你是谁家的小姐,弄坏了我的簪子,还一口一个贱民?道歉!”
“就你那两根破簪子,我凭什么……”
秦晚瑟手指一用力,月依依立马萎靡了下来。
“我道、我道歉就是了……”
秦晚瑟这才松开她的手,谁知她立马往后退了一步,掌心亮起绿色武气就朝秦晚瑟肩头拍来。
秦晚瑟早有预料,侧身一躲,顺势勾起她脚。
月依依站不稳,当街来了个一字马,疼的嗷嗷直叫,滑稽模样看的左右围观众人哄堂大笑。
秦晚瑟垂眸看了一眼手中断裂的簪子。
这是她给龙鱼杜鹃选的,才选的就断裂,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你这个贱民,竟敢让我当众出丑?!”
秦晚瑟抬眸睨向她,“那又如何?”
“我……”
方才一招,月依依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不再轻举妄动,两腿并在一起,缓解方才一字马撕裂般的痛。
“不就是两根破……”
准备说“破簪子”,被秦晚瑟眼神一扫,说出来的话又硬生生噎了回去。
“我赔你的簪子!但你也要赔我的玉璧!”
气呼呼的从袖中摸出一个灵魄,不屑的往秦晚瑟怀里一抛,眼神中有些得意。
“你怕是这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吧?不用找了。”
月依依正想着怎么拿她,就见秦晚瑟抬手将她的灵魄又扔了回来,砸在了她的额角,痛的她“哎呦”惨叫一声。
“你的玉璧,五十灵魄是吗?”
“你这女人……”月依依恨得咬牙切齿,但打不过,又不能直接动手,只能暂且忍着。
下一秒,见秦晚瑟眼皮都未跳一下,反手一挥,地面上掉落五十个灵魄。
“五十个,还你了,现在该清算我簪子的帐了。”
“呵……灵魄我给过你了。”
“我不要灵魄。”
月依依皱眉,“那你要什么?”
“我要……”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月依依脸上。
秦晚瑟吹了吹打的自己发热的掌心,“这样,就算两清了。”
一巴掌,打的月依依发懵,脸颊高高肿起,秦晚瑟毫无顾忌的转身离去,留下傻愣在原地的月依依,还有地上的五十个灵魄。
五十个灵魄!
在这灵气稀薄的博罗城可能保普通人肆意挥霍一年!
围观的人两眼瞬间大亮,有胆大的一拥而上,开始哄抢起来。
月依依被人群挤压推搡着,直接摔出了人堆里。
“你们这帮贱民,那是本小姐的东西!还不快停手!”
法不责众,再说这么多人,谁能认出他们的脸孔?
不管月依依如何怒吼,都没有人听,仍旧闷头抢灵魄。
秦晚瑟连头都未回一下,掉头回了方才的小摊,将断裂的簪子递给了摊主。
“这个,有办法修好吗?”
摊主瞥了一眼哄闹的方向,伸手将秦晚瑟的簪子接过,看了一眼断裂的缺口,点了点头,“可以修。”
“那就麻烦你帮我修一下,明日我来拿。”
要付钱,被摊主抬手拦下。
“姑娘,不必给了,方才一灵魄还在账上,修簪子也费不了多大事,只是……”
他有些不好开口,抬手掩住半张脸,前倾了身子压低声音对秦晚瑟道,“姑娘,方才那个是月家的小姐,出了名的难缠,而且他爹跟严城主还有关系,你……没关系吗?”
“无事,放心。”
说罢,跟摊主说了来取簪子的时间,没了逛街的心情,返回了客栈。
原地灵魄被哄抢的一干二净,人群做鸟兽飞散,只留下月依依一人在无能狂怒。
远处,一支身穿相同服装的侍从模样的人飞快赶来,张头一望看到月依依,急匆匆的赶来。
“小姐!”
月依依见自家人这才到了,气的抓狂跺脚,“你们怎么才来!”
一帮侍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小姐发脾气,有些摸不着头脑,“方才小姐人多,小姐跑的又快,属下跟丢了小姐,这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什么事?发生大事了!”月依依抓住那人衣领,狠狠的咬在他肩头,直至见了血,出了气才松口。
被咬那人整张脸都痛的变了形,但是大气不敢出一个,硬生生扛着。
“去给我查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素衣,长得……长得还算有那么几分姿色!我要让她跪在我面前,日日夜夜给我磕头祈福!”
一群人面面相觑,满脸茫然。
穿着素衣,长得有几分姿色……这么广泛的条件,让他们上哪儿去找啊?
但是看自家小姐这么生气,也不敢追问,急忙低头应了声“是”,分头四散开来,留下肩头受伤的倒霉小伙陪着她。
月依依气的接连深吸了几口气,抬脚想走,身下撕裂的痛感再次传来。
“本小姐走不动路了,你抱我回去!我要重新给磊哥哥挑个玉璧,给他当生辰礼物。”
“啊?”
肩头才被她咬伤,血都从衣服里渗了出来,还要抱着她?
这条手臂怕是要废。
“你有什么意见?”
“小人不敢!”
咬着牙硬生生抱起月依依,朝着方才买玉璧的店走去。
秦晚瑟回了客栈,天色渐暗。
一上二楼,就见居山在门口候着,手里端着什么。
“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姑娘,”居山回过神来,快步朝秦晚瑟走来,“我想着时辰不早了,特意弄来点吃的给姑娘。”
秦晚瑟垂眸扫了一眼,托盘里的吃食简单粗糙,怕是他们平日里自己攒下来的。
“村民们都吃了吗?”
“都、都吃过了,”居山不擅长撒谎,一说话略微黝黑的脸就泛了红,“姑娘不必操心我们,常年都那么过来了,少吃一两顿也饿不死。”
“叫所有人来我房里集合。”
“这……夜深了,我们大多都是汉子,不太合适吧……再说万一那些个毛手毛脚弄乱了姑娘的房间……”
“我像是介意这些的人吗?去叫他们,我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