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拿一个蛋糕吗?”阮稀问道,她想带一个给司弥。
“当然可以了。”
杨舒垂了垂眸,想到当初她的蛋糕,以前那个小家伙也很喜欢吃呢。
阮稀点了点头,然后又拿了一个巧克力蛋糕。
“谢谢。”
阮稀跟她道别,然后离开了。
阮稀离开后,杨舒的摊子前又来了两个女孩子。
“今天收你们便宜一点,五块钱一个啊。”杨舒笑着说道。
……
阮稀去了舞蹈室,司弥果然在。
司弥刚练完舞,喝了一口水,看见阮稀打了声招呼。
“司弥,出去玩吗?”阮稀笑着问道。
“好啊。”司弥拿毛巾擦擦头上的汗。
两人走到小道边,被叫住了。
一个摆着占卜的摊子,摊主披着一件紫色的斗篷,遮住了脸 。
“两位小姑娘要试试吗?”
阮稀摇了摇头,她一向不太相信这个。
不过,司弥好像很有兴趣,于是两个人过去了。
摊主摆了四张占扑牌在摊上,然后让她选一张牌。
司弥选了第二张,然后给了他。
只听摊主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姑娘最近会有桃花运,那朵桃花到了时间会离开,就看姑娘能不能把握住了。”
司弥愣了愣。
到了时间会离开,顾提会走吗?
“请问那朵桃花,姓顾吗?”司弥又问道。
只听见那紫色斗篷里传来一阵轻笑声,没有回复,然后摊主把帽子一摘。
是傅隐。
“都提醒了会走,怎么还是想到顾提呢?”傅隐取下紫色斗篷,然后无奈笑道。
他果然是在她心里一点面积都没有啊。
司弥愣了愣,没说话。
“你好,又见面了,阮稀。”傅隐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又笑着跟阮稀打招呼。
“你好。”阮稀笑着回复。
“我毕业太久,学校已经不太熟悉了,两位不介意带我逛逛吧?”傅隐笑问道。
“那这个摊子?”司弥问道。
“摊子是其他同学的,我只是借一下。”傅隐解释道。
两位带傅隐逛完了图书馆,正带着他逛教学楼。
三个人经过会议室,顾大少爷从窗户看到傅隐和司弥经过,走了会儿神。
“怎么了?”余度抬头问道。
“没事,继续……”顾大少爷又低下头继续说。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傅隐离开了,两人去食堂吃了午饭。
段华的学生下午才来,在田径场那边集合后,又带他们去了大礼堂。
各个节目要抽签确定节目顺序,各节目还要排练一遍。
学生会在一旁帮忙,也脱不开身。
好不容易三点多钟的时候排练完了,迟漆刚想回去,又被一群女生堵住了。
“同学,交个朋友吧?”
本来只有一个女生,后来其他女生也拥过来。
迟漆皱了皱眉,冷声道:“请让开,我要回去了。”
见他生气了,那群女生只好让开了。
下午司弥去排练了,阮稀一个人也不想出去,索性就回教室睡了。
校园祭同学们都出去逛了,教室里空旷,只有阮稀趴在桌子上睡觉。
迟漆回来,看见阮稀睡着了,舍不得叫醒她。
他在旁边守了一会儿,然后学生会那边又有事。
他轻俯身,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然后离开了。
和风一吹,只留下了一阵柠檬清香。
阮稀睡着了,没有一丝察觉。
之后,她再醒来时,已经四点多了。
她看了会儿书,司弥也回来了。
“我今天运气好,抽到了第三个表演,阮稀一定要去看。”司弥笑着问道。
阮稀点点头。
她想起来一件事,从课桌里拿出一个巧克力蛋糕,给司弥。
“排练了那么久,一定很辛苦吧。”
司弥接过蛋糕,笑了。
“谢谢,你好贴心啊。”
……
直到晚会开始,阮稀一直都没有见到迟漆,心里一阵落空。
节目快开始了,阮稀找了个前排的座位坐下了。
第一个节目是南汀一中的,是集体舞节目,好像是民族舞,小姑娘们跳起来活泼可爱。
第二个节目是段华的合唱,每个人都穿着段华校服,唱的很好听。
第三个节目就是司弥上场了。
几个人抬了一架三角钢琴到台上,顾大少爷穿了一件燕尾服,鞠了一躬,在钢琴旁坐下来。
礼堂里沉默了几秒,只听见顾大少爷慢慢的弹起来,一连串的音符组成了旋律。
旋律慢慢的,像流水般慢慢流入礼堂,流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舞台上灯光一暗,台下的人只能看到一个穿裙子的女孩模糊又好看的身影,融入进旋律里。
过了一会儿,一束灯光投射在她身上,把她照亮了。
整个大礼堂里的唯一一束光照在她身上,她身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让人触不可及。
让人想起,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台上的女孩偏偏起舞,淡蓝色裙摆也随她而起,一举一动,皆有意境。
灯光照射下来,照亮了她,也照亮了她淡蓝色舞裙上展着翅膀的白天鹅。
每一次的踮脚仰头,每一次旋转弯腰,举手投足之间,都像极了一只高贵的白天鹅。
直至旋律结束,台下人都还沉浸其中。
等到台上的光全都亮起来,两位面对观众行了一礼,这才赢来了属于他们热烈盛大的鼓掌欢呼声。
台上的人拥有舞台,台下的人只能鼓掌,只有那一瞬间,突然看到自己与他隔了一道银河,让人错不及防,心凉的彻底。
司弥结束下来,找到了阮稀,问道:“好看吗?”
“好看。”阮稀笑道。
她都看呆了。
“那就好,对了,这个记事本是迟漆的,忘拿了。”司弥塞给她一个黑色的本子。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阮稀无辜道。
她一天都没见到他人。
“顾提说,他没事就喜欢去天台,你去看看,我还有事先走了。”司弥笑着嘱咐完,然后不等她说就走了。
阮稀拿着本子,犹豫了会儿,然后偷偷溜出了大礼堂。
天台都不锁门的吗?
阮稀来到了天台上。
天台很平旷,晚风习习很凉爽。
迟漆正靠在天台边缘的铁栏杆旁,修长的手指夹了一根香烟,白烟升起没过多久就被风吹散了。
他盯着地面,好像沉思着什么,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些落寞。
他没注意到阮稀,又吸了一口烟。
突然,他无意间抬头看到阮稀,怔住了。
反应过来连忙把烟头扔掉,踩在脚下,动作一气呵成。
阮稀汗颜,她有那么可怕吗?
“你怎么来了?”迟漆刚刚吸了烟,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