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我,道:“怎么到了皇上这里,就不和礼数了?”
右相冷哼一声,道:“钱尚书身为礼部的人,连礼数二字都不知了吗?”
“下官不是不知礼数,而是不知这礼数里有这么一条。”钱民礼怼道。
“右相既然觉得朕不公平,那就让钟充仪也独居一殿吧。”卫瞿冷声道。
右相起身,对卫瞿行礼:“臣的女儿可不敢像萧顺容一样独居一殿。”
枢密使出声道:“皇上,不知这军务是否还继续谈下去?若是只围绕着礼数二字,就将要说上几个时辰,那臣就先退下了。”
卫瞿道:“先带她下去。”
吴公公听到,应了一声。
出了这御书房,吴公公一脸谄媚地对我道:“奴才先在这儿恭喜顺容了。”
我莞尔,“吴公公不必多礼,不知这蕴卜殿在何处?”
吴公公走到了我身旁,道:“奴才这就带顺容过去。”
我点点头,跟着吴公公去了这蕴卜殿。
若不是走一趟,我倒还真不只这蕴卜殿和宋安意的宫殿挨得很近。
“容顺容等等,我这就去通告掖庭,让她们调过些宫女太监过来。”吴公公对我行了个礼,立马就离开了这蕴卜殿。
我推开木门,只见里面的布局有些熟悉。
尤其是内室的那屏风,上面的四君子不由得唤起我脑海之中的记忆。
我走到屏风面前,手指摩挲着上面的镂空图案。
指腹刚刚接触到上面的镂空后,一幅幅的画面充斥在我脑海里。
我自焚未死后,卫瞿就将我关在了这里。
日日折磨,日日羞辱。
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的手立马从那个屏风上离开,朝里面走去。
“主子,你怎么了?”夜鸣发现了我的异常,问道。
我摇摇头,撒谎道:“没事,我只是想我娘了。”
夜鸣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继续跟在我身后。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对夜鸣道:“夜鸣,你把包袱给我。”
接过夜鸣手中的包袱,连忙将它打开,拿出里面的木盒。
南关的玄符、九叔的信物。凉兰的腰牌三者都放在这木盒里面。
夜鸣扫了一眼,问:“主子,这里面的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双手握着那个木盒,抬眼看向夜鸣,道:“关乎我命的东西,你说重要吗?”
说完以后,我扫向周围,见旁边一个柜子,立马走过去。
将木盒放在了里面。
“夜鸣,我若是不在殿内,你就盯仔细了。还有,我以后出去的时候,你不必跟着。”我嘱咐夜鸣。
掖庭派来的人,自是没有夜鸣谨慎。
万一不小心被谁给买通了,后果就得不偿失了。
“主子,吴公公来了。”夜鸣提醒了我一句。
我立马起身,走到殿外。
只见吴公公的身后站着两行人,一行宫女一行太监。
他走过来,道:“萧顺容,这些人都是我精挑细选才带过来的,您大可以放心用。”
我和颜悦色地看着他,道:“多谢吴公公。”
我走过去,挑了一个顺眼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宫女对我行礼道:“回顺容的话,奴婢名叫慎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