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彭泽要是结婚一定会告诉我们的,他都从心里把我们当成亲人了。”女人不信的摇头。
“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找你的,左彭泽一直爱着你的女儿,一直放不下你的女儿。这点从他这些年以来还风雨无阻的过来看望二老就能看的出来。”
“而你也看到了,白湉跟你的女儿相似程度是到了连你这个母亲都能认错的地步。再则白湉也是个画家,作画的风格跟你的女儿并无二致。往简单的说,白湉就像是这个世界上另一个余莘莘。”
她沉默的消化着陆煜城所说的话,“那你们今天来是?”
“因为左彭泽对你女儿的爱,现在牵累着一个无辜的人。这人本该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她优秀美好,却因为左彭泽虚情假意的追求而跟他在一起。可从始至终她只是你女儿的替代品,结婚这么多年一直被左彭泽当做是余莘莘对待着。这对一个女人,对白湉是多么的不公平。”
女人张大嘴巴,“不会的,不会的。彭泽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这样的人。”
“在爱情面前,谁都不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他无法面对无法承受失去莘莘的痛苦,刚好这个时候他又遇见了白湉,所以,就发生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女人瘫坐在沙发上,目光在义愤填膺的陆煜城脸上,和坐在一边低垂着眼睛的白湉脸上不断来回打量。“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白湉想要离婚,这场婚姻对她而言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你也是个女人,所以也应该懂得。一个女人被自己的丈夫当成了别人,整日生活在别人的影子里是多么的痛苦。所以,她要离婚。”
“可是左彭泽却不放手,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只把白湉当做一个替代品,所以……”
“所以……需要我当人证是吗?”
“对。”陆煜城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们的,这件事上彭泽做的是不对。”
陆煜城紧绷的脸这才放松下来,“那就劳烦您了,到时开庭的时候我再来找您。”
她落寞的点了点头,“好。”
“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我们下次再来看您。”
白湉跟随着陆煜城起身,对着她弯了弯腰,两人走到门口时,女人叫住了他们。
“白小姐,等等……”
白湉回过身,“嗯,还有什么事吗?”
她搓了搓有些干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白小姐要是什么时候得了空,能不能多来看看我们两口子。”
白湉楞了楞随即轻笑,“我会来的,到时要是你们不嫌弃的话就收我当个干女儿吧。”
“不嫌弃,不嫌弃。”女人连忙摆手。
“那阿姨我们先走了。”
两人回到陆煜城的车上,“今天没有白跑一趟。”
白湉点了点头,“是啊,好在莘莘母亲是个明事理的人。”
“你人真的挺好。”
白湉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愿意答应去多看看他们。”
“他们失去女儿已经很痛苦了,而我可以代替那个不幸的姑娘照顾照顾他们,我也能安心一点。”
“我的意思是,你说当他们的干女儿我有些惊讶。”
白湉轻笑了声,“要不我跟他们说说你也要当个便宜干儿子。”
陆煜城冷着脸,“谁要当什么便宜干儿子,再怎么着……”我也要当个便宜干女婿。
当然后半句陆煜城并没有说出口。
白湉不依不挠,“再怎么着怎么样?”
陆煜城没有说话,回应她的却是重重的一脚油门。
“啊!陆煜城!”
……
开庭的日子如期而至,陆煜城起了个大早去将莘莘母亲载到法院。
他刚下车就见到白湉,白湉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和一条修身的黑裤子,显得格外的干净利落。
陆煜城还没开口,身边的女人就说话了,“湉湉啊,好几天没见了。”
白湉笑了笑,挽过女人的手臂“阿姨,你来啦。”
女人拍拍白湉的手背,“别这么生疏,我这几天都在想着你呢,叫我干妈。”
白湉看她这么真诚又渴望的目光怔了怔,“干妈。”
“诶。”她重重的应了一声。随即炫耀般的看向陆煜城,“陆律师你看,我又有女儿了。”
陆煜城跟着笑,“那恭喜你了,我们进去吧。”
“伯母,你怎么在这。”白湉一行人前脚才刚踏入法院的大门,就有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杨凤兰转身见到是左彭泽站在身后,她上前一步,毫不留情的一个嘴巴子呼在左彭泽的脸上,“你说说你,干的是什么事。你这样子你以为就对的起莘莘了吗?你对的起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吗?”
左彭泽被这一耳光打的有点懵,他揉了揉脸,有些无奈的拉住杨凤兰的双手,“伯母。”
杨凤兰心一软,但是嘴上还是硬着,“别叫我。”
“不叫你我叫谁啊,你就跟我妈一样,哪有儿子不叫妈的。”
杨凤兰听他这么一说就再也绷不住了,抬手轻轻揉着他有些发红的脸,“疼吗?”
“疼。”左彭泽略带撒娇。
“你也知道疼啊,不打你你是不长记性,你这样都知道疼,你看人家姑娘不明不白的跟你这么久,她才疼呢。”
左彭泽叹了口气,“伯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谁想的那样,我都知道了。”
左彭泽没有纠结这个话题,“伯母那你今天来是?”
“我今天来当证人的,我把你当成儿子一样,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做错事。”
“什么?”左彭泽惊呼,随即看向一边的白湉。
白湉心里一酸扭头不与他对视,左彭泽不纠结于此对着陆煜城说,“陆律师真是好手段。”
陆煜城展颜一笑,他今日心情很好,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左先生才是好手段,这个只是我的工作而已。”
左彭泽还想开口却被一声冷哼打断,“什么好手段,臭小子你说什么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