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雅静有些歉意地对陆煜城笑了笑,“我这也不知道白湉喝完酒这么……这么特别,平时她都不喝酒的。”
陆煜城摆摆手,瞅了眼趴在桌子上地白湉“她怎么办?”
“我等会拉她进去睡觉。”米雅静地话音刚落,白湉就神经质地直起身子,“谁要睡觉了,谁敢碰本宫一下,本宫斩了他的脑袋。”
米雅静嗤笑一声决定忽视她,淡定地夹起陆煜城做的西红柿炒蛋,“这才刚开始吃呢,白湉这没用地家伙就喝成这样。”
陆煜城深有同感地点头,喝了口掺了红茶的洋酒,目光落在白湉做的糖醋鱼上。脑中天神交战了一番,有些犹豫地拿起筷子顺着白湉夹去地鱼肚子上剔下一小块肉。
米雅静眼中崇拜地光芒不断闪烁,“怎么样?”
陆煜城皱眉,“真挺难吃的……”
白湉抬起头,眼神朦胧迷离,她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们愿意听本宫讲个故事吗?”
米雅静一口西红柿忍不住地喷了出来,低着头抬起手,“抱歉,抱歉,我真忍不住。”
陆煜城支起下巴,“没事,我也吃饱了。”
白湉用力地一拍桌子,“吃饱了就认真地听我说!唧唧歪歪什么!”
米雅静对着白湉微微发红地手吞了吞口水,“好好好,娘娘请说。”
白湉清了清嗓子,“本宫要离婚。”
米雅静眼皮一翻真的是要昏倒了,她指了指陆煜城,“娘娘,离婚这种事就交给包大人吧,我只是一个伺候你的小丫鬟。”
白湉拿起桌上地筷子狠狠地敲在米雅静地头上,“知道自己是个丫鬟就给我闭嘴,安静地听着。”
米雅静握紧拳头,轻声嘀咕一句,“我是看你喝醉了我不揍你,你要是清醒着你看我跟不跟你急。”
陆煜城轻敲桌面将白湉地目光带向他,“为什么一定坚持要离婚?左彭泽不是真心对你吗?”
白湉冷笑一声红着眼,“夫妻结婚这么多年过得比朋友还客气,一直相近如宾,这叫真心对我吗?”
陆煜城沉默,白湉继续又道,“我知道他心里一直都装着别人,只是那天晚上我才真正地确认而已。”
白湉拿起桌上地酒杯一饮而尽,眼泪就跟开了阀门一样,不断地往下流,“我只是一个替身。”
陆煜城心里有些不忍,微微叹了口气,“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
白湉抓住陆煜城地手,眼神强作镇定地请求,“那你帮我。”
米雅静在一边帮腔,“学长,你就帮帮白湉吧。怎么说你们俩吃了饭喝了酒也算是朋友了。”
陆煜城看向白湉,她有些迷茫地趴在桌上,略长地刘海微微遮住她迷离又奇迹般坚持地眼睛,心中有种柔软在慢慢地发酵,他点了点头,“我可以去查,但不一定帮的到你。”
白湉放开了他的手,“本宫赏你黄金万两。”
米雅静半腾起地身子就僵硬在半空中,她还张着想要欢呼地嘴紧张地瞅了眼陆煜城,她害怕她因为白湉地一句话就反悔。
可陆煜城虽然满脸黑线地模样却奇怪地勾起了嘴角。
白湉自从上次从米雅静家回来之后,就直接回了白家。
父母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看着白湉不悦的脸色也没多加询问。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白湉一时兴起搬来了画具坐在院子里。
白家的大院是白湛特意为白湉修建的,是花了心思的去栽培保养,不说四季如春鸟语花香,但也称的上风景如画。
白湉嫁给左彭泽之后就几乎没坐在自家院中好好地画画过了,白临从白湉回来之后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他帮白湉撑起画具,仿佛无意地问“湉湉这次回来住多久?”
白湉扯开淡蓝色的裙摆坐下,低头细心的调试着颜料,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却出声,“怎么?哥哥还想赶我走啊。”
白临*溺地揉揉白湉的头发,“怎么会呢?哥哥开心都来不及,你想在家住多久就住多久。”
陆煜城的白色路虎停在了白家的门口,门口的保安敲下他的车窗,“先生,这是私人的住宅,没有预约外来车不能进去。”
陆煜城从西装胸口的袋中抽出白临的名片,“我找白少。”
保安不领情,“少爷说过今天不见客。”
陆煜城挑眉,“那你就说是清远的人。”
白临坐在白家有些奢靡的客厅,双腿交叉,双手自然的放在金色的雕花沙发上。他看着陆煜城,“你是清远的人?”
陆煜城微笑,从口袋抽出一张名片递给白临,“你好,我是清远的代理律师。”
白临接过名片,手掌一抬,“坐。”
“陆煜城?”白临看着手上的名片,有些惊讶,“清远竟然能请到你这尊大佛,看来也是下了血本。”
陆煜城微微一笑,“白少谬赞了,陆某接案子并不是看重钱多钱少,我只是随性的看心情。”
白临刚毅的脸上挂着琢磨不透的表情,“哦?那陆律师是对清远这个案子很有兴趣了?”
陆煜城接过佣人递来的茶水,对着她点头道谢,他没有直接接过白临的话,反而慢吞吞地喝了口茶,“不愧是白家,我这一杯茶里的茶叶都够普通人生活大半个月了。”
白临也不恼,“看不出来陆律师还懂茶道,这是我父亲买的,他比较注重生活的品质。再则,陆律师可不在你口中那普通人的行列。”
陆煜城不置可否,白临又问,“陆先生还没说为何会对一个小公司的案子产生兴趣?你能接的案子,所能给你带来的收益,胜诉后业界的名声都不应该让你接清远的案子,更不应该亲自的赶到白家。”
“因为清远得罪白氏,这得不偿失。”
陆煜城把茶杯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轻笑,“白少不愧是个生意人,不动声色的说明利害关系。陆某接这个案子并不是对清远感兴趣。”
“而是对白少你感兴趣,况且,我接这个案子是会的得罪人,但还上升不到白氏这个层面,我得罪的最多就是白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