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一本正经的景墨的口中说出来,沐惜月的脸上爆红,而此时,还有人上前禀报:“禀报陛下,娘娘,东街的人听说我们要建造安乐堂,全都主动要来帮忙。”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让他们来吧。”景墨吩咐道,在它看来,东街的人能主动帮忙都是好事。
至少说明这些人已经可以接纳朝廷了。
这人接到命令随后退下了,此时已经是日暮西垂,残阳似血照在景墨的身上,让景墨更像是天神。
沐惜月看着逆着光向自己走来的景墨,两人一路走来,已经越来越明白自己先想要的是什么,沐惜月庆幸自己嫁的人是景墨,也庆幸景墨是当今的皇帝。
两人忙碌了一天回到宫中,却没想到刚到宫门口就被林酥拦下来了。
“陛下,娘娘!大事不好了!”林酥神色焦急,他找了皇帝皇后一天,听闻帝后在东街,他心里面十分着急。
东街里面全是顾兴元的人,他不敢直接大大咧咧的去东街找两人,所以只能等着景墨与沐惜月两人回宫,在宫门口等着两人。
看着林酥焦急的样子,沐惜月在心中大叫不好,连忙问林酥:“出了什么事情了?”
林酥递给了沐惜月与景墨那一张顾兴元交给自己的密信与名单:“这些都是平王党派的人和一些与平王有过交涉的人,现在顾王爷想要把他们全都按照谋反罪抓起来。”
谋反,罪当诛九族,沐惜月看着面前这密密麻麻的人命大, 这顾兴元是把除了自己的人都要抓起来啊!
此时沐惜月心里焦急的很,她看着景墨,景墨面色沉着:“不管如何,这些人,我们都要保下来。”
“并且,还要让这些人全部为我们所用。”景墨看着眼前这张纸,这张纸上面的,都至少是一些顾兴元拉拢了许久都没有拉拢过来的人。
所以顾兴元才会如此焦急的要把他们全都铲除。
这种人,既然顾兴元不能用,那么就是自己的人。
“顾王爷今日上午就要求属下动手,但是属下不敢,属下想来求陛下和娘娘救救他们。”林酥到了焦急的时候,竟然直接给两人跪了下来。
这里面的人都是他在朝中的同僚,还有一位当时提携过他的老师。
“陛下娘娘只要有办法救下他们,无论要属下做什么,属下都愿意,就算是现在带着手下的人明面判反顾王爷属下也愿意!”林酥看到景墨与沐惜月迟迟不说话,连忙继续说道。
“先把所有人一起抓了,待到抓紧去的时候,朕与皇后娘娘会亲自去救下他们。”景墨的声音里面不带感情,直接下令吩咐道。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林酥有些不解,既然要救下他们,又为何要把他们全都先抓起来呢?
到时沐惜月一下子就明白了景墨的用意:“此番,是为了拉拢人心。”
“这些人里面有许多人都是平王的人,还有些这些年在朝中都是中立,现在陛下是在逼他们倒向陛下这里。”沐惜月给面前的林酥解释道,林酥恍然大悟:“那臣现在就去抓捕他们!”
林酥退下之后,直接按照顾兴元的要求,一口气抓捕了所有名单上面的大臣,现在所有人都怨声载道,有骂顾兴元的,也有骂林酥的。
待到了当朝太傅的家中之时,就算是知道过几日景墨就会把他救出来,林酥还是有些不忍心。
太傅已经年过六旬了,一身风骨,每日在家就是研究古籍,多年以来都不肯为顾兴元做事,他虽然在朝中只是个闲散职位,却谁都愿意指点一二,所以算是桃李满天下。
顾兴元自己得不到的,就要毁掉,所以直接要抓住太傅。
林酥看着太傅一家被拷着锁链带了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没脸面对太傅。
早年他求学习武的时候,太傅曾经不嫌弃他低贱指点过他,他这么多年一直都记得。
他看到太傅好像朝着他这边看了一眼,她不知道太傅有没有看到他,却让他心里面有些不安。
而此时,林德在丞相府中,背着手在家中走了好几圈。
丞相夫人经历了一番变故之后,也深切的明白,这顾王爷是不能与之同谋的人。
所以她一想到顾兴元现在在与顾王爷做事,就觉得心惊肉跳。
她能做丞相夫人,就是因为她不仅知书达理,还能提出许多男人的见解。
她上前,对林丞相劝导:“老爷,你以为这顾王爷与您都是千年的狐狸,但是听妾身一句话,那顾王爷与您不一样,他是狼!”
顾王爷最近本来就为了一堆事情心烦意乱,此时听到林夫人的话,更是烦躁的挥挥手:“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
却忽然在这个时候,两人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林夫人心下有些不安,于是向下人问道:“外面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外面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过来对林德与林夫人匆匆说道:“夫人,老爷,外面是隔壁京兆府尹在被抄家。”
“因为些什么?”林德赶忙问道
“听说是什么,平王的同谋,按照谋反定论的。”
此言一出,林德夫妇立马对视了一眼。
他们两人就是平王的人,自然知道平王的人都有谁,隔壁的京兆府尹,绝对不是平王的人。
他居然还被当做谋反定罪了,林德立马对自己夫人说道:“夫人,看来我还是要听得你呀!”
……
京中的许多官员都被查抄的事情在京中闹的沸沸扬扬,每日上朝都有一堆人禀报,景墨也明里暗里与顾王爷争执了许多次,但是顾兴元都态度强硬,顾王爷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心硬如铁。
景墨无奈,但是好在东街中的人已经快被安置好了,安乐堂也已经快被修好了。
只需要安乐堂被修好,东街的事情一解决,也就解决了景墨的心腹大患。
看着还在暗中期待的景墨,顾兴元却冷笑了一声,
这年轻皇帝别的不说,就是特别单纯。
那安乐堂,他能让他专心修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