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顾兴元的人直接上前,一剑杀掉了那带头争论的百姓。
那百姓不过二十多岁,是东辽县教书先生的孩子,平日里是很讲道理,并且许多东辽县的人都十分喜欢他。
所以见到此人被杀,东辽县的百姓又怒了,他们直接与官兵打斗了起来,虽然士兵们全都全副武装,但是哀兵必胜,东辽县的百姓觉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所以一个个全都是拼了命的反抗。
一时间东街死伤无数,哀鸿遍野。
沐惜月听了这些事情顿时觉得心惊肉跳,这顾兴元枉顾百姓的性命已经到了如此份上了?
此时,旁边的景墨对沐惜月说道:“你放心,此番,我会让顾兴元付出代价。”
这顾兴元如此枉顾人名,嗜杀成性,他一定会与顾兴元斗争到底的!
“现下遗诏还在顾兴元的手中,所以顾兴元才能如此光明正大。”沐惜月一下子点出了原因,这也是两人一直都十分担忧的原因。
两人很快到了东街,恰巧孟津也带着人到了,东辽县的百姓见到孟津到了更加绝望。
其中一人惊呼出声:“他们带援兵来了!”
“杀啊!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就是赚了!”另一人大喊道。
“那边是皇帝皇后的马车!”忽然有一人喊道,这下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到了沐惜月与景墨的这辆马车上面。
之前百姓有多信任两人,此时他们就有多愤怒。
“狗皇帝狗皇后,简直欺人太甚!把我们骗了转瞬间又找人来杀我们!”
一声声怒骂不绝于耳,沐惜月想冲着百姓解释,但是百姓的谩骂声,兵器交接的声音,三方人马混战的声音迅速掩盖了她的声音。
“保护陛下和娘娘!”孟津忽然大喝一声,顿时有一群禁卫围到了沐惜月和景墨的身边。
“所有禁卫都不许伤害百姓!把顾兴元的人一律拿下!”景墨见到如此混乱的情形却丝毫都不慌乱,直接沉着的下令。
因为之前两方人马已经两败俱伤了,所以孟津的人很快就控制了局面,把闹事的百姓与那些士兵全都抓进来了。
此时已是人心惶惶,沐惜月从人群中走出来,而此时,之前呼应沐惜月的话,说要教训自己的儿子的老伯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娘娘不是说会照顾好我们百姓的吗?”
沐惜月看着老伯满脸的皱纹,对老伯说道:“是本宫疏忽了。”
“什么疏忽了?分明是不把我们百姓的性命当成人命!”其中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喊道。
而此时,被抓起来的顾兴元的官兵也直接喊道:“皇后娘娘未免也太不厚道,之前吩咐了卑职来屠杀东街的百姓,现在又找到别人来镇压,属下倒是想知道,娘娘与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说是本宫下命让你来屠杀百姓的,那你可有本宫的手谕?”沐惜月不顾周围人的阻拦,直接上前,质问这人道。
“皇后娘娘口头说的,哪里有什么手谕?”这人又说道,这是势必要把锅甩到沐惜月的头上了。
“本宫今日一直在皇宫之中,根本都没见过你,又谈何口谕?”沐惜月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人。
“本宫一听到东街发生暴乱就直接通知孟大人赶来了,来了之后才第一次见到你,如果本宫没猜错,你只是一个百夫长,一个百夫长如何有资格见本宫?你的头领是谁,本宫要与你那头领说话。”
沐惜月见到眼前这人不说话,于是更加咄咄逼人起来:“但凡是见到本宫的人,全部都有记录,你只需要说出你的统领是谁,本宫就可以查到,若是查出此人没有本宫的手谕就屠杀百姓,本宫可以治他个谋反的罪名!”
眼前这人毕竟只是个小兵,虽然说是听了顾兴元的命令,头脑中却并没有多少弯弯道道,也并不算机灵。
所以此时被沐惜月一阵逼问,他低头沉默了许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日所有闹事的士兵,一律杖责一百军棍,若是被检举了杀害百姓的士兵,直接杖毙!”景墨这话一出,顿时一片议论纷纷。
那些听说自己要被杖毙的人,一下子慌了,其中一人十分慌张的对景墨说道:“陛下,属下全都是按照顾兴元顾大人的命令啊!陛下,冤枉啊!”
此时,其余人也纷纷对沐惜月说自己是被顾兴元下令的。
一瞬间,围观的所有百姓都知道了真相,他们纷纷议论纷纷,那之前质问沐惜月的老伯直接冲着沐惜月跪了下来:“娘娘,是草民错怪了娘娘啊!”
沐惜月连忙将这老伯扶了起来,向所有东街和东辽县的人解释:“如你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顾兴元的阴谋,请大家若是再有此时,一定要去找禁卫军。”
沐惜月又安抚了众位百姓几句,此时,景墨忽然对孟津下令道:“下令建造一个安乐堂,让东街里面所有无家可归的人都能住进去。”
“陛下,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孟津思索了片刻,就对景墨说道。
景墨眉头紧皱:“朕自然知道,安乐堂只是给东街无家可归的人一个收容的地方,只需要搭建起来就可以了。”
“京中还有一些破旧的大府邸无人居住,也都让东街的人住进来。”景墨继续沉声吩咐道。
“万万不可啊!”孟津连忙说道:“陛下,那些府邸可都是赏赐给大臣王爷的,若是被以后住进去的大臣与王爷知道了……”
“若是此次危难度不过去,别说王爷和大臣了,连朕都活不了!”景墨瞥了一眼正在苦思的孟津。
孟津连忙应下,随后按照景墨说的去吩咐下去了。
沐惜月此时才刚刚安抚完东街的人,今天天气热,她经历了一天的时间,有些口干舌燥,正要找杯茶喝的时候,却忽然见到景墨抬手伸向了她。
她忽然间有些心跳加速,看着景墨的脸越来越靠近自己,随后他为自己正了正簪子。
“娘娘戴这簪子很好看。”景墨面不改色的夸着沐惜月,这几日两人都纷纷疲于奔波,都未怎么好好腻歪。
“皇后许久没有与朕谈情说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