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赢家呀!年纪轻轻,就已经完成夙愿了。”
她嫉妒了啊。
他笑笑,“既然我的心愿完成了,以后就致力于完成你的心愿吧。”
她眯了眯眼,琥珀色的瞳仁清澈明亮,“我的心愿买大房子,挣很多钱,自由独立,。”
陆执寅挑眉,指了一条捷径。
“我这里有个办法,能让你一夜之间,实现所有的愿望,你想不想试试?”
苏曼第一反应,“你别跟我说去买彩票,我这运气,中五块就算是大奖了。”
陆执寅:“不用你花一分钱。”
“难道做白日梦?”
“不需要做梦。”
这下她来了兴致,“是什么?”
他低头,郑重地将她的五指扣住,放入掌心。
苏曼没注意他的动作,仰头,眼神熠熠地等着他传授自己发财之道。
陆执寅眼神落在她满脸期待的表情上,在梦里曾无数次说出口的话,终于吐露在现实。
“嫁给我。”
眼前的一切仿佛变得不真实,她用力而又快速地眨了几下眼,发现对面依旧是陆执寅那张深目含情的脸。
舌头仿佛不会动,她轻启唇瓣嗬动两下,又抿上,剩下一双明亮透彻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
苏曼的迟疑让陆执寅变得不自信,微微颤动的喉咙预示着他的紧张。
线条清晰的轮廓因为克制变得愈发生硬立挺,往日里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此刻正攒着簇簇的火苗,有愈来愈有想吞噬她一切的凶势。
他下意识地抓住她,攥紧她的手臂,手掌微微带着控制的力道。
苏曼轻声笑,低头看他的手臂,“你抓我那么紧干什么?”
陆执寅说,“怕你走,也怕你拒绝。”
他说怕,苏曼心底泛起一阵清酸,说不出什么感觉。
陆执寅怎么会怕呢,他多么厉害的一个人。
但是苏曼此刻却清楚的感知到他的紧张,他灼热的手掌,带着迫切地问询。
“我不走,也不拒绝。你不要害怕。”
说完,她身体上前,轻轻地拥住他,“陆执寅,我会是你最值得的拥有。”
怀里的感知是那么强烈,那是他熟悉又无法抗拒的存在,他伸手先是轻轻地抱住她,随后变成两手环抱,箍得越来越紧,他的力气那么大,此刻却用尽全身,才能将她完全拥住。
两人的关系确定到此,陆执寅没再说什么感人肺腑的话。
他只在苏曼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苏曼,我不会让你后悔。”
至于不会后悔什么,他没有说。
大概是要通过余生去证明了。
——
两人刚到家,门铃响了,回来路上订的食材也送到了。
陆执寅背向客厅,单手插兜站在阳台上接电话,苏曼穿着拖鞋跑到门口开门接东西。
“您好,你的订单已经送达。”外卖员
“你买了好多东西。”她坐在一旁的地毯上,将塑料袋里的食材一样样拿出来。
阳台上的人转身,挂了电话后,往客厅走。
她看着袋子里一样又一样,盘算今晚吃什么,拿着拿着,摸到一个不大塑料片,指尖沿着一圈凸起轻轻地捏了一下,“这是什么?”
她说着指尖捏着将东西拿出来,目光勘定,一下像是触电,手上的塑料片掉进袋子里,而她的脸也瞬间涨的通红。
头顶传来闷笑,陆执寅靠在沙发上,眼神意味暧昧,嘴角笑意深长。
“看清楚了?”他看着她涨红的脸,笑着问。
苏曼装作没听见,脑子里嗡嗡的,手指触感到的一圈细细的凸起,像是刻在指尖上,麻成一片。
她随手拿过不知什么菜,站起,慌慌张张,头也不回地朝厨房跑去。
陆执寅笑着摇头,踩过客厅柔软的地毯,走到苏曼刚才坐着的位置,捡起地上的食品袋,捏出几个不抬起眼的小塑料片。
然后像是无事发生一样,放进自己的口袋。
厨房里,苏曼脑袋发涨的切着西红柿,身后厨房门轻轻地打开,灯光下一片阴影,随之罩下。
陆执寅从身后拦住她,苏曼心跳如雷动,身后的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好像单纯是抱了抱。
苏曼也从开始的紧张,慢慢变得放松。
手里的菜是没心思切了,她有点无奈,“你要抱多久啊?”
“转过来。”
苏曼放下手里的东西,举着双手,在陆执寅和厨台之间艰难转了个身,谁知她刚转过来,就见陆执寅欺身压下,她下意识地往后仰,却抵到了一只温柔的手掌。
“来到我的地盘,你已经没地方躲了。”他笑着说,语气里有无尽的得逞。
苏曼听着他狡趣的语气,伸手往前,用沾满范围汁的手掌佯装要推他,“那可不一定。”
陆执寅完全不为所动,即使是鲜红的汁液,即使是她使坏的小动作,他都不放在眼里。
欺身上前,厚热的胸膛结结实实地靠在她的双手上。
如此,苏曼反而没有力气推开了。
无路可退的一吻,落在她的细白额头,然后的稀碎短发的鬓间,肉嘟的鼻尖,从她沉迷而扬起的下颚线,一路细吻到了脖颈最薄弱的地方。
陆执寅的气息早已不复淡定,他采撷着她皮肤上散发着淡淡香味,重重的吸了一气。
“你都看到了?”
苏曼又想起刚才袋子里的东西,轻轻地嗯了一声。
陆执寅笑着将她一把拦腰抱起,“既然买了,就不能浪费。”
苏曼一惊,“现在?”
陆执寅已经抱着她往卧室:“先试一个。”
苏曼手臂揽住他的脖子,迟疑,“什么叫先试一个?你买了多少个?”
陆执寅闷笑,没回答。不过很快,他就用行动力告诉苏曼,远不止她看见的那一个。
——
夜来的很快,即使倦意袭来,两人却都没有阖眼。
塌陷的床褥起起伏伏,伴随着被褥摩擦的窸窣声,陆执寅精壮的上身赤/裸,密结的汗珠附在麦色的肌理之上,宛如色泽油润的蜜蜡。
身下深色卷发的女孩五官迤逦艳绯,簌簌的睫毛难耐地颤抖着,手指堪堪攀附在宽厚的肩头,没什么力气的握着。
无力的四肢让酸疼疲惫的感官渐渐模糊,可时而汹涌而至的浪潮让她不得不皱紧秀致的眉头。
“陆执寅——”她口齿破碎,语气急喘的叫着他的名字。
“够......了——”
回应她的是低头,唇齿间长而深的吻,与平日里温情而又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不一样,床上的陆执寅带着一种野兽般的攻击与克制,他眼睛里凝滞着深而不见底的欲/望,然而动作和频率却如神台献祭般带着压抑,满身无垠虔诚的小心。
这种极其矛盾的感情和力量混合在一起,便是比时间无涯更漫长的持久力。
苏曼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多久。
久到她沉沉陷入黑暗之前,透过模糊视线和眼角泪滴只能望见陆执寅一双熠然黑亮的双眸,正毫无疲惫感地盯着她,犹如无底的黑洞,瞬间吸走了她身体里全部的能量。
——
早上一醒,昨晚的记忆便争先恐还海水般地灌入苏曼的脑海里,她伸手提了提被子,盖住脸。
第一次半途而废直接昏过去,这种经历不管放在谁身上都不太光彩。
缓了几分钟后,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环视一圈,屋子里干净整洁,白色的纱帘透射着冬天不是很耀眼的白晃。
地毯柔软,踩上去依旧舒适。
周围并没有像电视剧和小说里写的那样事后衣物遍地,满屋狼藉。
衣物被叠好放在一旁,身上的睡衣也是干净合身的,屋内的暖气开的很足,一旁的置物台上放着一杯恒温的蜂蜜水。
不得不说,陆执寅一旦对每一件事开始用心,那么无处都能彰显他的体贴和温柔。
这种跟他平日里工作上冷酷无情相比表现出的巨大反差,让苏曼时时刻刻都充满惊喜。
轻声走出卧室后,来到客厅,空荡荡的四处,没有人。
苏曼习惯性地往外面的阳台看去,果然见他在外面打电话。
声音隔着一道门,听不太清晰,只见他时而蹙眉,表情有些深刻地说着什么。
“怎么?”
陆执寅一进来,苏曼便问,他抬头好像才看见她,把手机随手丢在一旁,“吵醒你了?”
他走上前,刚才还是生冷的面容,瞬间便像化了坚冰的春水,变得柔和一片。
伸手拦住她的腰,带到怀里。
“工作吗?”
“嗯。”
“之前的事情还是没处理好?”
他摇头,“不算很好。”
她没再多问,“早饭吃什么?”
陆执寅:“鸡蛋面,我只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