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幼清手里的小瓷瓶,柳若烟的脸上更是惊恐,不由的倒退倒退三步远离方幼清,这瓷瓶不就是她给白邢的吗?
现在白邢是清醒的,那么很显然这药是已经落到了方幼清的手里,所以现在方幼清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实属正常。
但是她现在要什么?
里面的东西她不用猜她都知道是什么,血蚀草的作用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现在方幼清将这毒用在她的身上,那死无全尸的人便是她了。
心里的恐惧让柳若烟止不住的颤抖,她突然开始后悔,如果她不一意孤行的来找方幼清的麻烦,如果她能再谨慎一些,也不会跳进她们设的局里面。
她当初就应该好好听从母亲的话,乖乖呆在万花门,好好修炼去往赤灵大陆以外的地方寻找更厉害的修者。
而不是像现在故步自封的找方幼清的麻烦,反倒还成了现在这副情况。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看见柳若烟吓得连连后退方幼清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做的东西,还能自己个吓成这个样子,“这东西是你给白邢的吧。”
柳若烟只是躲在角落里,一脸惊恐的盯着方幼清手里的瓷瓶。
“血蚀草,一种生长在怨气极大的腐尸上,支撑毒药后,一滴毙命,就算有解药也没有机会去解。”
柳若烟一愣,震惊的盯着方幼清:“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这是血蚀草,还知道血蚀草生长在哪里药性如何?
她了解云亦行,云亦行不懂医,那方幼清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血蚀草?如果云亦行身边没有制毒高手,不可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除非,方幼清会制毒。
而且制毒的手法远在自己之上。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对这毒的炼制手法青涩,毒性不强,我给你加强了一点,真正一滴毙命!”
柳若烟连连摇头,往后退去:“不可能……不可能……”
方幼清怎么会制毒?为什么她以前没有查到方幼清会制毒?就算是认识云亦行之后学会的,也不可能制毒能力比自己还厉害!
柳若烟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还记不记得在南沽国的时候你的脸别下药毁容?”
闻言,柳若烟满眼的惊恐,震惊的抬头看她:“是你?!”
方幼清打了个响指:“答对了,就是我,是不是很惊讶?”
柳若烟看在笼子上,何止是惊讶,简直就是恐怖,她怎么不知道方幼清竟然还会这些东西。
“洛伽岭的时候,你那个万花门的弟子被我下了蛊虫,你碰过她吧,不过我技术不精,离得远了,我控制不住它们,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弟子是才入万花门没多久的新弟子,外界根本就没人知道她是万花门的。
方幼清是怎么看出来的?而且还将蛊虫下到那弟子身上,借此……
柳若烟猛地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意思就是她现在被方幼清下了蛊虫?
“嗯哼,只要我现在想要你死,它们就会爬出来填饱它们的肚子,所以,你现在要不要选一下,要么被蛊虫咬死,要么死在你的血蚀草下面。”
“我觉得你还是选血蚀草吧,毕竟这东西可不好拿,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也没用上心里挺不舒服的。”
柳若烟已经听不进去方幼清的话,她现在觉得浑身都在害怕,原来她真的不是方幼清的对手。
方幼清能在南沽国悄无声息的给自己下毒,再加上那弟子的事情,看来自己真的是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就在此时,一名男子进来,一身的墨色长袍,不凡的气质和长相,还有本身所携带的那股神秘而又强大的气息顿时吸引了柳若烟的目光。
不曾想云亦行麾下还有如此气度非凡的人。、
若是早些见到此人,或许自己就不会在云亦行这一棵树上的吊死。
蓝印知道自己的气度非凡,也知道不少的女人会爱慕自己,对于柳若烟爱慕的目光,蓝印全然不放在眼里。
他抬手向方幼清作揖行礼道:“王妃,万花门门主已被擒,柳若烟双亲已压到。”
还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柳若烟此时像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万花门……是被灭了吗?那她的头顶的天是不是也要塌了?
“已经在外面了?”
“是的,已经在外面了,全凭王妃发落。”
蓝印看了一眼盘腿修炼的云亦行,现在这样子, 应该是由王妃来做定夺吧。
方幼清点点头,倒是不怕笼子里的柳若烟会逃走,这笼子可是特制的,想逃走可没那么简单,但是越觉得不可能的事情,越有可能变成可能。
所以她还是警惕微妙,要是真让柳如烟跑出来,那肯定是不得了的事情。
再说了,柳若烟今天必须死,这种人不能再留着,留着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把她搬出去!”待会儿见到了万花门的人,要是一群人控制不住吵吵闹闹的肯定会吵到阿亦炼化那个怨灵。
所以先把这个女人给搬出去,再外面处置她们。
“白箫,你跟我一起出去,白邢你在这里守着阿亦。”
“是。”白箫白邢两人双双抱拳。
见周围的人都对方幼清唯听是从,柳若烟心里嫉妒得要命,要是这一切都是 她的该多好?可是现在没有机会了。
她现在被人关在这个怎么打斗打不烂的笼子里,别提什么嫉妒了,估计下一秒就已经没命了。
可是她现在还不想死。
白箫命令几名隐衣卫将笼子往外搬,柳若烟还在嫉妒之时,整个笼子歪了一下被人抬起来,柳若烟惊恐的拉着笼子的栏杆上。
看几人要把自己抬出去,柳若烟一抬头间看见床上修炼的云亦行:“殿下!就算你将我的真心至于不顾,但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这么对我!是我!是我将你从鬼王的手上救了下来,你不能如此忘恩负义!殿下!你不能!”
床上的云亦行微微皱了皱眉头,方幼清气急,上前一脚踹在隐衣卫抬起来的笼子上:“你可滚犊子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