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恙握着她的手，说：“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姜小蔓有些听不懂。
    “因为我心里眼里都是你，你烙印在我的骨子里，灵魂上，我做任何的决定，都不可能不考虑你的因素。”
    姜小蔓的脸“唰”一下的就红了。
    秦将军是一个一年到头都未必会说一句甜言蜜语的人，所以这忽然说了，攻击力是可想而知的。
    姜小蔓甚至心跳加速了起来，女人容颜本就倾城，害羞之下更添几分风情。
    “小蔓……”
    眼看着男人就要扑上来了，姜小蔓堪堪抵住他，忙到：“咱们先说正事，正事啊。”
    正事还没有说完呢，就……
    想什么呢！
    “难道这不是正事吗？”秦无恙墨黑的瞳孔隐隐放大，里面倒影全是她！
    姜小蔓瞪了他一眼。
    秦无恙无奈站直了身体，才坐到一边去了：“行，那我坐在这，和你保持距离说正事。”
    男人咬着“说正事”这三个字，格外的重。
    这让姜小蔓羞红了脸：“快说。”
    “说什么？”
    “你！”
    见姜小蔓眼看着就要急眼了，男人才笑着说：“好了，我觉得没什么的。在京城虽然晋升快，但是毕竟没有镇守边境，更让我热血沸腾。”
    在他奔赴战场的那一刻，渴望的就是戎马一生。
    虽说在京城里也是将军，可这和在边境，是不一样的。
    “当真？”
    “自然。”
    夫妻两个便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既然秦无恙也愿意，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怎么求陛下恩准了。
    “所以，现在咱们可以做另一外正事了吗？”
    “你，唔……”
    一夜春宵，芙蓉帐暖，羞的月亮都藏了起来。
    “药熬好了吗？”
    “回将军，熬好了。”
    “一会让夫人喝了吧。”
    百合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嘴：“将军，夫人不是不用喝药了吗？”
    她也没听说大夫还要让夫人继续喝药啊？
    只是平日里要注意保养罢了啊。
    秦无恙冷冰冰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后者一个哆嗦，立刻低着头说道：“奴婢这就去给夫人送过去。”
    其他的话，是半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姜小蔓看见黑黢黢的药汤子，就下意识的皱眉：“哪里来的药啊？”
    她不记得最近要喝药啊。
    百合说道：“是将军吩咐奴婢给夫人送来的，只说是开春补身体的，其他的不清楚。”
    “哦。”
    姜小蔓没有多想，一口就干了，连个糖块都没有吃。
    一连吃了三个多月的苦药汤子，她现在已经练就了不用吃糖就能一口闷苦药汤子的本事了。
    也是厉害了。
    ——
    想要让慧武帝同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仅如此，慧武帝还撸了秦无恙的官职，却连个罪名都没有，这让京城众人难免猜疑侧目。
    甚至对姜小蔓的恩宠，也不如往前了。
    这天，太子在御书房和慧武帝谈起了锦鲤系统最后三项技术的事情，谈完之后，太子说道：“父皇，这三项技术完了之后，小蔓想要离开京城，就让他们离开吧。”
    慧武帝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批折子。
    “父皇，没有斗志的士兵留在军队里，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会影响其他士兵的气势的。”太子继续劝说。
    慧武帝：“太子，你当明白朕的为难之处。”
    “儿臣自然明白，只是小蔓和秦将军都为大信立下不巧的功勋，他们所求也不是多过分的事情，父皇就允了吧。至于……可虚无缥缈的事情，父皇又何必太过担心？现在我大信兵强马壮，难道还怕这种也许可能发生的事情吗？再者说了，秦时元会留在京城。父皇你应该了解小蔓的性子，她能愿意让秦时元留下，就证明她的忠心以及决心了。”
    其实说实话，太子殿下也不想让姜小蔓离开京城。
    哪怕没了锦鲤系统给的那些便利，姜小蔓自己脑子里就装着不少的奇思妙想，留在京城，多多少少能给朝廷带来不小的帮助。
    可姜小蔓既然不愿，他为什么非得强求？
    “朕知道你的意思了，退下吧。”
    “父皇！”
    “朕让你退下！”
    “……是。”
    太子殿下缓缓退了出去。
    身边的人忍不住问道：“殿下，您又何必因为定国候的事情热闹陛下呢？虽说您是唯一的太子，可陛下的恩宠也是很重要的。”
    只要一天还只是太子，不是皇帝，那么什么就都是虚妄。
    太子叹息：“你不懂。”
    小蔓为大信朝廷奉献了那么多，秦无恙也立下了赫赫战功，可小蔓得到了什么？一次次的刺杀让姜小蔓的身体已经垮掉了，难以有常人的寿数了。
    至于秦无恙，孩子降生的时候，妻子命悬一线的时候，都不能守在身边，这种遗憾，非本人是绝对不能体会到的。
    他们已经有太多太多的遗憾了，所以他不想让姜小蔓和秦无恙继续遗憾下去了。
    他们……不该得到如此对待的。
    尤其是小蔓……
    “可陛下明显有自己的考虑，殿下您就不要再和陛下说这些啦。”
    “……孤知道。”
    他当然知道，父皇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只是不争取一下，怎么对得起小蔓？
    回到东宫之后，太子召见了为小殿下教导的三位师傅，都是名传一时的大儒。
    “各位看秦时元这孩子，如何？”
    “天赋上佳，异常聪慧，一点就透，绝非池中之物。”
    “胸有丘壑，年纪虽小，却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坚持。”
    “殿下一定要笼络住他，日后一定能成为小殿下和殿下的一大助力！”
    三位师傅对秦时元的评价都相当的高。
    这样的资质，天下少有。
    其中一位师傅说道：“老夫曾经和秦时元的母亲定国候有过一席之谈，定国候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可看事看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思路奇特，往往能想常人所不敢想。而秦时元从小受正规教导，却因为其母影响，思维并没有固话，多有天外之笔……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这样啊……”
    太子沉吟两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