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江峰感觉自己的腿像是踢到了一块铁板上。
这老家伙难道修炼了铁布衫不成?
江峰有些疑惑于自己这一脚没能起到臆想中的作用,不过黑护法遭了这一脚其实也并不好受。
只见他表情痛苦,心间提着一口气,原来是调动内力硬抗的这一脚。
可就是这强行调动内力的一瞬间导致的身形停滞,使得江峰抓住机会,一鼓作去将其擒住了!
“好小子,跟老子玩儿阴的,看老子不把你...”
“你先能挣得开这‘十字固’再说吧。”
江峰紧了紧擒住黑护法脖子的右手关节,勒得他无法说话,只得调动全身内力保护脖颈。
“真是后生可畏啊。”白护法摸着胡子,有些感叹。
“老白,你踏马还不快救...”
“少废话!”
江峰见黑护法还能说得出话,更加用力地勒他脖子了。
这时,从定禾堂正门那边赶来的世云堂弟子也来到了这里,配合白护法和付洛洛,周菊和江峰落了个左右夹击之境。
周菊有些怕了,依现在这情况,若是让黑护法挣脱开了江峰的束缚,那二人便没有了一丝出路。
心里暗道:该死,早知道就我带队离开,让良奇师兄留下来了。
看出周菊的害怕,江峰扭过头来安慰道:
“怕啥,现在人家的头头都在我的手上,他们还敢轻举妄动不成?”
江峰话音未落便听见白护法说的那句“一起上!”
“玛德,我看你们谁敢上。”
江峰将三成内力灌注到擒住黑护法的右手中,想通过让黑护法发出痛苦的呻吟来让世云堂众人投鼠忌器,不敢进攻。
不过,让江峰没想到的是,本被他擒住的黑护法居然化为了一瘫淤泥,从江峰的怀中滑落,掉到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这是?!
只见白护法那圆润和善的面容上露出了老谋深算的笑容,他双手法印一结,便见一个“全新的”黑护法从他身旁的地面冒了出来!
不光是江峰周菊感到震惊,就连正欲上前围剿二人的世云堂弟子也看呆了,停下了进攻的步伐。
“傻站着干啥,没见过世面啊?玛德给老子上啊都!”
黑护法骂骂咧咧地指挥手下弟子道,还向笑眯眯的白护法抱怨,
“你要是早点出手老子也不至于损耗一成的内力用来逃跑!”
这下轮到江峰和周菊手忙脚乱了,百来号世云堂弟子围了上来,将二人划分开来,准备逐个击破。
“我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
周菊一边应付这些世云堂弟子的攻击,一边大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虽说她身为定禾堂的大师姐,短时间内并不惧怕这些普通世云堂弟子的进攻,但蚂蚁多了也是能咬死象的啊,这样下去迟早玩儿完。
想必那黑白护法和付洛洛都去全力对付江峰了,不如我趁此机会透支内力爆发一下,看能不能突出重围?
周菊正要燃烧内力准备一搏,却发现向自己打来的世云堂弟子统统吐血倒地了,并且她发现,此刻,几乎所有世云堂的人都躺在了地上,除了黑白护法二人在远处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警惕地望着江峰。
“你可不能被他们弄死了,不然让我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向导去?”
江峰的这句话只是为了安慰一下周菊,可在周菊看来却像是一句威胁,警告她不要想着偷偷跑掉。
江峰撂下这句话便冲了上去,继续和黑白护法二人缠斗。
周菊只见三道残影在空中不断纠缠、碰撞,发出阵阵内力碰撞、空气爆破之音,很显然,这不是她能插得上手的战斗。
她只能戒备着四周,预防世云堂还有其他高手在暗中潜伏,准备随时向江峰警醒,毕竟,只要江峰能击败黑白护法,那他们二人的处境便不再危险了。
果然,不负周菊所望,黑白护法二人也没能坚持太久便被江峰击倒在地生死未知,而先前躺在地上装死的付洛洛此时却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不要命似的往回逃了。
周菊正要追上去把付洛洛留下,却被江峰拦住了,
“穷寇莫追。”
“可是就这么放她回去,就不怕她再搬世云堂的救兵来吗?”
周菊已经不想再面对一次被人包围的滋味了。
但江峰没有向她解释什么,只是望着橘红色的夕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江峰这是?被黑白护法伤到了?
周菊以为江峰的丹田受到了损伤,赶忙上前便要询问情况。
但谁知道江峰转过头来,幽幽地问道:“你们定禾堂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
在江峰一顿好说歹说之下,周菊同意和他一起留了下来,并到厨房给江峰做起了晚饭。
至于江峰是怎么说服周菊的,那自然是因为江峰那独自战败黑白护法的实力。周菊思来想去,既然江峰有如此实力,那二人也就不必东躲西藏了。
太阳已经完全为远处西山所遮挡,定禾堂大院里那些被打趴下的世云堂弟子,大部分早已颤巍巍地爬起来逃回世云堡去了,至于黑白护法二人,此时正被江峰绑在定禾堂大厅的柱子上,用药迷晕了过去。
“算算时辰,世云堡的弟子应该把这里的情况传了回去吧?”
江峰握着手里的竹筷,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上的空碗,向侧房里为他准备饭菜的周菊大喊,
“小菊啊,我快要饿死了,饭菜做好没有啊?”
未及听到周菊回应,一道颇为洪亮的声音便从定禾堂外传来:
“江峰兄弟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来了吗?”江峰放下手中竹筷,朝大厅外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紫色道袍的魁梧身影,从黑夜里浮现,踏入定禾堂的大厅,与江峰隔着那个五米深的大洞遥遥相望,其身后的黑暗中影影绰绰,明显是带了不少的人来。
“在下世云堂堂主周建,不知江峰兄弟可愿为我填一副碗筷?”
“请。”江峰从容地起身,拖出饭桌旁挨着自己的凳椅,向那世云堂堂主做了个请的手势。
世云堂堂主见状,哈哈一笑,迈步走了过来,他走过绑着黑白护法的柱子,跨过定禾堂大厅中央那深足足五米的大洞,神色不改。
这世云堂堡主有点儿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