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通过陈槐安的手机严厉警告过阮红线不得派飞机跟踪之后,直升机就在无数人的注视中缓缓升空,向着东南方的山林飞去。
让人去大巴前把陈槐安的手机捡回来,阮红线走进移动控制车,问:“怎么样?”
“没问题。”沈妙仪抹抹眼泪,指着显示器的一个移动的光点说,“信号非常清晰。”
“好!我要你死死的盯住它,绝对不能丢,明白吗?”
沈妙仪重重点头:“我死也不会丢的!”
直升机是红王宫的观光飞机,除去正副驾驶之外有六个座位,三三相对,坐下五个绑匪和陈槐安、韩宛竹八人,绰绰有余。
陈槐安和韩宛竹并肩坐在一起,刀疤和两名端着枪的手下则在对面。
摄像机已经被刀疤拿了过去,翻来覆去的摆弄一番,然后重新打开,对准了他们。
“还得飞行一段时间,怪无聊的,让我来临时客串一把记者,采访一下二位吧!”刀疤笑着道。
“韩小姐,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请问你是陈中校养的秘密情人吗?”
韩宛竹扭头“痴痴”看了陈槐安一眼,又垂下脸,幽幽地说:“如果真的是这样,倒好了。”
“哦?”刀疤仿佛来了兴致,语气中充满了浓浓地八卦味儿,“难道你们还不是情人关系?之前在河滩上的那一吻又算什么?”
“那……应该算是我趁人之危吧!”韩宛竹苦笑,“陈中校有未婚妻,有爱人,而我不过是个一厢情愿的外来者。
他对我从来都不假辞色,态度很明确,是我一直都不甘心,痴心妄想罢了。”
“这么说,还是我们为韩小姐提供了机会?”
韩宛竹摇头:“我宁愿这个机会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刀疤呵呵一笑,镜头又对准陈槐安的脸:“红颜知己如此痴情,陈中校,你感动吗?”
陈槐安还能咋办?只能顺着韩宛竹的话往下演。
只见他长长叹了口气,看着刀疤道:“这是我的个人私事,你要是实在无聊,我们可以聊点别的。”
“老子就想聊这个。”
“我拒绝回答。”
刀疤放下摄像机,使了个眼色,旁边手下立刻就伸手去拉韩宛竹。
韩宛竹发出一声惊叫,陈槐安忙道:“你们干什么?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会伤害记者吗?”
“陈中校记错了,我说的是‘轻易不会’。你不老实配合,自然会有惩罚。”
“他娘的老子的感情私事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想听。”
陈槐安咬了咬牙:“好,但不能光我回答,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们。”
刀疤想了想,点点头,重新举起相机:“你先来。”
陈槐安瞥瞥韩宛竹,口气生硬道:“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但感动终归都是感动,不是感情,由此而衍生出的感情更不纯粹。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什么好说的。”
闻言,韩宛竹的头更低了,可以清晰的看到有泪珠从她的睫毛滴落。
刀疤怔了片刻,冷冷一笑:“陈中校怜香惜玉,名不虚传。你是怕我们因为你而伤害她,对不对?
只是这话说的如此绝情,很伤人心的。”
“随你怎么想,该我问你了。”陈槐安脸色阴沉,“你们要来达坎的事情,事先我已经得到了情报,一共有六拨人。
其中五拨被我的兵歼灭在了边境线附近,只有你们这一拨成功越境。
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办到的?是不是有人帮你们?”
“你猜。”刀疤笑的很贼。
“他是谁?”
“你都要死了,知道是谁又有什么用?”
“起码到了阎王爷那里,能说出是谁害的我。”
“那你还是当个冤死鬼吧!”
“这么说,我的达坎真有内奸。”
“不单单达坎,就连勃克、周边国家或势力里面,都有我们的人。”
刀疤傲然道,“陈槐安,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吗?财帛动人心,你挡了太多太多人的财路,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必须死!”
陈槐安沉默,好一会儿嘴角一翘,傲然道:“财帛是能动人心,但它动不了良心。世间有贩粉吸粉的恶徒,就有禁粉灭粉的英雄。
我相信,黑暗永远都吞噬不了光明!我陈槐安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们的猖狂也绝持续不了太久。
最后,送你们一句在华夏很著名的电影台词: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
这时,河滩指挥处的移动控制车内,阮红线沉声道:“可以了,切断摄像机的传输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