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陈槐安又看向士兵队长:“这里有几个人?”
队长立马掏出随身便携终端,对照着包厢剩下的人看了一遍,回答道:“除去刚刚被……呃,因为武力拒捕而被清除的三人之外,还有四人。”
陈槐安点点头:“抓了。”
“是!”
队长将终端屏幕上的四张照片示意给手下,然后一挥手,士兵们就冲上前去。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
“林少!林少救我们啊……”
被摁住的四人大呼小叫,有一个家伙还想反抗,被一枪托重重砸在嘴上,掉了两颗牙,立马就老实了。
到这时,其余五家子弟们才真正松了口气。
因为很明显,陈槐安不是冲他们来的,而且被抓的那四个人,全都是依附于林家的官宦和商人之子。
再想想之前陈槐安说的那句“这是我和你们林家之间的事情”,就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陈槐安,你……你凭什么抓人?”作为未来的林家家主,林问鼎这个时候必须开口。
“就凭老子想抓,这个理由够不够?”陈槐安完美演绎着他一贯蛮横的作风。
对!就是这种态度!爷爷,你看不到吗?陈槐安之所以能像火箭一般蹿升,就是因为他完全不跟对手讲理啊!
林问鼎深吸口气,沉声道:“你一定会死,而且会死的很惨!”
陈槐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从果盘里捏起一块西瓜吃了起来。
带兵队长很有眼力见儿,摆手让士兵们押着那四人离去,还专门连地上的尸体也一并拖走了。
吃完了西瓜,陈槐安瞧瞧包厢里除林问鼎之外的其它人,双眼一眯:“怎么?你们这是要跟林大少同生共死吗?”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人早就想走了,可今儿毕竟是林问鼎组的局,他们作为客人,在主人有难时总不好表现的太过无情,毕竟以后还是要见面的。
幸好,林问鼎情商不低,主动道:“兄弟们先回去吧!没事儿,姓陈的不敢把我怎么样,咱们改天接着玩。”
“成,林少你有事就说话。”
“电话联系,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明天我去家里看你,咱们见面聊。”
“……”
几人七嘴八舌,场面话都说的很到位,但离开的速度一点都不慢,这是酒肉朋友特有的标志。
很快,偌大的包厢内就只剩下了林问鼎、陈槐安和宋如梦三个人。
陈槐安在沙发上坐下,打开两瓶啤酒,道:“林少,来,聊两句。”
过了这么一会儿,林问鼎被保镖之死吓跑的胆气已经回来了,在距离陈槐安半米远的地方坐下,表情一如平常那般傲慢。
将一瓶啤酒搁在他面前,又碰了碰,陈槐安才喝了一口,说:“其实,我刚才所讲的‘和你们林家之间的事情’这句话不够严谨。
准确地表达,应该是我跟林家老爷子之间的事,是私人恩怨。”
林问鼎挑眉:“你和我祖父有仇?”
陈槐安点头:“说出来你可能不理解,但工地那十九条人命,在我这儿,就是私仇。
五家在禅钦已经极尽殊荣,却仍贪得无厌,不肯稍退,这在任何一名统治者眼里,都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而我呢?只是一个打工人,老板给了任务,自然得想办法完成。我对付你们,你们反击我,合情合理,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我不过让你们损失了一点钱财,林友祥就还了我十九条人命。他让一件原本并不复杂的纷争见了血,他坏了规矩!
也因此,这件事就不再是公事,而是私人恩怨。
林问鼎,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五家死不死,那是将军和大卫关心的事,老子不在乎,但林友祥必须死!”
林问鼎瞧了瞧他,喝口酒:“就凭你?”
“凭我一个人肯定不行,但我有帮手。”
“谁?”
“你。”
林问鼎呆住,继而失笑:“陈槐安,你是脑子抽风了吧?我,帮你对付我爷爷?即便是做梦也不可能……”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一个手机屏幕杵到了他眼前,让他表情凝固,瞳孔急缩,全身都绷成了一块木头。
只见屏幕上赫然是他与一个女人在床上赤裸相拥的照片。
而那个女人,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不应该碰的女人,白慕君!
陈槐安划拉着手机屏幕,一张一张的展示给林问鼎看。
“林少,你是林友祥最疼爱的孙子不假,却不是长房长子,也不是唯一一个优秀的长房嫡子,据说你那位哥哥就不比你差,这些年打理家业的成绩有目共睹。
你猜,若是这些照片被林友祥看到,他还会不会坚持要你来继承林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