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成立,鉴于情节恶劣,给社会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判虞征勇,孙燕燕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有期徒刑十三年!”
直到被关进冰冷的牢房里,虞征勇还是处于懵逼状态。
在这通讯并不发达的年代,他跟孙燕燕几经辗转,吃了不少苦,终于在一年后到达京都,为了什么?
还不是向虞翎那个孽障讨回自己应有的一切!
可是结果呢?
他们仅仅只是见了那个孽障一面,然后接下来事情走向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怎么都拉不回来。
别说败坏她名声威胁她了,他们连口都来不及开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人给控制住,紧接着面对的就是劈头盖脸的种种起诉,甚至连他们年轻时候犯了一点小偷小摸的事都给翻了出来,当然他们恶意遗弃虞翎是主罪。
然后就是败诉,上诉,败诉……
几经辗转后最终落得一个这么下场。
牢房内房间窄小,仅有一个盘子口大小的铁窗能看到外面的一丝天空,想到自己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处境,虞征勇忽然想唱起当下流行的歌曲‘铁窗泪’……
早知他们吃尽苦头来到京都会是这么个局面,当初还不如老老实实守着余下的家产安稳度日。
现在他跟孙燕燕都入狱了,小儿子该怎么办?
此刻,名为后悔的情绪充斥着虞征勇的心灵!
这一趟,他们家的不该来的。
他早就该想到那孽障既然能有本事在鹏城把他们家搞垮,那么在京都混得如鱼得水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的,大意失荆州。
不行,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虞征勇忽然睁开眼睛,就算要坐牢,那也不该在京都坐牢的。
去了鹏城,好歹还有闺女照料他们,三五不时的给他们送饭菜……
“我不服,我要申诉!”
他拍着铁栏杆发出‘铛铛铛’的响声。
看守的人见他进来的时候目光呆滞还以为是个终于认识到自己错误放弃挣扎了的,谁想到竟然不是死心而是还没缓过劲儿来的?
他灭到吸了大半的烟,皱着眉走过来,眼神深处有着浓浓的鄙视:“你这案情我听说了,像你们这种社会败类,还有什么不服?还要申诉……脸呢?”
“也对,要是有脸也不会落得这样下场!”他没忍住又点了一根烟:“奉劝你一句,在这里老老实实蹲着,还能活过十三年,不然……”
“不然怎样?”虞征勇见他话说半截,忍不住追问下去:
什么叫老老实实蹲着还能火过十三年?这是什么意思?
“怎样?”
看守的人吐出一口烟圈,上下打量着他,然后笑了:“你虞征勇跟女牢里的孙燕燕都是上面吩咐要重点照顾的人,不如你猜猜,这个重点照顾到底是怎么照顾法?”
都是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少年的人,他怎么能不明白看守人话里的意思?
虞征勇脸刷地一下白了,万万想不到孽障的手竟然连这里都能伸到……
被吩咐了重点照顾的他们接下来的日子还是日子吗?
不管虞征勇跟孙燕燕日子有多惨,但虞征勇有一点猜错了,是有人手伸到了这边,但不是虞翎。
虞翎甚至只让律师把他们送进来就再也没在他们身上花费一丝一毫的精力。
虞翎没空,不代表她帮助过的那些大佬们没空啊!
这种讨好虞大师的事怎么可能会错过?
所以虞征勇跟孙燕燕接来的日子就跟看守人说的一样,安安分分的还能苟延残喘,只要他们稍微露出不满,不用等第二天,当天晚上就能被人打个半死不活,第二天还得正常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