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笑听得认真：“看来聂之远说得对，我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自然没办法体会你们的感受。”
    她喜欢了就会去追求，不喜欢了就放手，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感情并非爱情。
    她的喜欢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不知在她有生之年，能否尝一尝真真正正爱一次，那个人是否有本事令她痴狂疯癫。
    “你还小，将来总会遇到一个你真心爱慕的人。”陆婉温柔地笑道。
    “还是别了，像你这样真心实意付出，得来的却只有伤害。我没心没肺地过日子，反而不会受伤。我更感兴趣的是，你对聂之远有没有像林照那样的浓烈感情。”陈笑笑继续追问。
    “我和之远是日久生情。和他婚后的那两年，他尽最大的努力给我安全感，我感受到他的诚意。对之远的感情，是细水长流，在经历过林照之后，我还能对之远动心，这已经是他的本事了。”陆婉提起聂之远，声音都不觉变得温柔。
    陈笑笑呆怔地看着她，了然：“虽然对林照的感情更浓烈，但你喜欢聂之远这件事不假。”
    所以说，感情没有先来后到，聂之远才是最大的赢家。
    偏偏就是聂之远，对她那么恶毒，让她整整饿了两天，她如果不伺机报复一下，那她就不是陈笑笑了。
    待吃完饭，陈笑笑说到正题：“今天我在医院看到林照，你说他一天到晚没事总跑医院做什么？”
    “你在医院看到林照？”陆婉一时没反应过来陈笑笑说这话的意图。
    “是啊，总不可能每次都是去见朋友吧？是什么样的朋友，一天到晚泡在医院里。”陈笑笑又道。
    陆婉想起上回在医院看到林照，林照说是来看朋友。
    陈笑笑说得对，林照确实经常往医院跑。记得两年前她在医院也看到林照，当时医生似乎有话要跟她说，欲言又止。
    陈笑笑见陆婉听进去了，目的已达到，就开车走了。
    陆婉回到画廊后，还在想陈笑笑说的事。
    陈笑笑今天过来找她，不是偶然，明显就是有话要跟她说。
    后来陈笑笑提及最多的人是林照，所以陈笑笑想跟她说的是林照吗？
    虽然陈笑笑看着没心没肺，但其实也是一个有心计的丫头。她几乎可以肯定，陈笑笑今天就是故意提起的林照。
    是林照生病了吗？
    助理见陆婉频频走神，打趣道：“陆姐是在想聂少吗？”
    陆婉缓过神，没有打趣的心情。
    助理是懂得看脸色的，立刻明白陆婉有心事，不敢再打扰陆婉，自己去认真工作。
    陆婉思前想后，还是给林照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林照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你怎么突然想起主动给我打电话？”
    让他受宠若惊。
    “你在哪里呢？”陆婉问道。
    “公司。”林照回道。
    陆婉想起陈笑笑说过的话。此前林照在医院，就算现在回公司，那也很正常。
    一时间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